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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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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丹州城里薛晴和七儿都在,毋意不想暴露自己作为少帅的身份,毕竟自己顶的是宗世劫的王子名号。万一谁指出他不是王子,只是一个秀才的儿子,那他就不好执行公务了。让陈强以将军的名义作为办案的主官,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怀疑。陈强和牛武的能力毋庸置疑,尤其是陈强,办事干练,干净利落。凡吩咐他做的事,最后完成的一定不会走样。当初毋意从陆发那里将这两人要过来,陆发可是老大不高兴的。

诸事安排好了,毋意稍微睡了一会,等到天亮的时候,就去叫醒蒙知鱼,蒙知鱼几乎是被牛武软禁在驿站的阁楼上,看见毋意过来,一肚子气没处撒,一顿拳头就擂上来了。蒙知鱼一边打一边骂:“居然把我关在屋子里,这是非法拘禁啊。”毋意一边躲着拳头,一边说:“他们也没把你怎么的啊,慢说我都告诉你不要来啊,这特科营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这事你可不能赖我啊。”

等蒙知鱼平静下来,毋意说:“我们去吃早饭,然后赶紧回城里,一会有好戏要看。”

两人下去吃了早饭,驿站里的人当然将最好的点心都拿上来了,蒙知鱼何等聪明,觉得毋意绝非他自己所承认的只是个普通特种兵,“这小子可能是里面的大官。”蒙知鱼心想。

吃完饭,太阳已经多高了,毋意想着,此刻陈强和牛武已经将知州抓捕了,不出什么岔子,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开堂审案了。

回城的路上,毋意仍然跟蒙知鱼共乘一马,虽然是在马背上,那女孩也是半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人着迷,毋意不想沾她便宜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想起了柳千问。他不得不刻意地避免碰到女孩。到了陆家酒楼前下马时,蒙知鱼回头看了他一眼,隐隐有一种对他刮目相看的尊敬之意。毋意想,一定误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薛晴和七儿听到声音,立即从楼上下来,薛晴说:“你们俩昨晚上到哪去了,别说你们是去城头看星星了!”这无脑之人,想啥说啥。

毋意说:“晴儿你说啥呢,昨夜蒙姑娘早回家了,晚上人家一姑娘跟我出去?你想啥呢?这不刚才我骑马出去正好遇上她,她说今天跟你们约好去逛街的,我就带她过来了。”这个善意的谎话化解了蒙知鱼的尴尬,蒙知鱼也连忙点头。

七儿说:“你们过来的及时,州衙那边可热闹了,知州被抓了,听说一会要审判啊。我们想去看看。”毋意说:“我们这就过去。”

就在这时,陆达走来说:“小六子,刚才陈将军给你送来一封信。”毋意接过来一看,这下麻烦了,那位林管家居然跑掉了,他可是关键人物啊。

这件案子其实已经很清楚了,知州是幕后主谋及主要得利者,林管家只是其代理人。如果代理人逃了,要指证幕后主谋就有点困难了。陈强送信来问,是否等抓了林管家之后再审此案?毋意想,这怎么可能,难道将知州大人关起来,一天抓不到林管家就一天不放他行吗?人家可是朝廷命官啊!没有定罪之前,朝廷也不可能委派新的知州来。慢说人家要是在朝廷里有啥关系,朝廷可能立即就派钦差来处理了,到时军方可不好插手。

好消息是秦老爷与州城突厥人驻点里人一并擒获。且抓捕秦老爷时,他人还在突厥人驻点,这可是抓了现场。毋意传书陈强:先审秦老爷,稍晚开庭,派人去龙田县将秦老爷家属一并抓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州衙那边鼓声震天,

街道上人声鼎沸,应该是陈强抓到了秦老爷的家人,毋意想,这么快啊,才叫人传信给陈强去抓人。一定是秦老爷的亲戚朋友早知道秦老爷被抓,现在可能都进城来探望秦老爷了。

将一州父母官给抓起来,自然要公审,让百姓看个明白。毋意和三个女孩挤到公堂围观的人群中,只见大堂上,陈强和牛武并排端坐。执行审案程序的是镇北军团里的两个师爷。那两个人将各方整理过的口供、证物一起呈送案前,并向围观的人群展示一遍,师爷说:“请两位将军过目!”

陈强和牛武起立宣布:“各位丹州父老,今日抓获突厥商人以及江知州若干人等,江知州及龙田县前任知县等人涉嫌以劣马换军马,里通外国,获取暴利等罪行。本将军奉镇北王及总理镇北军务的镇北王世子之令,审理此案。带犯人及人证上庭!”

毋意在人群中看到,江知州傲立不跪,微闭双目,很是镇定。那位秦老爷却战战兢兢,大概是开审前陈强找了他。

案子进行的非常顺利,先审突厥人巴斯卡,其证词公布后,人群震动,想不到本州知州大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勾结外敌,侵吞军产;再讯主犯江知州,江知州自然抵赖,无非将一切事都说成是林管家瞒着他去做的,林管家是主谋,他则只有对属下管束不严之过。

陈强早料到这一点,便传秦老爷上来,那秦老爷一上来就扑通跪倒,他可是从突厥人驻点那里抓到的,勾结突厥人之罪可判灭族。这秦老爷自然要洗白自己,他大声说:“我是受知州派遣去找突厥人传信的。我非勾结突厥人之主谋,请看我上交的书信。”这时师爷展示一叠书信,书信是江知州和林管家近几年给他写的信,这秦老爷也算是个聪明人,陈强告诉他主谋会判灭族之后,他立即就交代了一切,并告知陈强去找来自己藏着的书信。

江知州给秦老爷的书信里虽然没有正面提及军马,文字多涉及如何分钱之事,如:“突厥人暂付银三千两,秦兄可得四百两。”又如:“突厥人付讫,可速派人来取银。”……

师爷将这些关键文字展示给江知州看,质问:“此信可是你亲手所写?”江知州见到自己的亲笔信,无法抵赖,立即瘫倒在地。人群顿时一片喧哗。

毋意见案子已经差不多审明了,正要悄悄到大堂后面去给陈强传递指令呢。不知什么时候薛至也挤过来了,他先是跟薛晴说了几句话,看见毋意,他走了过来,毋意不想理他,薛至也不在意,凑过来对毋意说:“这江知州,就是当年的钦差江大人,老天有眼,这人因为办事不力,三年前被贬为丹州知州,现在恶有恶报啊。毋意,这回算是给我们报仇了。”

毋意一听当即就愣住了,看着堂上之人,想起父兄。他忽然对薛至说:“既然如此,叔父不当趁机指证,一并状告他当年科场案草菅人命吗?”

薛至说:“我当年就想去告御状,可是在京城里转了半年,托了很多人也没见到皇上,还被当时在刑部任职的江某人威胁了一番,后来我考中探花了,在翰林院做侍读,正想着要找机会见皇上,又是这个江某人,让他的朋友李翰林借故将我黜退,我在京半年就解职,只好回到龙田县老家赋闲。趁现在向镇北王府告状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咱们是不是得商议一下,回去写好状纸啊?”

毋意一听,觉得也是。他让薛至等他一下,就立即去了大堂后面。

一会儿陈强接到军士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之后,他立即宣布:“江知州、秦某,偷换军马谋利,以及通敌之罪,罪证确凿,案情明了。本庭立即上报镇北王府,明日再宣告判决!今日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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