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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妖洞土楼篇-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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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洞穴深处,道路越发崎岖盘沿,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

进洞数百米后,昏暗的光线已不足够支持人类的眼睛正常识别物体。边远也不敢使用火种照明,生活在阴冷、黑暗地方的妖怪,或许和有些动物一样,对温度和光源特别敏感,这就增大他被暴露的风险,不值当。

就在边远烦恼无法正常前进时,突然看见,不远处坑坑洼洼的洞顶上蛰伏着成片的荧光小点,走近一瞅:一大群倒挂着的狼蝠(狼蝠喜欢栖息在妖气密度大的地方,其胆囊中含有少量的荧光液体)。边远一喜,想到了一举两得的解决办法-既不会暴露自己,又实现照明。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狼蝠群,解下腰带裹住双手,不露出一寸皮肤,毕竟这么多数量的狼蝠是可以将手咬穿、咬烂的。准备完全后,边远从下方悄悄地掠走一只狼蝠,食指一勒,拇指一按,硬生地扭断了它的脖颈,速度迅猛以防它发出叫声(狼蝠的叫声和老鼠相同但大声:吱吱吱)。

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抓住了7、8只狼蝠后,用短刀麻利地划开它们的腹部,找到胆囊,悉数取出。他从外衣的线头处扯出一根细线,将几只胆囊拴在一起,当作迷你灯笼使用。照明问题成功解决!

又走了半小时左右,终于见到一些光亮,并伴随着嘈杂的乐器声,十分热闹。边远背部紧靠着洞壁,用手蒙着双眼,隐蔽地倾斜出上身,循序松开手指(长时间处在幽暗中,冒然接触强光,有概率会使人类的瞳孔受伤)。

眼前豁然空旷,这才看清洞穴全貌:洞穴的主干部分像个巨型炮筒,土质结构,高达百米,与福建土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共33层圆廊。每层圆廊的直径,从底部向上逐渐增大,光二层的直径就近百米,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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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套,规模宏大。

此时,边远所处妖洞土楼的二层圆廊其中一个出口处,每层圆廊有20条通道可进入。圆廊边沿设有半米高的土质扶栏,阻断楼下往上的视野。

透过二层的扶栏,光亮和声响是从楼下传来的,所幸第二层并未见妖怪踪影。边远尽量压低身子,半蹲着靠近扶栏,探出半个脑袋观察楼下情况:

楼下在热闹的开宴会,莺歌燕舞,歌舞升平。中间的圆形大舞台上,十几个穿着暴露的丰满舞女正扭动着细长的腰肢,伴随着音乐,似蝴蝶般翩翩起舞,令人目不暇接。众多衣冠不整的男人、女人正勾肩搭背地把酒言欢。

“男人们都是人类,但奇怪的是身上没有生气,只要是活人就必定散发生气。女人……”边远集中注意力,眯起眼睛:这些女人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浅色妖气,仔细一看,脸部皮肤下隐约可见妖怪的头部组织。

浓重的酒气、胭脂味也掩盖不了漫天的妖气。这里只存在两种生物:男人和妖怪。边远环视整个宴会厅时,突然感受到一阵猛烈的妖气来袭,源头是舞台对面的方形卧椅上。

"诶,那个和尚。"只见之前的僧人还在闭眼打坐,手里揣着一串菩提佛珠,面目平和地念经。他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与这宴会显得格格不入。卧椅上除了和尚,还有一位美艳的红衣女妖:单薄的纱衣蔽体,整个人娇媚地半躺在他的怀里,柔软秀丽的长发垂至地面。并且浑身散发着红色的妖气。

女妖含情脉脉地看着和尚,轻拽住他的袈裟使其滑落,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她想方设法地往和尚怀里转,尽显妩媚姿态。如果是正常男人必定难以抗拒,但和尚仍旧面不改色的坐怀不乱,边远暗自在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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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是来自和尚吗?”边远下一秒立即否定这个想法,“不,妖气大概是来自于他怀里的红衣女妖。"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女妖的面容,但她浑身笼罩着暗红妖气,可知这气场非同一般,不是在场其他妖怪可比拟的。

边远集中注意力打量着女妖,却不知何时和尚睁开了眼睛。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视线上移时,竟又对上和尚意味深长的眼神,略带嘲讽之意。虽然不是第一次对上眼神,但全场这么多妖怪,若被发现,恐怕插翅难逃。“难道这是和尚设下的陷阱?”边远紧绷到指尖僵硬,思考着数种可能。几秒后,和尚再次闭上了双眼,无事发生。

边远轻轻地舒一口气:"看来之前在洞穴外,发现我的方位,绝不是巧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么多妖怪都没发现我!这和尚是和女妖勾结的人类吗?那他为什么不向妖怪揭露我?算了,继续待在这里有被妖怪发现的风险。”想着这些问题也无济于事,不如先探查一下地形和妖怪数量,边远便从二楼圆廊遁入了其中一条的通道。

这条通道的两旁,每隔五米悬挂着萤火(用萤虫研磨后制成的火源,这种光源持久却昏暗。虽比不上鲛人油,但可充当平价替代品),相比进来时的洞穴,条件优越多了。边远步行数十米,一间间简陋的牢房赫然映入眼帘,但此时并未关押囚禁任何人,空荡荡。他走进其中一间仔细观察,每间牢房面积不大,约10平米,内部只有两块石头上面搭着一张木板-简易的床。

突然,从通道里传来了一大群人的脚步声,边远慌乱间跳上牢房的房梁。几分钟后,这些人就被随行的妖怪分别关入牢房中。诡异的是:虽然脚步声十分杂乱繁多,判断人数应该也接近百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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