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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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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不要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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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弦惊醒来时听见一大伙人离去的脚步摩擦声,她动了动麻痹的手腕,长久的锁链禁锢让娇嫩的皮肤出现了深深的红痕,痕迹里有红痣一般的点点,又痒又痛。

她一动,锁链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少女大致打量了整洁宽敞的房间。

有一个柜子专门收藏各类古董签名,阳台上的门没有关,阳台上放了一个摄像机,闪着红色的光,大致就是绑架犯用来威胁的视频用具。外面起风了,窗帘飘飘转转在少女面前拂面而过,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人的名字。

林弦惊靠在墙上。

听离开的人言语中零零碎碎的意思,她已经在这里昏睡了一天了。她感觉浑身难受,对面的镜子反射出她此时的狼狈模样。

头发凌乱,双膝跪坐在地,一双眼茫然地望着前方另一个自己。

忽然。

镜子里的林弦惊笑了一下,她舔舐着意犹未尽的唇角,眼神诉说着玫瑰的美味。她吃了玫瑰,她深谙自己只是一个镜像,吃鬼魂都不会像柔弱的实体一样动不动就这里痛哪里疼。她撒谎了,镜像是尝不出味道的,她只是……只是想引起实体的注意。

林弦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耀武扬威地摆出白天鹅的动作,眼神暗淡无光。她……没有表演过白天鹅,她一直都是演的笨天鹅,她永远也比不上镜像,镜像是她内心完美自己的展现。她永远也不会成为自己心里的完美。

镜像没有看她,她在狭小的却可以转换位置的镜子里优雅起舞。林弦惊看着跳舞的人神情恍惚说:“公主,不要跳舞。”镜像停下来开场没多久的舞步,林弦惊愣在原地,以为她听不懂又说:“princess,  don"t  dance.”镜像看着她,看着清冷破碎感的容颜,心里不由怒火攻心,愤怒地冲虚弱的少女挥拳警告。

林弦惊无声心想:完蛋了,公主不会让她回家了公主一直以来都很小气呢。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钥匙打开,远处响起男人才有的厚重脚步声。

在脚步声靠近的时候,林弦惊收回了惨淡的笑,闭上了眼睛。镜像老老实实地充当一个模仿者,模仿自己的动作神态。

洪流年推开门走进来,看见的是少女温柔睡觉的情形,他放下手里端着的饭碗,扭头关上了门,这才道:“姑娘,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林弦惊睁眼看他,他摸摸鼻子说:“真正睡着的人可不会像你一样能笔直地跪坐着睡觉。”林弦惊眼里的疑惑消散,原来,还是演技不精。洪流年把饭每个菜都夹了很多,把碗放在少女手上,亲和地说:“吃吧,他们把你抓过来肯定会用你敲诈别人,你恐怕要受很多苦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凌厉地看着少女扒拉饭鼓起的腮帮子:“那么烈的情欲药,今天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林弦惊摇头。

她也不知道。

才怪。

少女在心里想: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害我全身发热,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浪费我七朵虚幻玫瑰,真晦气。她愤恨道。

索取不到利益怎么办,撕票吗?

别说,想起那一帮人把自己拉上马飞快逃跑的画面,光天化日之下在可汗面前当众绑人他们都做得出来,到时候被逼急了真有可能把她撕票。

饭很快就吃完了。

少女接过洪流年递过来的水,神识扫视了一下,没有问题,于是一饮而下。

洪流年看她吃了饭,喝了茶。收拾好餐具满意地离去,他只是来送饭的,多的话他一个字也不说。刚才的关心已经算他仁义了。

林弦惊看着镜子里洪流年一带上门就调皮地邀请她玩游戏的镜像勾起嘴角。其实,她在也算一场快乐。

镜像以为她又在心里嘲笑她。愤怒地跺脚,从身后时空裂缝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将卡牌耍杂技一样甩出动作又收回。挑衅三连,不应是狗,林弦惊一直都是这么意气用事。

“好啊”少女看着镜像:“我陪你玩一玩。”

镜像把卡牌在空中洗牌,一张一张张像导弹朝着少女的心口发射过来,被少女用手指夹住。她看着手里的牌,应该是系统提供的,每一张后面都印着“予我桃枝酒酿”六个漂逸的字迹。

可汗的殿堂里,骁云澜派了大量的人去不同方向寻找,一天过去了,只在路上捡到了林弦惊掉落下的御守,时嘁拿着御守,悄悄流眼泪。

她家小姐怎么这么命苦。

骁云澜都要愁秃了,他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山峰主堂里,大当家听放哨的小弟说了可汗派人来寻找的消息后,大笑着饮了三大杯白酒,直呼过瘾。酒足饭饱之后让人给可汗送去了宣战书。

骁云澜看完宣战书气得不行,他立刻带兵来到山下,兵在暗处守着,他让时嘁和骁哼嘫留下,按照信里要求的,独自上山。

被绑的林弦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少女丢下手里的王炸牌,打了十几局,总算摆脱命运束缚赢了一局,她一动,头上贴的白纸条也跟着晃动。

她赢了。

按照约定,镜像连带着她贴上去的白纸条消失。少女侧着头看阳台,透过摄像头她好像看见大当家惊喜的神情。

大当家看见独自一人上山的骁云澜,笑着招呼他喝酒,被拒绝后也不恼,只是说让他喝一杯,喝完一杯白酒就让他见林弦惊。可汗一饮而下,冷冰冰的眼神落在大当家身上。

“喝完了,那好。”他叫了一个小弟过来:“告诉弟兄们表演可以开场了,。”小弟立刻跑去禀报。大当家揽着骁云澜的肩被避开,他笑呵呵地指着空出来的主位说:“看客请入座。”骁云澜坐下。

林弦惊还没有放松多久,脚下一空,整个墙壁坠入水缸里,她被锁链拉着困在水里,头发完全散开。她贴着缸壁,用力撞击,胳膊起了一片红晕。

她挣扎着,却逃不开。

林弦惊听见里里外外摆弄东西的人说什么“表演要开始了”“客人喝了酒”等等。

表演?

她低头看自己的处境。

直觉告诉她,这个表演者是她。

有人往缸里滴入药水,林弦惊看见她的下半身被鱼尾替代,头发退化成现实里染过的粉色,长长的卷发披肩,水缸在移动。

她闭上眼。

睁开看见了诧异的骁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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