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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刀客被江湖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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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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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上有毒哦。”

凌珩身形一僵。

三个人从不远处草丛中走出,腰上是蛇皮腰带,肩上是狗熊皮毛,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山匪。”晏泽生低声对凌珩说。

晏泽生和太玄真人来时,这山上确实有一个山寨,可那时他们没有遇到这般情况。只远远的看见山寨口站着一个人,后来那个人目送他们离开了行山。

为首那人断了一只手,浑身都透着一股血气,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子看出来你们内力不低,就给你们加了点料。”

“越运气,毒气发作的越快。”

“你们想怎么样?”那青年苍白着一张脸说。

断臂之人低声笑了笑,说:“不怎么样。有钱给钱,没钱给命。”

那人盯着三人的脸看了半晌,又淫笑道:“长得都挺好。给身子也行。”

青年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一个大丈夫竟如此……”

“我对你们可没兴趣,”断臂之人嗤笑道:“是给我们老大作压寨小郎君。”

“把他们绑上山。”那人不愿多说,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行动。

“我姓林,单名一个恩。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那青年低声与凌珩和晏泽生说话。

“我们要找一个东西……你有法子联系到你爹吗?”

林恩摇头,叹气道:“我一气之下跑出来,身上只有我们酒楼的烟花信号,现下他们绑着我,我根本发不了信号。”

没聊两句,就到了他们的寨子中。几十双眼睛都饥渴的盯着三人,像在看几只待宰的肥羊。

“大哥,老大还在沐浴。”有人向断臂男子禀告。

断臂男子点了点头,指着晏泽生道:“把他扒了,洗干净,送到老大房中去。”

林恩看不过去:“你们这群土匪,竟然作出如此下流粗俗之事!朝廷是不会任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

他话还没说完,断臂男子就突然揪住他的领子,好似被刺激到了一般,用本就嘶哑的声音低吼道:“朝廷?狗屁朝廷!信不信老子把你这条朝廷的走狗阉了!”

林恩吓得身子一抖,但还是死死瞪着他。

“愣着干嘛?!”断臂男子似乎还没消气,往身旁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说:“给老子扒干净!就在这扒!玩死了算老子的!”

晏泽生始终都是一副垂眸的淡漠表情,眸中却有丝丝血红聚集,他感觉他眼前的画面在一点点模糊,脑海逐渐陷入黑暗。

那人揪着他的衣领,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扯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兴奋狂热。有人看得眼热,忍不住拿起刀想在那如玉脂般的肌肤上留下血红的痕迹。

“小兄弟,你快想想办法啊!”林恩急的面色涨红,却被绳子死死绑住无法动弹。

凌珩一直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脑中不断思考策略,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没有什么弱点,身边又没有帮手……

眼看着晏泽生被他人欺辱,凌珩眼一闭,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掙开麻绳,快速抽出刀,如斩断流水一般往几人脖上划去,银光闪过一瞬,几人倒地抽搐。

晏泽生的眸中已充斥满血红,可怖的似乎快要流出眼眶。突然,那些嘈杂的声音消失了,那些恶臭的气味消失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触碰也消失了。

他脑海中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好像浮现了一个人影,他跑过去想要抓住那人。

忽然间黑暗破碎,他恢复了清明,眼里的血红褪去,眼前是凌珩拿着刀的背影。

凌珩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胸中气血乱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断臂男子心下一震,阴郁的盯着她,嘴里咬牙切齿的蹦出来两个字:“有种。”

“来人,给这位有种的小兄弟尝尝新鲜玩意儿。你要是能够把它杀了,我就放了你们,”断臂男子对凌珩阴测测的笑了笑:“就看你够不够胆。”

“小兄弟,你别冲动啊!”林恩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怎么感觉这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阿珩……”晏泽生拉住她的手腕。

“别担心我,”凌珩靠近他的耳畔,快速说:“你想办法给林恩松绑,让他发信号。”

凌珩靠近时,晏泽生闻到了几分血腥的气味,看见她嘴角的血迹,心中一动,心口处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时,凌珩已经向断臂男子走去。

“你若反悔,我会拉着你整个寨子的兄弟陪葬。”凌珩面容平静,看着那人说。

断臂男子冷笑一声,将她推进一个硕大笼子内。

一个小山似的身影从洞中走出,人面,虎足,通体漆黑,毛发旺盛,细看如针一般坚硬,牙齿巨大而锋利,尾长近一丈,上面长满了倒刺。

这根本不是寻常的猛兽,这是魔教才有的怪物。

断臂男子身后的刀疤脸小心翼翼的出声:“大哥,我们是不是玩过头了?老大会不会……”

断臂男子冷冷的打断他:“闭嘴!老子就要看看朝廷的走狗到底有多硬气。”

凌珩与那只庞然大物对视着,连它兽齿上挂着的烂肉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努力压制着不停颤抖的手,集中精神观察它的一举一动。

那凶兽的鼻中突然喷出一口气,长尾扫过她的身前。

她提气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击。

接下来凶兽的几次攻击,凌珩都只躲不还击,一双眼睛冷静的观察它的攻击。

——动作慢。

它如此巨大的身体,行动时空间有限,势必会导致动作慢。

凌珩的手往笼网上一拍,借力将身体轻盈跃起数丈,手中的刀快得几乎要划出残影。

再落地时,她两眼一黑,心下不稳,登时喷出一口血。

不料那凶兽抖了抖身子,仍然挺立在原地,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

凌珩划的那十几刀对凶兽来说,根本连血肉都没触及到,只是在皮发上搔痒一般。

“小兄弟吐血了,兄台你快看……”林恩焦急万分,转向晏泽生,剩下的话却突然哽在喉中。

晏泽生双目充血的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看着绑住他双手的麻绳。

“兄台,你、你别吓我,我、我……”林恩看着他那副入了魔的样子,说话都开始结巴。

晏泽生的体内的毒也开始发作,嘴角溢出鲜血,他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麻绳。

突然,林恩感觉手上一松,一回头,麻绳已化为粉尘散在地上。

“发信号。”晏泽生留一下一句话,开始盯着守在他们身边的山匪看。

林恩赶紧悄悄把信号发了出去。

身边的山匪都悄无声息的身体腐烂而亡。

他看见晏泽生的双目开始渗出鲜血,顾不得他到底是中了邪还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人救了他,立马扯住他:“你不能再这样了,你的眼睛都流血了!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而另一边凌珩已经站都站不稳,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脚发软,握刀的虎口已经渗出了鲜血,眼前的凶兽仍毫发无损。

凌珩的脑海已经混沌不堪,突然浮现出她曾经和师父的对话。

“师父,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呢?”

“那就只好做人家的刀下亡魂呗。人嘛,固有一死。”

师父,我做不到,我真的没力气了。

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绝望的喊叫

“不过,徒儿,你要知道,有时候……”

“绝处才能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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