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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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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象后传,书名《游龙神算》已经开更。 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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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象完本已经快一年了,当初承认的后传,一直没敢提笔,因为续写真的很有局限性,很多剧情不好设定。

沉淀了一年,最终还是决定补写这本书的后传,不过新书只是续写主角姜承和马思雨的孙子一辈,以及后续和阴山派之间的恩怨在起。

其他的剧情,穿插连贯性,预设并不高,想看的书友,可以在本站,搜一搜我的新书《游龙神算》……

当然,大家也可以在这,试图我新书的前两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其实老一辈的嘴最毒,用这些话骂人,既能在话外咒人犯忌,还能在话里挑不出半个脏字。

小时候闯祸,外婆每次都会抄起扁担,嚷着三天不打,你娃就上房揭瓦!

本以为这话没什么侮辱性,被这样骂了也无关痛痒。

后来才听外婆说,这句话其实是长辈,将淘气的孩子喻做了犬,把人,比作了狗。

原话出自‘宁叫犬上房,不让鸡上树。’

同样是出于这个忌讳,古人才会用鸡飞狗跳,预示家宅不宁。

只可惜,随着老话流传至今,很多人不明旧理。

村里也由此犯下了丧门忌。

事情的始末,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我出生背时,生来背运。

我妈分娩的时候,恰逢灾星耀世。

院里的母鸡,也在当晚离奇上树。

仳鸡司晨,引得村中六畜难安。

我于夜半子时落地,出生当晚就收到了父亲的死讯。

家里人都说我是丧门星。

就连村里也说我克死了自己的父亲。

说的人多了,我妈不免心生惶恐。

收敛了父亲的后事,我妈刚出月,就抱着我跨省过市,翻山越岭的回了营口村。

村里住着外婆,她曾是玄门之中有名的神婆。只是早年出马济世,得罪了很多人。不想我妈卷入其中,才不传堂口手艺,躲到营口村避世。

到家后,我妈刚见到外婆,便拉着她给我卜卦断命。

外婆起初不以为然,听了我的生庚八字后,也只是说我生于阴年阴月阴时,一生命数坎坷。

注定了这辈子抬头见煞,低头招灾。

外婆摇头惋惜,怜我生不逢时,没能讨个好命。

但仔细想想,如果只是闯祸,孩子皮些,倒也显得聪慧。

外婆劝我妈,多吃盐巴少吃醋,人各有命,淡然想开一些。

我妈惶恐摇头,连连说起了分娩当晚的村中异相。

这可把外婆吓坏了,她一改淡然之色,断命掐指一算,浑浊的目光当场惊变。

木讷半晌,才失魂落魄的告诉我妈,这孩子,背时忌运,生有灾星应劫,落地牝鸡司晨,福厚命薄,注定活不过月半!

我妈急忙下跪,掩面求我外婆。

刚经历了丧夫之痛,我妈在婆家已经孤苦无依。

倘若连我也保不住,她这一生,就真没什么念想了。

看着我妈泪流满面的摸样,外婆心里觉着有愧。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愁容满面。

就在外婆一筹莫展的时候,听村里人说,近来有一个游历的赊刀人,在营口村附近讨活。

外婆高兴坏了,急忙让我妈,给我裹上凤绣襁褓,打扮成女婴的摸样。

随后交代她一番,让她抱着我去周遭村落寻人。

一连找了两天,我妈才隔村找到了赊刀人。

“先生,”

我妈按照外婆的话术询问:“俗话都说,女怕午时生,男怕子夜临,孩子生逢子时,还请先生为我家黄口断命!”

话中黄口,引自黄口添丁一词。

在古时候,对于家中生男生女,都有不同的称谓,生男孩叫“添丁”,生女孩叫“添口”,其实这种“男丁女口”的说法,也是旧时代男尊女卑的性别歧视。

如今太平盛世,男女平等,问话全凭本心。

外婆告诫我妈,只要说起黄口一词,心里想的是黄口小儿,便能蒙混赊刀人。

玄门多循古人的忌讳,赊刀人没有多疑,只听黄口一词,就料想我是个女娃。

他上前看了绣凤的襁褓,笑谈:“若是生子,恐十八年后,又是游龙入世的好汉,若是怀中女凤,那无需劳神,天佑她一生无碍!”

我妈心里一沉,前言浅会易懂,那是改自轮回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的巧话。

玄门中人避讳,在添丁添口的喜事前,往往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吉利话,讨喜替代。

这句巧话不是外婆可以提前预料的。

但听来也和外婆猜的区别不大,我妈淡笑从容,取下头上的玉簪相赠:“借此为酬,承先生金玉良言断命!”

那可是早年外婆家传给我妈的金镶玉。

有纯金镶边,在那个年代可不便宜。赊刀人接过玉簪,笑的合不拢嘴。,

趁他高兴,我妈急忙套话:“先生,您刚才是已经断了我这孩子,生时无妨,一生无碍!”

“自是无碍,这孩子原本就与时无忧,你根本不用为此介怀!”赊刀人淡笑回应,此刻心思全在玉簪上。

我妈抱紧我连连道谢,唯恐赊刀人往后多说半个字。

她着急忙慌的把我抱回了营口村,对外婆细说了始末。

虽然事情进展顺利,但外婆并没有窃喜。反是愁容温怒:“十八年后游龙入世,这赊刀人喜话讨巧,不在意料之中,险些让他无心破局!”

“那现在……”我妈慌了!

“倒也无妨,”外婆庆幸打断:“十八年后应游龙出世之说,却也不难,只是损了堂上功德,折了孩子的姻缘!”

“对了,”外婆恍然问起:“孩子取名了吗?”

我妈摇头,说我爸生前并未留名。

“那就好,”

外婆释然说起:“自古都是龙凤结合,如今倒转阴阳,与雌龙相配。人命始终不及凤贵,就取鹏字相对吧!”

“徐鹏?”我妈尴尬的沉眉,似乎觉得名字平平无奇。

“龙泽万物,也可以加个水旁字相衬,”外婆做主:“索性,就叫他徐湘鹏吧!”

这可比徐鹏好听多了!

敲定名字后,外婆随即抱着我,开堂布阵,把我妈赶回了卧室。

我妈知道,外婆出自北马正统,号驱魔龙族马氏。

南茅北马之中,龙神马家有千年传承,历代委身于堂下,当弟马香童,世代都逃不过出马的命运。

到了我妈这一代,自幼就听外婆说,她这一生,已经促就堂上功德圆满,往后马家不用在混迹玄门。所以外婆早早避世,欲断堂口传承。

可事在当时,为了应游龙出世之说,外婆只能重新开堂,以灵媒为介,将我许给了堂上青龙。

那一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外婆抱着我,守在堂前添香。

到了夜半深更,我妈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那个赊刀人凄厉的哭喊:“我好心讨喜,你却有心害我,我还你玉簪,我还你玉簪……”

在雷声之下,声音宛如恶鬼索命,狰狞哀嚎。

我妈知道自己骗了赊刀人,她害怕极了,缩在被子里,忐忑一夜未眠。

天亮之后,敲门声和哭喊声,都已经停了下来。

我妈战兢下床,出门做饭的时候,发现院门大开,门上血字楷书,写着“牝鸡无晨,倒反天罡。”

八个鲜红的字迹,在木门上触目惊心。

我妈吓得忙问外婆,这八个字是不是说,她以男孩扮女孩,颠倒阴阳,倒反天罡,骗了赊刀人?

外婆没有解释,取了件雨衣,让她趁着天明大亮,赶紧离开,此后十八年,都不要在踏足营口村。

我妈心里虽有不舍,但冤有头债有主。她也能想到,终归是自己惹来了赊刀人。

她帮外婆擦掉了门上的血字,穿上雨衣便离开了营口村。

自她走后,赊刀人再也没有上门。

不过当时的暴雨不断,整整下了一周。

大雨在第三天,就引发了水患,导致村民居家,寸步难行。

事后,村里有人说,在雷电中看到了青龙渡劫。

大家口耳相传,引来了各方媒体争相报道。

他们在村里荷塘,找到了坠龙的深坑,痕迹挖掘中,还有龙麟残留。

著名的营口村坠龙事件,很快就震惊了全国。

各大媒体当做灵异事件,做专题采访,深究细节。

听询村里人回忆后,竟巧合的发现,在暴雨水患的第七天,也是坠龙事件发生的间隙。曾有一个跛脚的赊刀人,在同一时间,冒雨闯入了营口村。

他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上门赊刀,许下了各种奇怪的箴言。最终和大家立据为凭,约定谶言成真,就上门来收刀钱。

村民事后不免惊奇,都说水患难行,谁也不知道赊刀人,是怎么跛脚来到营口村的。

外婆也不确定,这个跛脚的赊刀人,是不是她有心算计的那位。

毕竟她们之间,虽有算计,却从未谋面。

坠龙事件和神秘的赊刀人,都曾持续发酵,轰动一时。

但随着时间流逝,事情渐渐平息。

一晃十五年过去……

就在营口村的人,都已经将事情淡忘的时候,赊刀人却破天荒的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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