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
“杀您。”
两个字，笑非就与黑暗教会划清了界限。这让教皇震惊，也让那八个人感到惊讶，他们原本以为笑非只是个充满热血、有点聪明的愣头青。
虽然丹苼在前天那个任务结束后的口供中，提到了笑非的贡献。但他们都认为是丹苼故意这样说的。
目的就是为了提高笑非的价值，让他们对笑非的关注更上一层。
这次会议，以及石蛮的受伤背后都有丹苼的影子。
他的目的不得而知，可能就是为了单纯的确保笑非的安全与对国家的忠诚。这很符合他的逻辑，也很像是他会做的事。
丹苼的这个做法确实有所欠妥，但为了这个国家的绝对安全，他必须这样做！也只有他能这样做。
笑非潜力无穷，又有着不俗的智慧，现在也是一个非常强的战力，而且还很神秘！
因此国家必须保证他的忠诚！这种人才，要么为敌，要么为友！根本没有中间的选项。
丹苼这样做，是为了国家，是为了人民！迄今为止，他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太多了，就连自己的情感…
“教皇冕下，您不必感到震惊。你回想一下，不谈国家，仅就你我，你对我做过什么？”
“你给我下套，制定计划来试探我，你的手下还差点杀了我的组长。也因为你，我的朋友——丹苼。也差点死亡。
而且我喜欢孩子，对于孩子我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而你却用他们举行仪式把他们转化成丑陋的食尸鬼，还用其他孩子的尸体喂养它们！
你做的这些，真的让我感到恶心。为了我，为了我的朋友，为了国家，为了孩子！我认为，我没有理由不杀你。”
教皇嘴角仍然带着浅浅微笑，但眼神中的不满却已经快要溢出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像是一个无法原谅朋友的老好人。
“李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创建黑暗教会吗？”
笑非看着教皇的背影，此刻的他居然真的显现出一丝神圣。
“不知道，教皇冕下。”
“十年前，黑夜母神找到了我，告诉了我灵气复苏的事情。
她告诉我，未来会死很多人，未来会爆发战争，不单单是人类，所有的生灵，不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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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山野精怪、巨人、仙人、魔鬼、天使、神明等，全部都会参与到的一场战争！
黑夜母神仁慈，她不想看到世间生灵涂炭，于是她找到了我，让我…”
“让你来拯救苍生？”笑非打断道。
教皇被打断却并没有生气，轻笑着继续道：“让我引渡世人进入她的国度，在那里所有已逝的亡魂会永生，它们会受到黑夜母神的庇佑，熬过这次浩劫。”
笑非不说话，虽然不能确定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话的信息量确实有点大。
“在你眼中，我可能是个杀害妇女、儿童的凶手，可能是个传教的骗子，或者是个虚伪、懦弱的人。
但你同样无法证明，我现在说的这些是错误的！”
他说的确实是正确的，笑非现在没有能力证明。
“如果是真的，那个把人转化成食尸鬼的仪式是怎么回事？”
教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驾驶人突然被绑走，而且还没有拉制动会怎样？”
“会继续行驶一段距离，然后停下。”
“那人如果突然没了灵魂会怎样？”
笑非微微一惊，他明白教皇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仪式并不是转化，而是将人的灵魂引渡到那个国度。
而没了灵魂的身体，会按照基因里面最基本的功能行动？”
“你理解了就好。”
别说，这么一想，好像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食尸鬼用时在墓地出现，人死后没有拉“手刹”，于是尸体“活了过来”，为了生存开始吃东西。
“李先生，这就是我的初心，我和你一样，也只是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只不过你我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当然我这并不是让你别杀我，而仅仅只是告诉你罢了。如果你的方式比我的方式更好，成功率更高，我很愿意奉上我的人头，希望能给你一点帮助。
你，认为如何？李先生。”
说完，教皇就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闭上眼睛、张开胸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笑非站在那里，久久不肯行动，他无法确定弗洛德森?艾伦德说的是真是假，笑非承认他动摇了。
监视着笑非的八人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他们承认自己也动摇了。
从一开始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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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意，到后面见他如此大度、彬彬有礼认为他是个骗子，再到现在的对他所说的半信半疑。
他们自己也在反思，如果自己在没参军之前，遇到了弗洛德森，听闻如此他们会不会加入黑暗教会。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和弗洛德森没有区别，都是在默默的为自己内心的正义努力，都是隐忍着为世界付出，并且都不渴求世人知晓、理解他们！
甚至，世人对他们的不理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教皇等待了数十秒，见笑非仍然没有动手，温柔的开口道：“李先生，世界上有矛盾的不一定是正义与邪恶，正义与正义之间也可能产生矛盾。
杀了我，您不用感到愧疚，我也只不过是回归了黑夜母神的怀抱而已。”
笑非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状态，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他，要么背叛国家！
“系统，他说的是真的吗？”笑非迷茫的问道。
“主人，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真话！他说的全部都是对的！
未来会爆发一场巨大的战争，这场战争，核弹已经无法再威胁世人。
那时候，生灵涂炭，都是说的轻了！很多世界会…”系统心情沉重的说道。
闻言，笑非面容无喜无悲，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你以为笑非回说“我会找到一种你不用死的方法拯救世界”这种中二、幼稚的话吗？
别开玩笑了，这是现实！
笑非知道国家现在监视着他，自己偷偷面见敌人首领，这本身就是一桩重罪。
弗洛德森不死，国家会直接抛弃笑非，与之为敌，能杀他就杀他！
弗洛德森不死，黑暗教会会继续这种行为，引渡更多的生灵，这是极大的损失。现在已经知道未来有一场战争会爆发，那就应该从现在开始累积力量！
你以为笑非没想过让弗洛德森放弃这条路吗？对于他们这种人，让他们放弃，转而投入一条新的道路，跟死了没区别。
就像《三体》中的章北海，他如此坚持逃亡主义，就是因为他坚信人类必败。
你让他放弃逃亡，然后去准备与三体人打正面，这无异于让他看着人类送死！
弗洛德森认为战争中，人类胜利会带来巨大的利益，但万一人类失败了呐？那要付出的代价，可就是灭族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