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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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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搜查过去已经一天了。

张木阳还是待在房间里,只在吃饭的时候才出门。

在房间里呆着的时候顺便复盘了自己的战斗。

偷听之事,行为粗鲁,心中应当有敬畏之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却忽略了这个点,认为没人能发现自己。

突发事件不明情况的时候,自己应当跑路,直接发动合意闪,拉开距离,自己却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自大出手,出手之后,神息不稳,手臂断裂。但好在命大,有处悬崖,配合神息护体捡回了一条命。

在张木阳现在看来,当晚的自己随便先使出合意闪和神息护体都能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打不过也还能逃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差点死了。

归根到底,终究是自己的实战太少。

......

“报告郡守大人,还是没有发现那身受重伤的人,城中的药房安排的人,至今也没有发现有人去买脏腑养血之类的药。”

只见在郡府中,守卫正在报告着情况。

而郡守则是在叫走守卫后,看向了身旁的两名无封人。

只见其中的一名墨色长袍的年纪稍大一点的无封人说道。

“那人肯定受了重伤,只是去搜寻的人没发现,既然现在也没去买药的话,那就在祁连郡城的进出口处加强排查,那人要是不出去的话,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会死在城中,要是出城的话,只要守护发现了,通知了我们,那人就绝对跑不掉。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去城门外等着。”

......

虽然城中的守卫没有在进行搜查,但是张木阳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自己出城的目的肯定会被猜到,事关自己的小命,张木阳也不敢轻视。

当张木阳在换沾满血污和破烂的衣服内找到自己的身份牌时,人傻了,衣服里的身份牌已经在那日的打斗和跳崖中变成了一堆木渣,只要出城的话肯定会检查身份牌的,平常时间可以去补办,但现在的特殊时期去补办无异于让自己成为嫌疑人,自己因为重伤行走怪异的姿势和面无血色肯定会引起怀疑。就算自己刻个一模一样的木牌出来,上面的身份数字自己也不知道啊,郡城的身份牌就是通过数字进行登记造册的。

身体重伤就算是去偷一个身份牌自己也做不到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但自己担不起任何一个风险。

当看着包袱中的一块刻着枫月的牌子的时候,张木阳瞬间有了一点思路。

这是刘与弼刘老先生当日送给自己的,不知道可靠不可靠,但是现在自己也没办法了。城门处肯定有人在守着。要是身体无恙的话,自己能凭借合意闪的位移和身体的速度轻松逃走。

直接去守卫处补办还是去枫月商行中间存在着一线生机

但是现在身体的状态,只要自己再使用一次合意闪,还没恢复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到时候直接变成自杀了。

......

在街上问到了枫月商行所在的位置后,张木阳便雇了马车前去。

在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张木阳找到了枫月商行,一座占地三百来平的三层建筑出现在张木阳的面前,建筑的一楼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子,正是枫月商行。

没有直接掏出牌子,进到屋内,张木阳就去柜台上询问起来。

“不知道刘与弼老先生在不在,我是他约好的客户,有事情要谈一下”

柜台上的伙计听闻是找大总管马上去汇报去了。

不多时,回来的伙计便说道。

“大总管就在楼上,请随我来。”

当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间门口时,伙计打开了房门,张木阳就看到了正在房间里桌前坐着的白发老人,正是那日有一面之缘的刘与弼老人。

老人此刻抬起头来看到说是谈事情的客户是张木阳之后,面上无半分异色。

待张木阳进屋,关上门之后,老人便皱起眉头。

“张木阳,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能来找老朽谈生意了,不知道是谈的什么“生意”。”

老人故意在“生意”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刘叔见谅,小子并非是有意这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般说辞。”

“哦,那肯定不是为了喝老朽这杯茶吧。”

说罢白发老人将一杯茶放在桌上,招呼张木阳坐了下了。

“刘叔明察,我此行想为了能和商队一起出城。”

“出城不说,你自己一个人也能出城的。”

喝了一口茶的老人神色自然看着张木阳的眼睛说道。

“我看你便是那日夜闯郡府之人吧!”

话音刚落张木阳心脏猛地一跳,不愧是白发老人,越老越精,居然一口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刘叔猜到了,不知是能否帮我这个忙,在当日的打斗中我的身份牌早已损坏,小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别人发现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既然如此,刘叔打扰了,小子这就离去。还望刘叔能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情况下,别把我来过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小子便感激不尽了。”

说罢张木阳将怀中的木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令牌则归还给刘先生了。告辞。”

“站住,我也没说不帮你,我刘与弼做事讲究守信,既然见到了这枚令牌,就应当守信。老朽也想说两句。见面之时,你没有用令牌来要挟于我,反而交出令牌只是恳求与我帮你保密,就这样的心性,老朽也愿意帮你一帮。”

“在此谢过刘叔,日后下若有需要帮忙的事,小子定当全力相助。”

只见老人在房间中摸索一番,将一块身份牌子递给了张木阳。

商行做事,向来是处处留一手,早在戒备之前,就有造假的木牌存在,守卫士兵和造册之人自然是心中清楚,官员之家,商贾之人有权有钱,行个方便之事,大家都有数。

......

离开枫月商行的张木阳也是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拐了好远才回到了住处。

自己怎不知不能将身家性命交托在别人的手上,一面之缘的人不说,就那三十多年的亲兄弟也会挥刀相向,自己这招险棋,无异于火中取栗,稍有偏差,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心底还是对这刘叔存了一点戒备。

夜之将深,张木阳在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和星辰之下坐着吸收星辰之力和流封气存储在四肢。

躯体在神息的作用下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的状态,所以身体需要在第三种东西也就是药物的作用下,才能往恢复的发现发展去。自己才能够好起来。现在自己只能然躯体吸收星辰之力和流封气,不敢凝聚为神息。

现在在城中每待一天自己的危险就增加了一分,所以出城才是最好的选择。看着手中的这身份牌子,张木阳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出城去。

但是还是得提前做好一些准备,万一这身份牌子被发现了,自己还能有一丝机会。

内脏的伤自己暂时没办法,只能将聚字纸张汇集来的星辰之力和流封气进行四肢的修复和强化。实在不行到时候还能有机会逃走。

......

一夜未眠,张木阳架着一辆租来的马车向着城门处赶去。

苍白的脸色则是张木阳去买了盒胭脂自己涂了点腮红。

车队在城门口处接受盘查,到了张木阳的时候,将身上的刘与弼给的身份牌掏出给核对的守卫,守卫则对身份牌进行核对,在找到登记表上的数字和身份牌的数字一致之后就就放行了。而马车的车厢里面也是在巡查人的手中被翻了个底朝天。

随着一辆一辆的车通过了审查,张木阳也是坐在马车上离开了祁连郡城。

在城门的附近处还能看见那两个无封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守卫们的检查。

就算此刻张木阳的心中还是紧张着的,若是被刘与弼老先生出卖了,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祁连城,张木阳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

终于离开了。

......

此时在府上的郡守正在听着手下回来报道。

“大人还在没有任何进展,而那些有嫌疑的人也被暂时扣押。城门处的身份牌也是核对登记表上的记录记性核对,绝对能够杜绝仿造木牌的存在,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人绝对逃不出去。”

郡守大人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神色憔悴这件事情的确是闹得有点大了,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管辖的城区内。

“身份牌!”

郡守突然也想到了这件事。

“那一批官员手中造假的身份牌你们核对了没有?”

造假的身份牌自然是郡守知晓的事,下面的人想做点什么,还不是自欺欺人。在郡守的心里还不是和明镜一般。

“报...报告郡守,属下忽略了,没有进行检查。”

“什么?!”

一个巴掌立即就摔到了汇报情况的人的脸上。这名手下不敢被郡守的一巴掌直接打得眼冒金星。

“马上去查!”

......

当在最近的出入郡城的记录中翻到了唯一的一个冒用的身份信息是属于枫月商行时,一群守卫立即将枫月商行的三层建筑围了起来。

而作为大管事的刘与弼见到这样的景象,心中虽然不甘,但是只能在守卫的佩刀前举起了手,现在自己认罪得快一点,还能让商行少受点惩罚。都是官兵真刀真枪的上门了,自己心中再装傻怕是自欺欺人罢了。

......

就在张木阳离开城门一个时辰刚好到了土青镇的时候。

郡守此时也已经查清楚了。

较为年长的一名无封人说道。

“郡守大人不用派人出去找了,那人只要没死,出了城去,便是我二人也没办法找到,这件也是我们的失误,我会像上面将这样的情况报上去,我们会派出更多的人去寻找这个人,那晚虽然没能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的一些特征我们还是清楚的。”

......

一封密信在夜色中随着一只黑色的鸽子被带走了。鸽子在夜色中辨别了方向,飞向了寒武大陆最北边的地方,那个被遗忘的地方。

信上的信息是这样的。

“祁连郡内出现一名潜伏者,现在不能够确定是哪方势力的人,此人防御力极强,招式奇怪,分别是一种瞬间位移的技能和另外一种无视无封人铜皮铁骨防御的拳法,就像能隔空激发一样。在被我们两名无封人打伤后逃走了,此人对敌经验尚欠,因此岁数在二十岁左右。危危危!”

......

张木阳在到达土青镇的时候,将租来的马车交还到了土青镇的归还点。

还在祁连郡的地界内,自己还需低调行事。

随后走向了药铺。

......

离开土青镇的张木阳买了一些熬药的罐子和一些生活用品,出了镇子。望官道上一岔,进入了茂密的树林中。

......

火光照耀着张木阳的脸,火堆上正熬煮着药。

天上的星辰今晚还算明朗。

上衣已经被脱去,在匀称的身体线条的下方是一片片的接近紫黑色的淤青,这是内脏即将完全坏死的表现。

没想到情况比自己预想中还严重。

在镇上买的药只能作为辅助药,而对气血有奇效的血人参则是自己往祁连郡赶路的时候发现的,冬季的血人参会长出两片绿油油带着血纹的叶子,很好分辨。

自己当时只是想着等再长大一点自己再来挖,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当熬好的汤药喝下肚子的时候张木阳强行忍住了内脏的灼烧感。

本来就恶化的内脏和胃是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只希望在这样的矛盾中身体能吸收一丝药力。

张木阳当然也没指望一碗汤能将自己痊愈。

待汤药下肚五分钟之后,张木阳开始将体内维系内脏不崩碎的神息分离出一丝将体内吸收的不多的气血药力像针线一般缝补着内脏间的损伤。

顷刻间,张木阳的头上就冒出了大汗,体内药力的疼痛吸收和一点点的内脏失去神息保护时,药力和神息再度缠绕的痛,仿若骨髓中有蚂蚁在啃噬一般。

张木阳猛咬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巨大的疼痛仿佛要淹没了自己现在的清醒。

没人能帮自己,要是自己坚持不住倒下去,身体便会在昏迷中溃烂。

只要对神息的控制差之分毫,身体就会在这样微弱的平衡中崩坏,到时候就只是一具尸体了。神息和内脏间形成了的平衡,需要药力的作用让神息能腾出手来进行修复,这之间的凶狠不足为外人道也。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张木阳终于在药力和神息的作用下修复了体内六分之一的位置。

虽然修复的地方不多,但是已经能让神息吐纳的肺和一些经脉恢复了一点。

纸张贴在头上,越来越多的流封气和星辰之力被牵引而来在神息炼体术的转化下变成更多的神息遍布全身,对身体进行更加全方位的温养和修复。

一夜无言。

张木阳将身体的崩碎修补得七七八八,身体此时正在缓缓的散发一股生机弥漫全身。天色已经将亮。

只要自己现在安安稳稳的修养,身体就能在神息的温养下恢复。但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身体就像四分五裂的瓷块被恢复成了遍布裂缝的瓷人,身体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

昨夜虽然有野兽的环伺,但是火堆和张木阳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野兽还是不敢靠近。

调动一丝神息,双手凿出了一个树洞,爬了进去。

不知为何潜意识当中总是对这树洞感兴趣。

自从打斗之初和深受重伤,以及逃过搜查去寻求帮助,在到提心吊胆出城和命悬一线的疗伤。张木阳早就坚持不住了。

现在诸事皆毕,神经一下就松了下来。直接倒头就睡。

太阳照射着这片森林,林间中虫鸣兽过。

清风不扰少年梦,扶摇直上青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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