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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分兵点将,诸军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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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顶寨百户所营区内的中心广场。

众军排队吃过早饭,短暂休息后,集合的竹哨声再次响起。所有军士齐装满员地站在营区中间的广场上。这个广场比以前扩大了一倍不止,主要作为点将和队列训练。为了这个广场,迁移了五栋房屋。原房屋使用者自然没有任何怨言,这里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军队。

百户官王文兴顶盔掼甲,手按绣春刀,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身后站着行政官李明忠、边上再有一排同样顶盔掼甲的军官:总教官王志远,总旗官王景初、王浩,小旗官李天寿、李天齐、高鸣春、高亮、贾有义、钱万春。台下一侧还有三名表情严肃的民政厅吏员,广场外围一圈挤满了人山人海的军眷子弟、老弱妇孺。

李永泰一家属于借住在神顶寨,虽然不属于百户所编制,但是早就和这里绑在了一起。比如民政厅下面的那个年纪稍大的吏员,原本就是李老爷家的家仆兼账房。而李老爷也看出了神顶寨的变化,又受到王文兴的保护,现在对他的态度更是比以往好的多。听说今日是军官分兵点将的重要日子,也在广场一侧站着看热闹。

现在的李老爷家,可没有二层秀楼可以登高望远。李香君哭求了半天,终于在一边一个人拉着的前提下,被允许站在李永泰老爷身侧,前去观摩这百户所的盛况。

谁知道她刚到点将台一侧,就差点趁人不注意挣脱了两人的手要冲出去。幸亏李老爷早有准备,眼疾手快一把上去又按住了,才拉回到身边。王文兴自然看到了,心里着急。

这李永泰的身手像是更好了!

王文兴都想好了,大明朝女子十五岁基本就出嫁了。等到明年李香君就十五岁了,他就先去提亲,娶回家再说。

转回头,心情就好了很多。广场中站着两百一十六名穿着大红鸳鸯战袄的神顶寨百户所军士,左边站着五十名刀牌手,二十名披甲刀牌手在前,三十名未披甲在后。每列十人共五列。中间是一百五十名长枪手,每列十人共十五列。右边一列六名夜不收,再一列十名弓箭手。

这些人队列整齐,每个人之间的间距都基本一致。远远看去,横着是一条线,竖着也是一条线。他们昂首挺胸,寒风中拿着自己兵器站的笔直。在众多军眷子弟、老弱妇孺的指指点点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嘴巴呼出的热气在冒着白烟。

这些都要归咎王浩的功劳了,训练队列的时候他作为镇抚官拿着个木棍子,见谁乱说话,从后面立即给你一棍子。百户大人的训练标准也告诉你们了,你们还不听,自然怪不得自己。棍子也不粗,打在身上是真疼,表皮红肿是最起码的。

后来不过瘾,人多也管不过来。钱万春人机灵,自己练得也是最好的,就把钱万春拉出来帮忙。钱万春是受过边军夜不收训练的,说白了,当时他被揍的跟孙子似的!

现在他也是小旗官,心说让我来就来呗,谁怕谁!那他就用边军训练夜不收的办法了,见谁不按规定来,上去就是一脚!

他那一脚,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比比皆是。后来,王文兴出面让他不能下那么重的手,他才稍微收着点。还很委屈,说自己之前被揍的比这惨多了,才能练了点本事。王文兴告诉他,练兵的方法很多,揍人只是一种。不是不能用,但你这样的会打死人的!

经过严格的队列训练,一个月的集训期过了,才有今天分兵点将。

从今天以后,队列训练就少了,再招募新兵,就老爹王志远上场全权负责训练了,其余军官在寨子里的话,可以配合。以后老兵要进入专业训练,弓手基本进山打猎,夜不收就直接撒出去了,剩下的常规军士进行战备值班、对抗训练和战斗演习。

老爹王志远经过一个月的磨合,亲自参加训练,仿佛找到了曾经在锦衣卫北镇抚司东城千户所的日子。也对儿子单独搞这个队列训练暗暗吃惊,果然在训练以后,所有人都能做到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军人气质都显露无疑。如果有懂行的行伍人士一看便知,这是一只强军无疑了!

此时,王文兴站到点将台前方正中,心想感觉不错,那就来吧!大喊一声:

“诸军听令!”

台下二百多人,包括身后军官高声应诺:“在!”

“总旗官王景初!”王文兴喊道。王景初得令后,赶紧跑到台下正对着王文兴。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拱手,高声应道:“属下在!”

“领小旗官李天寿、高鸣春!”王文兴命令。李天寿、高鸣春听到赶紧也跑到台下,在王景初边上一左一右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拱手等着。王文兴看看三人,满意地继续大声命令:“小旗官李天寿领刀盾兵披甲十人,不披甲十五人。小旗官高鸣春领长枪兵七十五人。”

“是!”三人共同高声应道!

然后王浩、李天齐、高亮跑下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由总旗官王浩领小旗官李天齐、高亮。李天齐领刀盾兵披甲十人,不披甲十五人。高亮领长枪兵七十五人。

又有贾有义、钱万春跑下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由贾有义领十名步弓手,百户官直属。由钱万春领六名夜不收,百户官直属。五人也是高声应是。

然后众军官各自下场,分兵重整。

由于长期进行队列训练,一盏茶时间后,队伍重新站位就结束了。每个小旗后面都站了属于自己的军士。众小旗官又整齐向后转身,对着自己的军士大声报出自己的姓名,隶属于哪个总旗,或者直接隶属于百户官,以后要听从自己号令等等。

下面的军士,要记得自己小旗官的姓名。然后分兵点将结束后要去民政厅,在腰牌上再写上自己的隶属。以后新招募的新兵,训练一个月结束后,同样会这样分给军官。交给军官了就等于进入战斗部队,就表明自己已经不是新来的新兵蛋子了。

分兵结束,军官回转,场中所有人都看向百户官王文兴。再看这二百多人。有顶盔掼甲的军官前头带队,瞬间感觉有了主心骨,也显得更有组织性了。外围所有人也都被场中军伍所震撼,所有人都和场中人紧密联系,军民的鱼水情蓬勃发展。每天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弯腰驼背、挥汗如雨地劳作,就是为了成就他们!王文兴也是感叹。

“沧浪浪”一声响,突然他一手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猛抬至头顶,再刀锋缓慢向前,斜指向天空。

“万胜!万胜!万胜……”军士呼喊!

“万胜!万胜!万胜……”军官跟着呼喊!

“万胜!万胜!万胜……”所有军眷子弟、老弱妇孺也在呼喊!

声震数里!整个现场的氛围达到最**……

李明忠一只手已经掐红了左边的胳膊,要控制自己让眼泪不掉下来。到最后放弃了,迎着风,热泪盈眶吧!他有自己追随的大道,紧紧跟随大人,不为私利、不为党争、不为皇权,只为能多救一个华夏同族百姓!

有多少人和他一样热泪盈眶呢?在整个大明,你必须亲身经历,从孤魂野鬼般再走进这里才懂吧。

父母双双饿死的李天寿、李天齐;眼里只有王文兴,青涩的李香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钱万春;主动去寨门口站岗,九岁的潘东子;此时又咬着挂在脖子上的腰牌,开心依偎在母亲怀里,无忧无虑的,才四岁的二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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