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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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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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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如同被带进教导处的初中生,神情萎顿但嘴里嗫嚅,一直想要说出话来又吞吞吐吐。

“软软,我没事的,你先让我瞧一眼你的伤,我在外面担心死了。”

“你闭嘴”

唐软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对沈顾严厉说出这两个字,果真风水轮流转。

“我先看一眼你的伤口,如果很严重的话,去医院好吗缠着我有什么前途”后半句话略带残忍,基本也只是在他心底想了一下而已。

沈顾听话地解开衬衫纽扣,他的腹部缠着几层绷带,按照日子算下来,伤口应该愈合了,只是不能乱动,最好卧床休息。

幸运的是那一刀是手工磨制的短刀,并没有捅破肠子,否者即使姓沈的偏要追到西班牙,也得需要八个人抬着才能动身。

绷带上稍微有几个渗血的地方,看起来出血点不多,依旧叫唐软皱紧眉头,“去医院看看吧,反正你肯定会说英语,哪里不对劲去跟医生讲清楚,不要跟我讲,没用的,我又不是药。”

心底思索,小叔叔不是已经知会酒店那边,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带他走

沈顾一点都不关心肚子的伤口究竟疼还是不疼,的创伤早已经习以为常,但他的心疼得快要被摧毁了,尤其在听见软软趋于驱赶的语言,更是当头一棒。

“我不去。”

沈慎言的行踪很好查清楚,包括处理厉学的那些背地里的小手脚也完全不再话下。

他来西班牙是抱定主意,一定要带唐软回家,假设不成功,伤口迸裂死在这里也绝不会退缩害怕。

“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回家。”

他人虽单独在这个房间里,保镖们都在酒店外面随时待命,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可以带走唐软。

唐软大约能猜到他会说什么,这小半年听过最多的话,也不过是这几句在循环重复。

“不要,不行,不可以。”唐软垂着头。

沈顾的眼神咄咄逼人,令他快喘不过气来。

只能忍了又忍,“沈顾我其实挺谢谢你的,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暗中操纵了石麒,对我做那件不好的事情,我又恨你又怕你,躲躲藏藏,战战兢兢了好几年,快因为你死掉了。”

“你在沙滩上间接叫那几个医生博士告诉我真相,其实也是在保护我的自尊心。”

“我确实很愚蠢,是个没什么脑子也没什么本事的蠢货,我因为自己的无知伤害了你所以并不是我原谅你,整件事应该从头到尾是你原谅我。”

沈顾听他的自我否认,不停摇头,伸手扯住唐软的手腕,也不再乱发疯,“别这样说,从相识到现在,我们两个一直在错误的时间里产生误会、矛盾、各种纠纷,但我对你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一点都没有减少过,只在不断地加强累计。”

“软软,我对你割舍不下,你早已经像是我的肉,我的血,我的全部生命,我已经彻底不能离开你了。”

“你也该知道我是一个自尊心比一切都高的男人,今天我抛开一切,甚至连命都不要了,只是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洗心革面,我彻头彻尾只对你好的,真的。”

他那双深沉镇定的眼睛永远盛满浓稠的黑,如今波光粼粼到难以控制。

他以前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但他现在是一个痛苦到窒息,被掏空了心脏部位的男人。

沈顾一边说,一边打量唐软的神情变化,宽大的衣领露出一截天鹅般的长颈,喉结的位置被吮吸出极美的吻痕。

足以想象得出他和沈慎言刚才在干什么他们曾经干过什么或者未来会干些什么

这些凭空的臆想足以杀死十个沈顾,但现在这些早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他的老婆要跟别人了,无论这个横刀夺爱的人是谁,都是该杀的死罪,何况对方还是他小叔

唐软被他的话逼到面无表情,只能对沈顾殷切的眼神采取躲避的措施,可沈顾字字如泣如诉的恳求,在满满冲击着唐软的听觉器官。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呀。”

一种精疲力尽感油然而生。

他确实在与沈慎言亲热的关键时刻率先想到沈顾,才会对沈顾现在这种凄楚无助的反差感无所适从。

他的印象里,沈顾是坚强的,冷漠的,强大的,甚至颇有些绝情寡淡的意味。

如此目空一切的男人,他也会低声下气地缠着自己求重新来过

唐软害怕这种转变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也害怕自己依旧潜藏在心底的懦弱,尤其在知道误会了沈顾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悔不当初又叫人害怕。

“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唐软狠狠心,把抓住自己手腕的铁钳往下拨。

“我们在一起只是不断地互相伤害,从我最初发誓要好好跟你过日子,到现在看见你会情不自禁地痛苦,我们早已经把爱都消磨殆尽了,若是硬要重新在一起,我真的耗不起,我真是害怕你下一次的无意识,会怎么狠狠伤害我”

“不会再伤害你的,软软,真的。”沈顾生拉硬拽才抱紧唐软的腰肢,伤口一定程度上会撕裂得更严重一些,但他不管了。

“我这一生非常不幸,先是成为植物人,有成了瘸子残废,每一个跟我在一起的人,我都觉得他们会在某个时候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包括他的父母。

沈顾伤心极了,只要回想起他最亲爱的亲人们,在他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去签署了离婚协议,把他活着的唯一执念给扯断了。

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

沈顾仿佛遭受了全世界的背叛,生不如死。

他只能冒死来抱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软软,跟我回去吧,我发誓,用我这双腿换取对你的一世忠诚。”

“我办离婚典礼,根本不是真心想与你离婚的,你对我的防备太重,我说什么话你只会认为是在狡辩,我只好先卸下你的心防,接下来才能相信,我确实不会做让你以血养骨的蠢事。”

“软软,我的伤口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现在浑身好冷,你别挣扎,我稍微抱抱你,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唐软没料想对方最后一句来个急转弯,竟可怜得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蠢狗,也慌张道,“那你就不要抱着我,松手赶紧去医院”

沈顾彻底发疯了,如何都不肯松开手,“你陪我去医院,我怕我一睁眼你会跟小叔叔跑了。”

“沈顾你这疯子”

唐软被他缠得快要窒息,沈慎言恰好买药回来,还带来了酒店管理和安保人员。

朝人催道,“赶紧弄出去,再放疯子进入这间酒店,我可要向酒店管理上一层投诉了”

唐软也唯恐乱子越出越大,摆脱沈顾的纠缠低声说,“闹到警察局的话,你有可能会被遣返,请你快点恢复理智吧。”

或许是唐软恳求的语态唤醒了沈顾当初的承诺,他答应过不会再让软软难堪的,再说今天的闹剧若是被警察接管,确实有将他遣返的可能,会失去继续跟着唐软的机会。

沈顾只好作罢,深看唐软两眼,用英语简单做了致歉解释,跟着那几个酒店管理人员出去了。

唐软捂住脸,完全没有生气或是想哭的任何反应,最多长叹两口气。

沈慎言过来哄他半晌,保证明早两人换个地方,沈顾腿脚不方便,很快就能甩掉这个疯子。

替唐软在腹部喷洒些消淤去肿的药剂,又安慰几句,叫人先睡下。

第二天临晨五点钟,沈慎言就把唐软叫起来,虽说算不上体面离开,给服务员十欧元的消费,去寄存宠物处接回吉吉,提前叫来出租车趁早去了火车站,搭乘高铁去往西班牙西南部的塞维利亚。

三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塞维利亚街道宽阔整洁,绿化较好,市内古迹颇多,与马德里相比较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两人在高铁上已经简单休息过,行李往新酒店一放,牵着小狗走上热闹街道后,须臾又换回了之前的轻松。

只要不提沈顾两个字的话。

塞维利亚是佛拉明戈的发源地,路边走来的西班牙美女们很多都穿着改良版的舞裙,色彩艳丽裙尾摇曳,走在棕黄发白的古建筑街道间,犹如一抹抹艳丽的飞鸽,轻快而优雅。

随处可以听见的热情洋溢的吉普赛音乐,古老教堂的广场不用很广阔,随处可见街头艺人在表演着弗兰明戈。

唐软与沈慎言的心情彻底好起来,逛了半天也玩累了,随便找了一家中餐馆吃晚饭。

唐软不经意间捂了一下肚子。

沈慎言立刻紧张问,“是肚子疼吗”

唐软立刻笑着摇头,“一点皮肉伤,早不疼了,就是海鲜饭虽然好吃,但还是咱们华国的炒菜最勾人馋虫,才几天不吃,我闻见味道都快馋死了。”

沈慎言也笑了,招呼服务员快速点餐,多点了几份面点,催软软先把扁肚子里的馋虫喂饱。

两人边笑边吃。

不一阵功夫,从饭店门口又涌进来一波华人,着装随性,只有中间簇拥的一位穿着精贵的西服套装,坐在全新的轻便型轮椅上神情矜冷。

沈顾

阴魂不散

唐软的脸色微变,拴在一旁的吉吉也不服气地汪汪叫了几声。

沈慎言则一直盯着沈顾和他的手下包圆了大半个餐厅,然后在不远处的位置落座。

服务员自然笑脸迎客。

沈顾的气色比昨晚要稍微好一些,不知道怎么摆平酒店那边的,估计还专程去当地医院挂了水,现在装扮得精致冷清,一点也瞧不出昨晚发疯的狼狈与凶狠。

那桌的菜很快上齐,摆满珍馐佳肴。

沈顾换了迷人的淡笑,朝唐软说,“软软,过来,我点了你最爱吃的酱烧虾。”着手开始一只只剥虾皮,摆在餐碟中稍微蘸了点调味料。

唐软借手抱起地面胡乱发出嘶吼的小狗,彻底转头去看窗外的马路,无言以对。

沈慎言倒是笑了,嘴里啐道,“我t现在算是搞清楚,他当初是怎么把你弄到手的。”

唐软的脸气到绯红,“他没弄我我主动嫁给他的。”

沈慎言才不想听这种偏心的解释,丢开腿上的餐布,柔声说,“别怕,他不敢乱来的,我去探探他的底线。”

主动走到沈顾那一桌坐下。

沈顾忙着剥虾,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嘴里警告说,“让软软过来,晚饭我会陪他吃,小叔叔你最近辛苦了,我会找人陪你好好在西班牙转一转的。”

身后站了一排保镖,任君挑选。

与昨天的丧心病狂相比较,沈顾今天的姿态又端得很平稳,仿佛昨天发疯的不是眼前人。

沈慎言快要笑掉大牙,冷不丁问,“你用这种方法追求别人,不显得下作又胡闹”

“下作如果我还是一个健康的人,我可能会亲自折断你的脖子,不管我的手段会有多么肮脏,又或者触犯了什么法律边界。”

沈顾停止剥虾,找了一张湿巾开始擦拭每一根手指,“我之前警告你那么多次,始终碍着你是我父亲的兄弟这一条界限。”

“沈慎言,你也是做生意的人,百密一疏,我如果真想叫你有个什么经济纠纷,简直不要太好得手。”

“毕竟华国是一个尊老爱幼的礼仪之邦,我为我昨晚的失态致歉,但是以此为界,下一秒你胆敢再随便用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碰触软软,我会叫你无法完整的从西班牙走出去。”

沈慎言单手托着腮,指尖磨蹭过耳鬓修剪整洁的碎发,轻笑说,“小孩子的警告好像总是这么无聊又弱智。不过你身后这群家伙确实挺令人害怕的,正如我之前给过你的提示,不要总觉得我身边没有什么帮手,就可以对我的生命为所欲为,搞不好没办法从西班牙完整出去的,会是你。”

两个人之间顷刻形成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感,叫传菜的服务员也好,站在身后的私人保镖也好,都不敢随便吱声或用脚尖发出摩擦声。

沈顾最终笑道,“我们都可以试一试,看谁能做到真正的狠心。”

他的手丢开脏污的纸巾。

“这几天别想甩开我。”

沈慎言对他的纠缠既好笑又深恶痛绝,想了一下,最终起身弯腰,挡着嘴角朝沈顾低语一句。

“其实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我抢走了软软,害你丢了脸面。”

“不对”沈顾的手转而去抓起切割肉的钢刀,“我不在乎什么面子,你也不要用这句话挑拨我和软软的关系。”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面子,也不在乎你的挑衅,我只在乎唐软,我只在乎他”

沈顾不知是否刻意,最后两句话几乎要穿透整个餐厅的大堂。

唐软听了后,抱紧吉吉,第一个做出的动作是捂住耳朵。

沈顾看进眼里,心头立刻苦涩泛滥,连带着新缝了几针的旧伤又在清晰作痛。

软软不信我吗

他到底怎么信我如何愿意回来我的身边

沈慎言微叹口气,表示对侄子扭曲自信心的无奈,蓦地一问。

“小顾,记得你曾提到过,靠软软身上的一颗红痣,就能正确辨认出他的事情吗”

沈顾立刻立起手中刀具,气氛在不断的压缩中变得即将崩溃。

“你闭嘴”

软软的那颗红痣,只有身为丈夫的人才知道。

王八蛋,为什么要去提那颗神秘消失的东西。

沈慎言故意顿了顿,“虽然是你亲自说软软那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它是一个有形状的胎记,你从没告诉过我是什么形状,对吧”

如此锋芒毕露的挑衅话语,已经叫沈顾要发疯了。

沈慎言果然擅长将人逼到绝境。

轻松笑道,“是一颗小桃心的形状。”

对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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