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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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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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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如往常,唐软应该到菜市场买菜,他下载了专门做饭的于西牍家软件,按照荤素搭配四菜一汤,每天给沈顾精心准备餐饭。

等他回味过来究竟是哪里最不对劲。

那便是,他竟然对即将成为前夫的人解除了部分恨意,不知沈顾采用了什么心理学手段,当唐软做了几顿粗制滥造的饭菜后,开始在饭菜的搭配和菜色营养上下功夫后,连带着对沈顾的情绪也有多少改变。

等唐软最后一天坐在家里等沈顾的安排,蓦然发觉一切变得异常顺理成章,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滋生过。

唐软盯着冷冰冰的灶台。

我真是玩不过他的。

唐软把那根逐渐飘离自己把控的细线,又重新扯紧抱住。

我是恨他的,我应该是恨极了他的。

意识到自己冥冥中被沈顾转移注意后,唐软又开始寻找当初憎恨沈顾所作所为的一切根源。

蓦然回首,发现人果然是世间最容易遗忘的动物。

归根究底,还是他对沈顾的恨不够彻底。

不对一个人抱有爱意,甚至连恨意也逐渐变得浅淡。

一切爱与恨早已消磨殆尽,由他今日来划上句号。

结束这场荒唐的谎言。

其实,这才是人生最好的状态,卸除负担,轻身前行。

早晨七点半,沈顾的私人助理送来了一套高定的纯白色西装,负责打理私人容貌的设计师也扛着大包小包挤进门来。

唐软只能开门迎人,被七七八八的闲杂人等扯回沙发间躺下。

因为他有晨间淋浴的常年习惯,用玫瑰精油按摩身体的环节彻底取消,去角质修指甲做面膜的环节依次进行,还把稍长的发尾修剪精干,连带衬衫领角的装饰针和西装配合的珐琅彩袖口也精心挑选。

害得软软花费四个小时一直在忙,只能抽空跟小叔叔微信沟通,今天我自己处理事情且好,你放心吧。

根本等不到小叔叔的回复,被一大群人请出房门,送上专车直往沈总规定好的地方驶去。

沿路唐软几次打算下车,不过沈顾的私人助理很有眼色,轻声安抚小夫人不用焦急,沈总安排的地方很安全,而且有律师也在现场。

唐软随即摸了空空如也的高定西装,“我忘记带身份证了。”

私人助理应该被警告过不要联想沈总的婚姻状况,只是用礼节性极强的笑容说,“您与沈总的婚姻关系解除确实需要到民政局签字,不过沈总的身份特殊,避免被天城媒体大肆报道,会委托专业律师代为办理,可以简省不必要的冷处理环节。”

咋一听,似乎是自己要再被拖延一些时间,后一听,还能避免法院规定的30天的冷静期。

忍一忍,风平浪静。

沈顾包下来天城滨海的一片私人沙滩,唐软对他会出其不意使出哪种手段也全然没有兴趣。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沈顾,每一次靠近,愈发觉得他难以捉摸。

私人助理替小夫人恭敬打开车门,地面铺着纯白石子组成的小径,一直延伸向沙滩的另一边。

“沈总在等您。”

搞不清楚沈顾究竟要卖什么关子,唐软也不好意思驳了无关人员的善意,朝对方勉强笑道,好。

一步步沿着石子小径走向沈顾。

沈顾在石径的另一端坐得笔直。

专门用于婚礼装饰的黄色玫瑰门立在沙滩中央,海风徐徐,潮湿的气息中混合海洋的咸涩与阳光的和煦。

罗马柱垂落的纱幔吹拂如浪,唐软便在这层叠的纱浪中穿行。

落座在成排贵宾座椅中的参与者,只有二人的离婚律师。

唐软顿时有些害羞,急冲冲走到沈顾面前,带有抱怨问,“你你又想怎么害我丢脸。”真是不擅长与沈顾生气,一生气连话都说不好。

沈顾露出浅淡的微笑,使得他绅士得恰到好处。

不论愿意与否,他都执起软软的右手,轻声解释,“我曾答应过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事到如今,落魄至此,起码在缘分结束的时刻,我只能送你一场离婚典礼,担忧你会不好意思,所以我们无声地结婚,也选择无声地结束,不需要任何观众看客,只有我们两个。”

坐在一旁的律师朝唐软打个安心的眼神,忽略我,我是空气。

唐软暗咒,他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脑子不清楚了,怎么会想起这样一个鬼主意。

或许是天天做饭给沈顾吃,他总会真挚无比地双手合十,感念能吃到妻子最后的手艺,对唐软潜移默化发生些转变。

他可以选择不要再惯着对方。

唐软心底一嘟哝,我说过要亲自为这段关系划上一个句号的,也不必急于一时一刻。

沈顾瞧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喜不自禁,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坐上来。”

唐软告诉自己,真的是最后一次,与怜悯无关。

沈顾身上一重,智能轮椅将二人顺利地拉进黄玫瑰搭成的花之壁垒底下。

面对空无一人的环境,直视前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波纹晕满极致的蔚蓝色,光斑碎碎呈金。

没有人能对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撒谎。

沈顾一袭剪裁利落的黑丝绒西装,像是花影下唐软的影子,卑微且深情地宣告着离婚誓言。

“我沈顾,不曾好好珍惜过我的妻子唐软,不曾对他许下过任何关于一生一世的郑重诺言,不曾帮助他避免悲伤,衣食无忧,不曾给他买过结婚戒指。”

“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无法与他再延续到生命的最后。”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一个坏的爱人,今天我宣誓与唐软先生的婚姻关系止步于此,不再对其进行各种不道德的纠缠。”

他一直紧盯软软的变化,直到看出唐软的眼底晕出水汽,对他讲,“软软,你也要在神的面前宣誓。”

唐软确实快要哭出来,两年多了,就在今天早晨,他还坚持认定自己对沈顾无爱无恨。

“我唐软,不再每天给丈夫沈顾做饭洗衣,不再关心他的双腿雨雪天气下是否疼痛难忍,不再担心他是不是更爱别人多一点,不再去偶尔回忆小甜番里的事情是真是假,不再担心自己能否活到明天”

一股脑地全部要讲出来,毫无保留。

“我真诚地宣誓与沈顾先生解除婚姻关系”

这是他一直盼望早日摆脱的事情,可是哽咽到撕心裂肺的人也是他自己。

命运使人奔波不停,最终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目标,唐软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归宿,原来只是重重摔了一跤,头破血流。

沈顾扶起他逐渐垂落的面颊,“我可以亲吻我的前妻了吗算作最后一吻”

四片嘴唇绞缠难分的时候,唐软确信自己咬破了沈顾的舌尖。

血味如难以描述的埋怨,在不断蔓延。

解恨,痛快但谁都不肯服输。

一个在祈祷,一个在发泄。

直到律师很不识趣地走过来,打断这场报复性极强,又充满不甘示弱的吻战。

沈顾的嘴角淌着一缕血珠,却神采飞扬。

怕是染上了什么全新的受虐倾向,还想叫软软咬他更狠,对无辜留在现场的人冷冷瞪去。

律师努力保持镇定道,“两位的离婚协议已经正式授权给我方代理,一周后需要我们三方到民政局办理最后的签字。”

唐软一听,怎么又成了一周后的事情,嘴里浓郁的血气使得人十分亢奋,皱眉凝视沈顾的怒意简直要再咬他一口。

律师给沈顾递去了一块洁白的手帕。

沈顾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余血,拨动一把唐软即将锁成一道的眉心。

对心爱的前妻道,“离婚手续多你应该知道的,我不会骗你,不过今天除了和你举办离婚典礼之外,还有几个人希望你能亲自见一见。”

唐软已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暗怪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没好气问,“除了我们,你还想让我看谁”

沈顾一笑,“都出来吧。”

他一声令下,从远处开来一辆沙滩车,车身在白茫茫如雪原一般的散沙间飞驰而来。

唐软这才发现沈顾胸口的花束装饰内藏着一个小对讲机。

“我对你,真的无话可说”唐软啐了啐口里残留的血腥气,仿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一脸嫌弃从沈顾怀里欲要跳下去。

反复尝试,沈顾双臂箍紧他,想跑就是一句话。

门缝儿都没有。

使出浑身解数哄道,“我们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了,真的不是耍花样,我怕你待会儿看见的这个人要害怕,坐我这里好保护你。”

骗子骗子

唐软简直快被气死了。

离婚仿佛摇身一变,成了沈顾的拖延工具,哪里是一条界限,分明是无限趋近于一的函数。

直到个身穿医生服装的人从沙滩车上走下来,才正式叫唐软往沈顾怀里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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