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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气运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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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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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北还从来没有小队作战的经验她甚至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所以校方决定给她两个礼拜适应以及和冠军小队磨合的时间。

幸北有种感觉,学校最近因为两起凶杀案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管什么友谊赛的事,所以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同意让她这种毫无经验的菜鸟上场。

幸北觉得自己就是凑人头的,或者搞不好更糟,会成为敌人的突破点。

容悦怜百忙之中匆匆造访幸北寝室,上来就是一句带着责备的警告“最近不安全,你别作妖,低调点”

幸北好冤“学校要我出战的时候您怎么不阻止呢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不想低调啊难道我上去还要故意输不成”

听了这话,容悦怜忧虑紧绷的脸部线条莫名放轻松了不少“嗯,倒也不用故意输,因为你本来也赢不了。”

幸北“”

容悦怜说着,脸上的忧虑转换成另一种忧虑“你还是尽全力好好打吧,挺好看的小姑娘,别输得太难看了。”

幸北“”谢谢安慰,她对这场比赛更有信心了呢。

容悦怜走后,幸北又在群里被,点开一看,唐濯分享了一篇越级比赛如何临时抱佛脚,说是经验丰富的学长写的,在民间世代流传,被奉为实战圣经,旷古神作。

还是唐濯小天使最贴心了幸北激动得手指颤抖,点开那篇文章,只见第一章

必输的比赛如何放狠话才足够成熟优雅

1切忌对自身能力夸大其词。

如果开场就放狠话“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下一秒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不仅不能起到威慑效果,还会成为经典打脸案例中的反面典型。

建议采用什么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废话体,比如“今天的天气真的好,特别特别好,是个会赢的好兆头,对你来说是好兆头,对我来说也是好兆头,到底谁会赢呢如果你赢了那就是你的好兆头,如果我赢了就是我的好兆头,但是现在我们谁都没有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好兆头,等你赢了或者我赢了我自然就会知道这是谁的好兆头”

这样对方就会被你绕晕,进而忘记放狠话的事情,甚至忘记对你出手,让你直接赢得这场比赛,而你则达成用内涵深刻的语言文字感化敌人放下屠刀的活佛成就,堪称新联邦的文明大使,世界和平的勇敢先锋,你的事迹将被全联邦人民歌颂

2适当自黑,适当认怂,用幽默化解一切。

比如对方开场放狠话“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可以出其不意用真挚的语气叫一声“爸爸”对方绝对会愣在原地,并对你的臭不要脸退避三舍,气势上就输了。

演技好的读者还可以乘胜追击“爸爸,我们失散多年,孩儿终于找到你啦”配上感动的泪水,效果更佳。这样对方不仅无法继续放狠话,连打都下不去重手,说不定还要承受不负责任弄丢孩子打骂孩子和失散多年的孩子打架竟然使出全力的舆论道德压力。舆论是无形的刀,比有形的武器更为伤人,只要占据舆论上风,哪怕输了比赛,你也赢了人生。

幸北看得满头问号,不明白为啥有人比她还会胡说八道,赶紧翻到第二章

什么样的摔倒姿势最帅气

1动图。图里一个唇角挂着高质量微笑的人类男子正如鸿鹄落雁般翩然倒飞落在台下。

2动图。图里一个广袖纤腰的女子双臂从左边扬起,在头顶滑了一道优美圆滑的弧线,右手自然枕在脑侧,左手弯折于面前,眼含凄楚的泪花,以侧卧姿势缓缓倒地,哀婉凄美宛如天鹅之死。

3动图。

幸北

幸北面无表情点开对话框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能搞点阳间的东西吗

唐濯很快回复那篇文章有啊,你翻到最后一章。

幸北最后信他一次,翻到最后一章。

什么样的比赛流程最安全无痛

开局直接认输。

幸北再一拉,到底了,这一章就他妈六个字。

幸北表情狰狞。相信唐濯和这篇傻逼文的她才是个大傻逼

幸北正对着唐濯的对话框,在“拉黑”和“拉出来打一顿”之间摇摆不定,就收到姐妹群的消息提示。

幸北心情好了点,急忙点开女孩子都是小天使,最会说话了哪像那些个大猪蹄子

果然,群里热闹的气氛就很不一样,短短几秒钟对她的关心已经刷屏了。

居然让幸北上去挨打,学校太没人性了,我们幸北还是个孩子啊

幸北,咱到时候不行直接认输哦。

幸北别听她的,别等不行再认输,咱上去就认输啊,乖。

嗯嗯,同意开局认输,狗命重要。

是啊幸北,我们学校也没人指望你赢,你快点下来,咱们队还少一个弱点,千万别逞强啊。

幸北你看,大家拍了张照片代表对你的殷切期待。

下面附了张全景照片,女寝活动室里,桌子椅子地上横七竖八卧着二十几个面容安详姿态平展的女人,幸北从来不知道人类能躺得这么平,仿佛退化成了某种咸咸的海洋生物,连四肢都宛如随波逐流的鳍,幸北甚至怀疑她们给照片加了味觉特效,因为她总觉得仿若闻到了腌制过后的海鲜在角落里静静地腐烂的味道。

图上还加了巨大的两个字摆烂。

幸北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捂住脸。

忽然就原谅唐濯了,不然她怕她拉黑不过来。

第二天一早,幸北在精英班训练场见到了她接下来两个礼拜的队友。

刚刚失去朝夕相处的亲密伙伴,三个男生都情绪不高,但还是客气地对幸北的加入表示了欢迎。

他们当年入学时已经成年了,现在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看幸北有种看幼崽的慈爱。高鸣扯出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递给幸北一颗糖“别怕,我会用结界保护你。”虽然他好像防不住尤露。

井天附和“打不过就跑,哥哥们帮你报仇。”虽然他可能没能力报仇。

井天给秦雪松递了个眼色,不善言辞的秦雪松瞟了眼说大话的两个队友,冲幸北僵硬地笑了一下“我治疗很强,放心,你不会死的。”

幸北谢谢哥哥们,本来不怕,现在有点怕了。

虽然三个男生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实力的确是一等一的。幸北平时和大家一起训练,总觉得她去掉运气反转也不比这些厉害的前辈差,可是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幸北才明白他们的差距。

而且虽然他们训练场下对幸北很温和很照顾,一旦开始训练,操练起她来完全不留情,幸北鬼哭狼嚎撒娇耍赖都没能获得一点小学妹的优待。

一整天的训练下来,幸北回寝室时从头到脚没有哪块肌肉不酸痛,就连精神力都软成一摊泥。

刚拐过走廊的拐角,幸北就看到她门边立着一道修长的影子。

龚呈背靠着她的寝室门,军校生就连散漫倚着门框的动作都显得俊朗挺拔,头微低着,头上一绺蓝毛一绺绿毛乖巧地贴在脑顶,灯光从他头顶斜斜打下,在他的眉骨、鼻梁和眼睫下投下阴影。

这个场景安静得很有质感,像是少年漫中某幅精心绘制的插图。

下一秒,静态的画面被一声响亮的流氓口哨打破,清冷的少年循声抬起头,漾起一个暖意融融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幸北见色起意,一边开门一边摸了把龚呈的头发,手法偏重,带点恶狠狠的爱意。

龚呈感觉到了,眼尾带着抹暗喜,跟着她往里走“想到你今天训练应该很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你缓解一下。”

幸北脱了训练服外套,往床上一扑,滚了一圈回头看着龚呈“缓解怎么缓解美少年深夜精油按摩”

幸北露出色眯眯的表情,龚呈噗一声,耳尖悄然变红,抓起她刚脱下的外套往她头上丢过去“我好歹是个医师还精油按摩,你少上点不良网站吧,不懂容老师怎么没给你开未成年监控”

“卧槽,你要是敢提醒她我们就友尽了。”

龚呈倚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表情不知是不是幸北的错觉,似乎有点狡黠“哦,不和我做朋友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按摩”幸北翻了个身趴着,脸埋在枕头里。

龚呈哭笑不得,这姿势还真把他当按摩师呢

龚呈唇角勾着无奈的浅笑,坐在床沿,探出精神力。

它轻轻拥抱住幸北的精神体的一刹那,床上的女孩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的“嗯”

龚呈一抖,念力僵住了。

幸北不满地哼哼两声“继续啊。”

龚呈的念力缓缓变蓝,重新开始在幸北小光团的表面流淌。

“呃啊嗯”

龚呈有点考验人定力。

幸好人趴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龚呈清了清嗓子,想找点话题“你肌肉疲劳过度,明天睡醒会酸的。”

幸北大爷地掀起一边眼皮“那你还等什么我要你这按摩师是干嘛用的难道是贪图你的美色吗”

龚呈“”难道不是吗

龚呈在心里反问这么一句,结果把自己弄得耳朵又开始热了,掩饰般低下头,从别在衣领上的空间钮里取出一粒药“张嘴。”

幸北连手都懒得抬一下,像条猫猫虫似的蠕动着脑袋,伸着脖子抬起下巴,从他手心里啄走药片,柔软的唇短暂擦过带着薄茧的掌心。

大虫子毛茸茸的脑袋又栽回枕头上,死了一样不动了。龚呈收回手,手指蜷了蜷,像是在下意识流连回味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知道吗,你们医师那个空间钮,在我们看来就跟百宝箱一样神秘。”幸北感受着甜甜的小药片飞速化开,“总觉得里面啥都有,含笑半步癫啦,九花玉露丸啦,十香软筋散啦哎,你们医师在战场上能不能另辟蹊径,神不知鬼不觉给对手下毒什么的卧槽,这个思路很可以啊,我真是个天才”

龚呈“”

“冷知识,大多数人类怕的毒,异种都不怕。”

幸北遗憾地“噢”了一声。

幸北舒舒服服享受着精神体的马杀鸡,过了一会,忽然抬头,双眼里像点亮两个小灯泡“但是和帝才学宫比赛的时候可以下毒啊”

龚呈这样真的不会胜之不武吗

“嗯,明天要记得告诉秦雪松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你知道吗,这几个大哥人都有点古板大概是年纪大了,思维僵化训练的时候怎么说都不肯放水”

幸北侧趴在床上,脸上的肉肉挤在枕头上,嘴里嘟嘟囔囔地抹黑学长,一边把精神体地往蓝色光团怀里钻。

清清凉凉惬意又舒缓,让人蹭着蹭着就开始犯困,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毕竟还是太累,连眼皮都如此沉重。

龚呈无声地笑了笑,想说学长们那叫正直不叫古板,结果张开嘴,却见枕头上的小猪不知何时睡着了。

唇还不满地微微嘟着,精神体小触手连主人睡着了都不知安分,缓慢慵懒地在他精神体表面上下其手,并且和主人一样流氓,一找机会就想往里钻,被发现了推出来,就若无其事地扭动着划走,假装只是想要蹭蹭。

龚呈手握拳抵在唇边,怕不小心泄出笑声吵醒了她。

看着那张睡着了清纯无害的小脸,谁能想到里面的灵魂那么可恶呢

却又很可爱,比世界上所有小猪加在一起都可爱。

幸北的精神体已经吸饱了能量,恢复到全盛状态,也没那么缠着龚呈了,懒散地流向一边。

龚呈收回念力,俯身帮她盖上被子。

距离不过二十厘米,连她清浅的呼吸都听得到。

龚呈看着她,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食指在泛着水光的软嫩唇瓣上,轻轻按了一下,一触即离。

小猪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唇,砸吧砸吧嘴,毫无戒心地继续睡熟了。

龚呈真想俯下身咬上去。

怎么就这么蠢这么没防备这么放心他

少年眸色幽深。在她上方悬停了一会,终是缓慢地笑笑,再次帮她掖了掖被子,站起身,再无掩饰的温柔弥漫到整张脸每个细小的纹路里,嘴唇无声轻动。

“晚安啦,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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