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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姿绰约的谢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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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林黛玉对贾宝玉说,贾宝玉笑着转身走了。林黛玉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那包救命的药来,小心的拴在腰间,又穿上衣服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此时,雪雁已经端了一大铜盆热水后在那里,她看见林黛玉过来,赶紧跪下把盆举过头顶,让林黛玉洗漱。林黛玉看了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贾府的规矩,但是依然觉得心中有些难受,看着瘦小的雪雁,举着大大的一盆热水,真是于心不忍。

林黛玉便对雪雁说:“你起来吧,把盆放在架子上,以后只要是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了。”

雪雁愣了一下,依旧跪在那里,不敢起身,紫娟走过来,把盆接过来,放到架子上,对雪雁说“:既然姑娘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林黛玉洗漱已毕,正在喝水时,只见贾母房里的小丫头玛瑙走过来,说:“老太太立等姑娘有事呢,请姑娘过去吧。”

林黛玉看玛瑙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似寻常,心下一动,想刚才就听见院子里树上的鸟叫,感觉不太吉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这一大清早的,虽说人有吉凶事不在鸟音中,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便跟着玛瑙来到贾母房中,只见贾母坐在那儿正吃茶呢,看林黛玉进来便说:“玉儿,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刚刚你琏二哥送来一封信,是你父亲写的,说是他身患重病,想见你一面,用过早饭,你收拾行装,跟你琏二哥回苏州一趟吧!”

林黛玉闻听此言,心下大惊,难道我那素未蒙面的爹要死了吗?

“玉儿,我刚才跟你琏二哥哥说了,无论事情如何?还是要把你带回来的,你在苏州,我实在是不放心。”家母一边抚摸着林黛玉,一边说,“想当初你母亲远嫁,我心中不忍,可也毫无办法,女孩子总是要出嫁的,可是没想到,自从你母亲出嫁以后,我们母女便极少相见,可怜你母亲病重到去世,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每每想到此事,我便伤心难过。”

贾母说着,不觉眼中滴下泪来,林黛玉也心头发酸,两眼滚下泪珠,她暗想此时的贾母应该是真心疼我的吧。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恰巧第二天便是好日子,贾母一行人便送林黛玉和贾琏出门。

贾母不放心林黛玉身边的几个奴仆就专门派了周瑞家的跟着一起去。所以林黛玉林黛玉带着紫娟坐一辆车,王嬷嬷,雪雁和周瑞家的坐一辆,贾琏带了几个家人坐车紧随其后,车上带着行李和一些送给林家的礼物。

到了渡口,便弃车登舟而去。

书要简短,话说,一日便到了苏州城,早有林家的人备了车轿候在那里。大家彼此见面,寒暄一番,登轿坐车直奔林府而去。

林黛玉上轿以后,从纱窗中往外看了看,其街市虽不如都中之繁华,但是人来人往也颇为热闹。况且自古便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苏州的景致也是自与别处不同,但见沿街商铺粉墙黛瓦 精巧别致,小桥流水 移步换景 ,真是人在画中游。

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一座银楼下站着一位翩翩公子,剑眉星目,身材挺拔,轻裘宝带,美服华冠,林黛玉不觉呆了,心中暗想,好生奇怪,这人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至此。再欲看时,那人已转身进了银楼,只给林黛玉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林黛玉怅然若失,无心再看街景,只在心中忖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梦中情人,惊鸿一瞥?

正思忖间,忽然轿子停了下来,上来几个奴仆打扮的妇人掀开轿帘,扶林黛玉下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进了林府。

林黛玉无心观看林府的景致,只是扶着婆子的手,急匆匆的向林如海icon的房间走去。

掀开门帘便有一股药气扑鼻,看来,林如海已经病了很久了,林黛玉,站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正在剧烈的咳嗽icon,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人,正手捧一个托盘站在床边。

林黛玉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父亲”,这一声“父亲”包含着多少思念,委屈,林黛玉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男人停止了咳嗽,望着林黛玉惊喜的喊:“玉儿,你回来了。”

愿意伸手去拉林黛玉的手,可是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以手掩着口鼻,不停的咳嗽。

这扎实的医学功底,林黛玉一看就知道林如海也是肺结核患者,并在古代确实可以要人性命。

“老爷!”妇人一声轻呼,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坐到床沿上扶住林如海icon,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林如海拼命地咳嗽了几声,一个小丫头捧过痰盒。

林如海咳嗽出几口痰以后,气息顺畅了一些,脸上一阵潮红,他轻轻地喘息着,靠在妇人身上。

这时,贾琏icon进来给林如海请安。

“姑丈在上,小侄给姑丈请安。”贾琏施礼,又道“家里老太太老爷太太让我给姑丈问好。”

“恕我有疾在身,不能施礼。老太太两位大舅哥太太们都好?”林如海道。

“多谢姑丈记挂,一切都好。”贾琏再次施礼道。

丫头搬过凳子来,贾琏告罪,侧身而坐。

又聊了几句家常,林如海便安排管家待贾琏下去,好生伺候,安排酒饭。

贾琏告退,随管家出去了。

妇人见林如海略好些,便端过托盘来服侍林如海吃药,林黛玉打量了一下妇人,见她身穿一件藕荷色绸子袄,乌黑的鬓发高高绾起,插着几支金簪,皮肤白皙,五官俏丽,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大美人,虽然此时身材略有些丰腴,但是也算是体格风骚,身量苗条了。

林黛玉暗自衬度:这一定是一位姨娘,她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三位姨娘,一位姓于,一位姓杨,一位姓朱,而这个姨娘看起来相当陌生,虽然小孩子的记忆可能混沌,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那三位姨娘中的一位,也许这是父亲后来娶了一位姨娘吧。

把药喝完,过了一会儿,看起来好了一点。

“玉儿,这是你谢姨娘。”林如海对林黛玉说。

“谢姨娘”,林黛玉想了想,这应该是自己离家到贾府以后,父亲另外娶了一位姨娘吧!

“见过姨娘。”林黛玉对着谢姨娘施了个礼。

“姑娘好。”谢姨娘微笑着看着林黛玉。

林黛玉看着她明艳的脸,虽然那张脸上笑容满面,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热情但不亲切,这位谢姨娘看来对自己是不太欢迎啊,林黛玉隐隐感觉到。

“玉儿,你一路舟车劳顿,身子又弱,先去吃饭休息吧!那天咱们父女俩再好好叙谈。”林如海对林黛玉说。

“春叶,你领姑娘去吃饭。”娘对身边一位丫头说道。

“姑娘,请随我来。”丫头笑着对林黛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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