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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朝堂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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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吃着碗中热气腾腾瘦而不柴的肉块儿,一股暖意自胃中升起,不禁打开了话匣子述说着途中的艰辛与收获。

鲁肃率先简略说了一番自己的过往,如何从一个农村的小娃娃成长为武林中人人梦想的武学宗师的,其中的修炼功法自然隐去了。

当听到他被三千多魔教围困时,王汐担心的手中的美味吓的掉到了地上都不知,而后又听到他斩杀了一名双手血腥的长老时,激动的不禁又欢呼了起来。

“沙沙……”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春雨,鲁肃的故事也宣告了一个段落,锅中的食物也见了底。放下了碗筷的王汐好像也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毫无保留的开始了自己的讲诉。

她从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相府之中简单而快乐,直到有一天爷爷在一次赴宴后匆匆赶回了家,靠在床头嘴角流出了鲜血陷入了昏迷。

安宁的生活此时被打碎了,此前朝中的党争已经进入白热化,老相爷正是新政派的主心骨顶梁柱,他如果倒下不仅自身党派难保,更是全府上下面临灭顶之灾。

就在众人惶惶不安之际,担任工部尚书的大伯王博站了出来。先是下令封锁了消息紧闭府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而后连夜派心腹火速去请了信得过的御医,和京城中各大医馆有名的大夫过来。

然则经过诸多杏林高手耐心细致的诊断,纷纷摇头表示患者没有任何病症或是中毒现象,好似只是困极了睡着了,只能开些醒脑安神的药物试试看看。

在恭送这群无用大夫出府后,大伯气的打碎了许多瓷器便破口大骂起来,指责这帮大夫是庸医废材只知道招摇撞骗,关键时刻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

折腾一夜眼看就要天亮了,如再想不出对策来不仅老相爷会丧命,全家老少几百口子也得跟着吃瓜捞。

就在所有人火烧眉毛心急如焚团团转之时,二房的二公子王绩突然灵机一动站了出来,提议大家何不去请佛道两教的高人来瞧瞧兴许能有奇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几位长辈一拍大腿都表示同意,大爷马上命人快马加鞭一定要在午时之前把人请过来,不论对方开出任何条件都先答应。

天亮了家中几位长辈纷纷披上官服系上腰带进宫早朝去了,府中只剩下老弱妇孺提心吊胆的等候,六神无主的王汐也缩在自己的闺房中默默哭泣着。

今日是朝堂上新政派与保皇派的交锋重要关头,因少了老相爷的压阵人心开始渐渐涣散了起来,辩论中逐渐败下了阵来,朝会尾声眼看先前所有的努力就要腹水东流之际。

老相爷王江迈着有力铿锵有力的步伐,奇迹般的出现在了金殿之上。不仅震惊了保皇派的大臣,更鼓舞了己方人心,使得动摇的军心重新振奋了起来,对于相爷病危的传闻不攻自破。

当今大梁朝皇帝高奂早已不理朝政二十多年了,国家此时已处于风雨飘摇随时倾覆当中。如今朝堂上的大小事宜,全都由内阁的三位王爷和两位宰相五人决定,其中保皇派更是占了四席而新政派却只有一席,可以说是独木难支。

今天这个重大决议虽然和以往一样新政派获得了惨败,但是每个充满风霜的脸上,却罕见的洋溢出了笑容。在他们心中仿佛只要有老相爷在,他们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儿。他们就是击不溃的斗士,他们肯定救这个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老相爷带着几个精神焕发的儿子苍促赶回家时,救他恩人已然飘然而去了。只留下桌上了一封书信和一个白玉小瓶。

老相爷在全家急迫的注视下抽出了信纸观看了起来,片刻就看完了之后又交给了身旁之人传阅。

其实对于生死老相早已看淡了,之所以还要抗争,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前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万里大好河山,毁在几个奸佞小人手里。

靠在太师椅上老相爷闭目平复了一下,捋了捋胸前银白的胡须平静的说道:“信中写的很白,老夫中了一种南蛮叫“血箭树”的奇毒。”

“此毒无色无味防不胜防只需一滴进入人体,就会像一粒种子般在体内生疯狂的生根发芽迅速长大,中毒者会一直昏迷不醒,直至七日后七窍流血而亡。”

“这次多亏了永寿宫的张真人出手相助,将此毒给压了下去渡过一关。正礼那,你明日一早定要亲自备上重礼登门去感谢,不得耽误了知道吗?”

“儿子明白。”大伯拍的胸口“梆梆”响保证道。

“好!此毒虽然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那只是一时的,等到瓶中十二粒丹药用完后立时毒发。所以务必要在一年内寻找三种另外草药,炼制一种新的丹药才能彻底根除,你们现在说说有何想法?”

这个艰巨重任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家族成员一致决定,由年轻一辈中几位杰出的人选外去寻找药材的。其余人员继续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能自乱阵脚让对手有可乘之机有机会再祸害黎民百姓。

王汐就是跟随她这个杰出的二哥王绩去寻找千年珍品“血线草”的,用时半年历尽千辛万苦所到达的目的地,却发现是一个敌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他们被相爷以前最器重的一个学生出卖了,她二哥和司马少侠当场就被乱箭攒心射死,惊慌失措的众人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名自逃生去了。

说到此处王汐不由得掩面而失声哭泣了起来,鲁肃本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但举到一半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明白这种痛失至亲之人彻骨的哀伤,必须一次性彻底彻底的释放出来,否则压在心底越久越容易憋出病来。

就在他打算收回手臂的之时,梨花带雨的王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不止,并且双手将他抱的死死的仿佛怕他离开一样。

鲁肃没有推开她只是默默地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就像儿时七妹小果子受委屈找他哭诉一样,他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许久许久悲戚的抽泣渐渐变弱消失了,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前已经湿了一片,怀里的王姑娘已安然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粉嫩白俏面上还挂着尚未滑落的泪珠睫毛还不时眨动一下人。

轻柔的为她拭去了面颊上未干的泪珠,鲁肃慢慢的将她放平到了床上并掩上了被子。虽然现实中王姑娘和亲人阴阳两隔了,但也许她还能在梦中再次相遇一诉分离之苦。

月到中天,完成了每天必要的修行,伴随着细雨敲打着瓦片发出的安魂曲,鲁肃也和衣睡在了床下的厚厚的草垫上,梦中回到了少时的家乡和那群小伙伴在谷场快乐的嬉戏。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安祥的小屋,勤奋的鸟儿叫醒了沉睡的屋内之人。鲁肃刚睁开眼睛一道刺目的晨曦便射了过来。

闭目适应了片刻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忽地察觉哪里不对劲胸口似乎沉甸甸的,扭头看去一个熟睡的妙龄少女正压在自己身上,俏脸娇艳如花带着春天般的微笑,如樱桃的小口微张着,两颗乳白的贝齿调皮的向外张望着,一缕幽幽的兰香从微张的小口中轻轻的吐出,让人忍不住想尝尝这诱人的果实。

他禁不住抬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微翘的小琼鼻,而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刚想抽出已麻木多时的手臂,伊人倏地便苏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此刻正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压在鲁少侠的身上,甚至还像八爪鱼一样将对方缠死。粉腮立时变得通红火**辣的,迅速转过了身躯缩成了一只受惊的小松鼠。

鲁肃也趁机收回了手臂,为了惩罚一下她,还不忘在她娇翘爪臀上拍了一下“啪”,笑道:“该起来赶路了小懒猫,太阳都晒屁股了。”

起身出得门来吸了一口被雨后滋润过的空气,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时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惬意。

抬头看去是那几个浑身湿透的猎户,此时正悄悄地向大门走去,其中那个被他吓破胆的壮汉,此时已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是表情依然呆傻。

几人看见他出了屋子,慌张的停止了前进站在了原地。看见他们的举止鲁肃心里禁不住有些好笑,看来这几个人已然被自己吓出了心病。

“接着,这是给你们的房钱。”说着一块沉甸甸的银锭自他手中飞出,不偏不倚的落入了领头的老猎户怀中。

瞧着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鲁肃直接挥了挥手,几人见状如蒙大赦一样飞快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待他洗漱完了,王汐才低着像红柿子一样的脸庞,从屋中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清冷的井水清洗了一番后,脸色才恢复些正常。

数日后,一艘全新的乌篷船正破浪而行,一对俊俏的男女正倚在船头,边欣赏着沿途秀丽的风光边谈着美妙的诗词。

为了尽快到达京城他二人没有再选择陆路而是采用了水路,出售了两匹马重金雇了这个为人实在的船家。

宽阔的运河上船只穿梭往来不断,声调各异的船公号子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大多数船只都为运送各种货物的商船,以及少数如鲁肃他们这样个人的摆渡船。

嘈杂的河面上,倏地声声激扬的琴音传入了鲁肃耳中,超过几般大型粮船,前方一艘张灯结彩雕梁画凤的大型舫船映入了眼帘。

大船分两层二层两端各有一高一低两座飞檐翘角的凉厅,此时正有数个风流才子赋诗作画,周围有几个彩衣女子围观点评。

鲁肃看了几眼并没在意仍是欣赏岸边风光,瞬间一声如百灵鸟的声音自画舫上响起:“下面是王汐,王姐姐吗?我是甄玉娘,姐姐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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