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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硬核破局解2帮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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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挤着从各地来的武林人士,古剑出世的传言,盟主之位的空缺,一时间吸引着江湖上各大门派。很多小的门派和帮会也不请自来。看热闹的看热闹,想惹事的惹事。

饶是埋剑山庄大堂做的如何宽敞和气派,也容不下整个江湖。郑承中与凌虚方丈等商议,将武林大会放在山庄前的那片山坡上召开。庄客在会场中间摆上了座位。

有人不相信古剑一出土就失踪了,这些人怀疑郑承中故意藏匿。亦有人怀疑,偷剑的就是混在人群中的某个高手。

大概因为毋意过于年轻,一众武林人士有意忽略他的存在,反而一个劲地向法式长老行礼,毋意倒也不在意。这几日他了解了正味帮和地行帮之间的恩怨,其由来不外乎生意之争,古昌的马帮不满私盐贩子从他们地界经过却不租用他们的马匹,更不满意这些私盐贩子自有大量的马匹,且帮助其他商旅人员带货。

其实,盐帮和马帮不过是十年前那场空前的大饥荒的产物,当时各地叛乱四起,官驿的马匹自然被暴民抢走,而官盐和官仓的粮食自然也被洗劫一空。平乱之后,官府并没有将叛军一举剿灭,就算是现在,蒙知鱼等率领的叛军依然占据了山中的一些县城。此类叛军只要看到官府的物资,那是必然要抢。倒是这些江湖人士运送物资经过,只要送上足够的人事,叛军总会让他们过去。

不到十年,在官府和叛军的夹缝中,居然产生了两个富可敌国的南国帮派。毋意早就有了主意,那就是禁了这他们。他已经写信给蒙知鱼,要她务必将东南一带的盐商抢劫干净;他又投书丹州知州薛至,要求他严禁丹州马出境,且要求他同周边各州府一道重建官驿。正好这事件中有影响力的两个人,恰恰是毋意的亲朋,他自然有把握从源头上掐灭两帮的纷争。

正当两帮人争论不休,向凌虚长老和郑承中要求所谓的公道时。毋意站了起来,他冷冷地对童健和古昌说:“二位,你们可知盐、马二物关系国计民生,历来为官府所控,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官府图利,更是因为此二物于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当前离大灾荒之时已过十年,国家处于重建之际,官盐和官驿势必要重兴,今后二位这生意只怕会渐渐收归官有,或是被官府禁绝,二位为了这种快要到头的生意争个你死我活,所为何来?”

那二人听了自然不服。童健很是不屑的说:“足下自称是神僧的高足,我看你跟神僧一比可差远了。我直说吧,只要江浙反王不被剿灭,我这生意就一日不绝。就算是官府来,他们也不敢接收我的生意,东南的盐,不是谁都能从反王的地盘运过来。”

毋意反问:“如果蒙知鱼不让你运呢?你们有能力跟反王较劲吧,你的帮会不一定比得上金八爷的黑水帮吧,你看看金八爷和他统领的十万帮众而今何在?”

童健说:“不瞒你说,我们正味帮和蒙大王保持良好的关系,这盐蒙大王还真就给我面子,一看我们帮旗子就放行。”

毋意说:“童帮主,你这话说的是过去,我已经代表我师父写信给蒙知鱼了,让这位蒙大王禁止你的盐商通行。”

童健白了毋意一眼:“呵呵,真是大言不惭,凭你一封信能叫蒙大王与我为敌。”

毋意说:“那你等两天再来跟我说吧。”

毋意又转身对古昌说:“古帮主,很抱歉,我对你的马帮一样不看好,你应该知道,全国的好马有一半产自丹州。

我前日就代表我师父写信给丹州知州薛至大人,让他禁止丹州马走私出境,并要求他恢复官驿。您这几天如果有从丹州买马,应该知道结果了吧。”

古昌一听大惊:“原来是你捣的鬼,我们跟龙田马场谈好的一笔买卖被官府无故中止,你到底是什么人?”

众人听了也是大惊,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吹吹牛,讲讲大势,吓唬一下两个帮会。现在古昌这么一说,这人还真是能决定官府和反王双方的事。这还得了。大家心想那神僧远公真不是凡人,他派这么一个弟子来,居然将纷争理会得如此清楚,还能从根本解决两帮的事务。他这是要让两帮解散啊,这人可真够大胆的。

这时毋意又对古昌和童健二人说:“两位帮主,盐马生意迟早要绝,二位统领了成千上万的帮众,一时因为没有了生意,肯定会生路艰难。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介绍给二位,当前镇北军团在河西垦殖,需要大量边民,那边土地肥沃、水草丰茂,却人口稀少,据我所知,边境不禁帮会,镇北王反而鼓励百姓自行组织帮会和民团,以配合军方防备突厥人。二位若能率众前往,乃是利国利民之义举,且二位可在河西数千里之地上建功立业,不亦美哉?”

这二人一齐说:“你算什么东西,给我们做安排?慢说你这馊主意出的,我们几万人到河西那边去,还不被官府当作叛军给镇压了?”

毋意并不生气,只是说:“镇北军团的军师韩科将军,你们可听说过?”

二人说:“当然听说过,你以为我们是乡下人吗?韩将军这样在镇北军团一手遮天的人我们能不知道?”

毋意波澜不惊地说:“韩将军是我结拜的兄弟,各位如果愿意过去,我这就跟韩将军写信,如果他不派人来接你们,我跪着到二位府上谢罪。”

古昌因为买马的事被毋意说中,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童健却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他想,看我的盐队明天从江苏回来,你还能怎么吹牛。

古昌倒是看开了,自从黑水帮被灭之后,趁乱兴起的各帮派其实已经嗅到了危机。黑水帮控制夜晚的水运,马帮控制着马匹黑市交易和租赁生意,性质相似。黑水帮被灭,古昌也知道,迟早会轮到自己这边,毕竟不管是官府还是反王,谁都不愿意在交通上受制于一个江湖帮派。

古昌想到这里就低头行礼,对毋意说:“如果少侠能从韩将军那里为我们讨一个生路,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毋意对古昌说:“古帮主放心,我一会就写信给韩将军。”

他又转头对童健说:“童帮主如果改变主意,可随时跟古帮主一道去河西发展。”

童健虽然还是不服,但是看到古昌的态度都那样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便拱手说:“此事我还须考虑。另外,如果古帮主打算去河西,那我帮与地行帮的争议也不复存在了,我在此谢过少侠,我们这事告一段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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