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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王爷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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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心怀忐忑的跟着大家走进建极殿。

众官员行叩拜之礼,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嫣对着雷鸣说道,“王弟,这早朝你来主持吧!”

昨天晚朝拟定的今天要惩治吴三桂,所以,张嫣便将主持早朝的事儿交给了雷鸣。

早上,朱慈烺吩咐,在建极殿另设两个座位,一个放在丹墀龙椅稍向前一侧,一个放在大堂右方最前面。

显然,这两个座位是给雷鸣和李邦华准备的。

只是雷鸣进来后,将放在丹墀上的座位搬到了下方。

雷鸣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张嫣抱拳行礼道:“臣遵旨!”

接着转过身来眼睛犀利的环视了一下众官员,最后落在吴三桂的身上,“吴三桂,何时到的?给大家说说。”

吴三桂向前走了两步,“禀报太后、皇上,王爷,臣早上到的。”

“哦!何时启程的?”

雷鸣这么一问,吴三桂便有些紧张,“十六日。”

“何时接到先帝的诏令的?”

“三月初八。”

“为什么来的这么迟?”

“禀报王爷,接到勤王的诏令,卑职立刻将关外的百姓迁往关内,历时七天,十六日一早便带兵出发了,只是路途遥远,一路紧赶慢赶。”

“路途遥远?昨日在何地遇见的方正化?”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说!”

“玉田。”

“玉田?”,雷鸣一瞪吴三桂,故意问道:“玉田到北京多远?山海关离北京又有多远?那个大臣知道?”

兵部职方主事张若琪从后边站了出来“禀报王爷,玉田到北京三百八十里,山海关离北京六百里。”

“呵呵!吴三桂,先前三天多走了二百多一点,昨天却走了三百八十里,本王爷就不明白,你这路是怎么走的?”

雷鸣这么一说,吴三桂脸上的汗立刻冒出来了,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下意识的感觉到这个王爷不好对付。

“说!”,雷鸣大喝一声。

“这个?”,吴三桂支吾起来,这个没有办法解释,都是听从老爹的意见造成的。

吴襄见吴三桂支支吾吾便从队列中站出来紧走两步,“王爷,山海关缺饷几个月了,兵不好带呀!”

雷鸣一瞪眼,“老匹夫,本王让你说话了吗?”

吴襄有点恼,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对着张嫣、朱慈烺说道:“太后、皇上,王爷这样对待臣下,实在令人寒心。”

朱慈烺昨天晚朝得知吴襄和吴三桂故意拖延,最后致使父皇上吊自杀,内心里早就恨死了吴氏父子,“老东西,王爷没有让你说话,你给朕退回去,别说朕不知道你们父子都做了什么?”

朱慈烺这么一说,吴三桂下意识的往后边的门口看了一眼。

雷鸣厉声喝道:“吴三桂,你这是准备逃跑是吧?告诉你,这是皇宫、朝堂,你是跑不掉的,回答本王的提问!”

“这……卑职没想跑。”

雷鸣不想再和吴三桂废话,“各位同僚,三月初五,皇上派人传诏令吴三桂急速来北京勤王,这吴三桂居然将先帝的诏令不当一回事儿,竟然拖拖拉拉的历时七天才将关外的百姓、士卒迁至山海关内,他说的十六日一早开始向京师进发没有错,大家可否知道在这之前吴襄这个老匹夫曾给吴三桂写信告诉吴三桂路上慢点,不必急着进京,大家知道是为什么吗?”

雷鸣这么一说,吴襄便急了,“你胡说!”

雷鸣一声冷笑,“本王胡说?老匹夫,你给大家解释、解释,吴三桂三天走了二百多一点是怎么回事儿?别特么的装聪明,以为自己做下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有道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么?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大概你以为流寇兵多势强,想人吴三桂在路上拖延时间,以便让其它的军队先与流寇作战,等大家消耗的差不多后,吴三桂再过来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

“呵呵!这样,你吴氏父子名也得了,利也得了,自己的兵马还没有伤亡多少,由此一来,皇上要感谢你们,大臣们也要感谢你们,你们真是盘算的真是周啊!”

“你,你,你,你胡说!”,吴三桂急了。

雷鸣看着吴三桂,“先皇对你是何等的器重?流寇打来,三十不到,便提拔你做了一品大员,放眼全朝,有你这样受恩宠的吗?你还没有来勤王,寸功未立,先皇便封了你爵位,你就这么的报答先皇?”

“三天走了二百里,山海关的士兵都是小脚老太太吗?你不承认可以,你以为本王手里没有证据吗?”

说着,雷鸣从口袋掏出了吴襄昨天写给吴三桂的信,“各位同僚,这是昨天吴襄写给吴三桂的密信,吴襄你来给大家读读!”

说着,雷鸣将信件甩给了吴襄。

吴襄从地上捡起信件,看到没看,揉吧揉吧放进了嘴里。

雷鸣笑了,“吴襄,你这样做,以为就销毁了证据了吗?我告诉你,你写的信,昨天各部尚书以上的官员都看过了,太后和皇上也看过了。”

吴襄豁出来了,“你这信是伪造的,不足为凭!”

雷鸣冷笑道:“你还真是老奸巨猾呀,没有信件,你以为皇上就不能治你们的罪了吗?”

吴襄知道今天算栽了,已经做好了蹲大狱的准备,“先前袁崇焕带兵来北京勤王,先皇无缘无故的将袁崇焕杀了,今天吾儿带兵来勤王,仍要被杀,你就不怕天下人寒心,看谁还敢给你们卖命?你就不怕山海关的将士们哗变吗?”

“呵呵!吴襄,你们吴氏父子狼心狗肺,岂能与袁崇焕相提并论?先皇杀袁崇焕乃是因为袁崇焕坏了抗虏大计,妄杀了督帅毛文龙,致使建虏没有了后顾之忧,你以为山海关的兵马是你们自己家的吗?本王告诉你,军队是国家的军队,士兵是国家的士兵!”

吴三桂已经跪下了,吴襄仍旧一副斗鸡模样,“我父子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枪林弹雨为朝廷立下了多少功劳?今日就是死了,心里也不服。”

雷鸣心里好笑,这老东西还真的铁嘴钢牙,“呵呵!既然你这样说,本王就和你掰扯掰扯,你是怎么被撤的职?大凌河一战,你带头逃跑,致使我军防守出现漏洞,导致我军大败,有多少的边关将士因为你的贪生怕死,枉死在战场上?你对的起他们吗?你就不怕那些冤魂找你索命吗?先皇看在吴三桂的面子上才没有杀你这个老匹夫,你还好意思说?你对本王说说,你这一生逃跑过多少次?”

“就是吴三桂在战场上逃跑次数也不少,锦州一战,虽然,吴三桂没有带头逃跑,可他跑的比谁都快。你们父子真是不要脸呀,祖大寿是你们的亲戚吧?对你们吴家父子有恩吧?如果没有祖大寿,你们父子在干什么?倒卖马匹?还是种地谋生?你们为了自己逃命,竟然连祖大寿都不管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你们枪林弹雨、忠心耿耿?你们这样都叫忠心耿耿,哪保定总兵马岱将军该是什么?”

雷鸣缓顿了一下说道:“听说流寇两路夹击,南路的流寇马上打过来了,马岱将军杀了自己一家十一口,毅然准备带兵去南路截击流寇,大家知道马岱将军有多少的兵吗?仅仅一千五百人,他这一去明明是以卵击石,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去,什么是忠心耿耿?马岱将军这才叫忠心耿耿!什么是知大义,马岱将军的作为才是忠心耿耿,才是知大义!”

“那张罗彦不过是一个退了小官,听说流寇来了,兄弟几个与同知邵宗元歃血起盟,誓死守卫保定,拒不投降,这才是忠心知大义。”

“还有保定都督署中军官刘忠嗣和保定的义士,他们跟着本王来北京勤王,不知道流寇有几十万兵马吗?我们才有多少人?四千人马要对抗四十万流寇,结果是什么样?大家可想而知,但他们毅然的跟着本王来了。”

“和他们一比,你们吴氏父子还好意思说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你们猪狗不如!”

“呵呵!吴襄你这个老匹夫,动作倒是快呀!你以为本王傻吗?你以为本王会给你机会消除证据吗?”

说着,雷鸣从口袋又掏出一张纸,“这才是你写给吴三桂的信,你刚才吃掉的不过是本王随便捡的一张废纸而已。”

雷鸣的话刚刚说完,吴襄一屁股坐在地上,妈滴!还说我老奸巨猾,这家伙才是,吴襄再也站不住了,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气力好像瞬间被抽干了。

当吴襄将那张纸揉吧揉吧放到嘴里的时候,李邦华都急了,吴氏父子罪行确凿,但以后也要给大家广示证据呀,免得有人说三道四,说朝廷冤杀了吴氏父子,这要是没有了证据,如何说服山海关的将士?这要出大乱子的,此时的李邦华知道雷鸣给吴襄的不过是一张废纸,便笑了,心中却暗暗的生出了敬佩来。

不仅李邦华这样,倪元璐、范景文、蒋德璟等人也是这样,他们也觉得要是没有了证据,山海关的兵马一定会哗变,这可是三万关宁铁骑呀!要是他们闹事儿反出京城,谁也挡不住的。

再者,没有了这些人岂不是给了建虏机会,将来谁去阻挡建虏的军队?如果建虏的人马打到京城,恐怕这北京城是真的守不住了。

当吴襄将那张纸吃了的时候,最紧张的是张嫣,要是知道雷鸣这么不小心,还不如自己保存那封信呢。

当知道雷鸣先前给吴襄的不过是捡来的一张废纸,信件没有销毁时,张嫣笑了,这王弟心思缜密,差点误会了,真是吓了一跳。

吴三桂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想法逃走就死定了,不仅他们父子死定了,肯定要诛九族,只要他能逃出去找到自己的部队,一切都能变过来,北京现在没有多少的兵马,自己的关宁铁骑没有对手,这特么的什么王爷,你等着!

吴三桂就想抓住几个大臣做人质,逼着让他们逃出去,他相信这满朝的大臣们都是弱鸡,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殿外的锦衣卫倒是不少,可事发突然,未必能反应过来,要是将小皇帝或者太后张嫣抓住做人质,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杨坤和丘茂才,看到吴三桂瘫倒在地上,心里着急,都这时候了,咋就不知道反抗呢?不反抗是死,反抗有可能还有活路,吴三桂将吴襄的信给他们看过后,他们也赞成吴襄的主张,可以说是吴三桂的同谋。

当吴三桂跳起来,杨坤和丘茂才立刻动了起来,他们俩此刻倒是比吴三桂明白的多,直接向前面冲过来,目的是想将张嫣和朱慈烺抓住当人质。

可是,他们想的太美了,“啪”一声枪响,冲在前面的杨坤哼都没哼一声倒下了,吴三桂和丘茂才一愣的瞬间,两支枪抵到了他们的脑门上。

“哼哼!王爷早就预料到你们想不轨了,再动打烂你们的脑袋!”,张兴、张旺早就将枪的保险打开子弹上膛了。

杨坤伸手就要夺张兴手中的枪,他知道这枪打完后要想继续还要重新装火药铅蛋,此时,也就是一支烧火棍。

“啪”,张兴毫不犹豫的开枪了,瞬间杨坤的脑灵盖被揭开了。

“你也可以试试!”,张旺使劲儿的将枪口抵在吴三桂的脑门上,吴三桂顿时有点蒙,这是什么玩意?怎么可以连续射击?这特么的不是枪。

这两声枪响吓坏了站在旁边的官员,大家下意识的躲在了一旁,害怕呀!

在外边值守的何超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张旺拿着枪抵在吴三桂的脑门上,二话不说上来对着吴三桂的膝窝就是一脚,抽出绣春刀架在吴三桂的脖子上。

“将这个家伙绑了。”,雷鸣吩咐道。

锦衣卫是干什么的,执勤中肯定带着绳子,因为他们随时准备听从皇帝的召唤处置官员,有人专门负责携带绳子枷靠铁链子。

吴三桂不仅被五花大绑,还被套上了铁链子。

安静下来,雷鸣说道:“将吴襄这个老匹夫拖出去将腿打断!”

众官员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挖槽!这王爷看来是特别的喜欢打断人的腿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这件事儿。

“请示,吴三桂的腿打不打断?”,何超问道。

雷鸣一挥手,“带出去,先打断一根吧!先看管好,散朝后,本王要带着两个人去军营晓示官兵,让大家知道吴氏父子的罪恶,让他们俩亲自说。”

“遵令!”

十几个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吴三桂、吴襄拖了出去。

紧着着几个人将杨坤和丘茂才的尸体拖了出去。

官员们谁都不肯往杨坤、丘茂才被打死的地方站,因为地上不仅有血,还有脑浆子。

卢久德指挥两个小太监将地上大扫干净,还浇上水用棉布反复擦拭了两遍,仍旧没有人愿意往哪里站。

两分钟不到外边传来吴襄的嚎叫声,有的官员们听见了感到控制不住身子要打冷颤颤,将来自己要是犯事儿估计腿也会先被打断。

何超闯了进来,“报告王爷,吴三桂那斯还真是一条好汉,腿打断了哼都也哼一声,倒是吴襄那个棺材瓤子不经打,昏过去了,请示怎么办?”

雷鸣一瞪何超,“请示屁呀,撒泡尿浇醒不就得了。”

众人震惊,王爷也太不讲究了吧?这可是在皇宫里呀,太后haunt在堂上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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