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什么答案？”张易坐在车后座，一脸疑惑得问道。
“关于深渊游戏的大结局。”牧羊犬嚼着口香糖说道。
“什么鬼？”
“你玩过游戏没？既然是游戏当然有大结局咯。”牧羊犬调了调后视镜，这样能方便看见张易那张蠢脸。
逗张易，是他做狗以来，为数不多的乐趣。
“这里是我之前的世界吗？”张易摸着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说道。
此时，他们身边紧跟着一辆金色超跑，车窗摇下。
染着绿毛的青年对着他们做起鄙视的动作，随后一脚油门超了过去。
“犬入的，不对不对。人入的。”牧羊犬龇牙咧嘴，居然有人敢超他的车。
一道符文从他衣服浮出，上面是写着神行二字。
张易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压迫，随即而来的是强烈的推背感。
跑车内。
“喂喂喂，你这么欺负老头好吗？”副驾驶女性擦着口红说道。
刚才张易他们的车窗并没有放下来，从外观来看就是一辆老头乐的电动车。
“老头怎么了？来宝贝啵一个。”绿毛一脚踩油门，一手抓住那女的头发，面露猥琐。
突然，“轰”一声。
张易他们的老头乐如同火箭一般飞了出去，强烈的音爆直接把行驶中的跑车震翻了过去。
“会不会开车啊？”牧羊犬拉开车窗朝着后头叫嚣喊道。
“死人了？”张易弱弱问了一句。
“没死，死了我下车立马收。”牧羊犬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怕有人抓你？”
“怕什么，死狗一条。”
某处监控室内。
两位精壮的大汉一边举铁一边扫视着屏幕中的画面。
上面播放着之前冯十摧毁银行的画面。
“头，这是团伙作案吧。”
“我看不像，把那俩死者的资料调出来。”
一旁的投影仪显示出刚刚才两位流浪汉的信息。
“头。那个光头叫方太，之前在保安队待过。以前还是中队长，听说后来犯了事下落不明，没想到当流浪汉去了。另一个叫方晓，是他侄子，资料显示，方家村里发大水失踪了。看样子是跑去投奔方太了。”
“还有那个小伙子呢？”
“档案里根本没这个人。刚才我打电话问了技术部的人，人脸识别不出来。那边人都说见鬼了。”
“什么？”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口中的人脸识别系统，可是通过匹配相似度找的，按照目前的算法只要有任意一名家属扫描人脸入库，那么大数据会自动追溯该家族的所有成员信息。
“交通通讯那边呢？”
他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
“也没有，我们联系了外派，动用了卫星也追溯不到任何信息。这个人似乎是凭空出现了的。”
“怎么会这样，真是活见鬼了。”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这里是防卫中心，什么？音爆？超音速的东西不可能去市中心的，我们防卫人员在天上看得好好的，没有打仗。视频？行，你们把资料发过来。头，刚刚行政那边打电话，要不您先看看。”
他拿起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渍，热气冒出，很明显周围的温度很低。
显示屏上播放着一个模糊的东西瞬间冲出去的画面，
半秒不到的时间，四周建筑物被强大的力量掀翻。
“那是什么东西？能截图解析出来吗？”
“有些难度，头，我试试看。”手底下的人开始噼里啪啦得敲打着键盘，一连串的数据在画面疯狂滚动，像素块不断重组。
“喂，对是我，哦，我们这边还在解析。什么？有幸存者近距离看到了？不可能，那种能量不是普通人能抗住的。老头乐？啥玩意儿？老年人专用车？老年人开超音速的车，别扯了。”
“头，很有可能。”
一张模糊的图片出现在显示器上，从外观来看，是一辆车。
其他地方，一片模糊。
“什么是老头乐？”
他刚说完，手底下的人把一张图片投了上去。
一位谢顶的老年人坐在车里咧开嘴大笑，车身像个乌龟，里面还放着钓竿。
最顶上还配着一行字，老头子的快乐！噢耶！
最右下角注释了来自某某热心网友提供。
这还是一张打了水印的网图。
此刻，身为最高防卫系统的领导，他内心很复杂。
从小秉持着守护人类的目标，一步一步踏上了现在的道路。
现在你就给我看这？
“刘良，音爆事件派七组过去调查，他们最近太闲了。还有银行那边事情拟进X级档案里，既然找不到那个人的信息，把方太跟他侄子近年来的所有行程给我翻出来。”
“好的，头。”刘良快速敲打键盘，命令通过指挥系统飞速下达到了各个部门当中，“头，会不会真闹鬼了？”
“世界上哪里的鬼？无稽之谈。”
“可我模拟无数遍资料，这个能量是凭空产生的。而且头，检测报告里指明了湮灭能量残存信息，那可是湮灭啊头。”
“我知道。”他很头疼学者出生的人，何况还自己的手下。
就好比一个高中生激动喊着负负得正一样，在他们看来所有人不知道这个常识。
他当然很清楚湮灭是什么，
当物质和它的反物质相遇时，会发生完全的物质到能量转换。
而这种威力比核聚变要强大太多了。
一个普通人形成湮灭足以将一整个星球给毁灭。
刚刚监控中的那一幕，他们只看见了冯十给他们看到的东西。
从头到尾，只出现了张易，流浪汉二人组的画面。
紧接着就是，张易走出门，黑屏。
几秒钟后，流浪汉们的死亡惨状，
然后，是对街监控器拍摄到湮灭后的坑洞。
当这股能量出现的瞬间，防卫系统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危险等级直接飚到最高红色。
吓得他们连夜加班，本来二人还在健身房锻炼的，紧张得把哑铃都带进了指挥室。
作为防卫中心的成员，他们知道红色警报意味着什么，毕竟发生核战争也才橙色级别。
“要变天了啊。”防卫中心总指挥林凡贴着窗户看着下面的云层。
一区防卫中心，位于万米高空，如同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