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十几平大的房间里，加上程镜有六个人...
此刻房间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老者问完话，所有人就站在那里等着程镜的回答。
程镜不知道老者想跟自己聊什么，也没心情聊，索性就当没听见，闭着眼没有回应。
虽然闭着眼，但对面五个人中，程镜只能感应到老者和那两个jc，他发现他们迄今为止，坦坦荡荡，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倒是罕见的好人。
而人群中的女孩和她身后一脸凝重的青年，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即使程镜再努力，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女孩和青年是所谓的修道者？
或许只有这一种解释，程镜有些不确定，自从获得这种能力以来，他也只是不经意间观察一下别人。
因为一开始发现自己有这能力的时候，看得太多了，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做过违法或者有违道德的事情。
程镜感觉世上没有什么好人，所以后来也就一直没有刻意用这个能力。
他默默的想着如何出去的对策，有些犹豫。
强行突袭吗，先不说能不能，这里肯定戒备森严，不知道有多少非人类，就算自己侥幸出去了，可自己也将会成为一个逃犯，程镜不想自己以后犹如过街老鼠，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下。
“能聊聊吗？”
老者再次发话，可刚说完，那个随行的女孩却对程镜咆哮道：
“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这丧尽天良的，你还是不是人？”
程镜一愣，面露疑惑。
谁杀了那么多人？？
自己好像迄今为止杀的人都罪该万死，而且杀了之后，哪里分尸了？
女孩看见程镜这幅表情，顿时火更大了，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沓照片，也不再尴尬与畏惧，走到程镜身前，将手中照片重重甩在地上，直视赤身**的程镜说道：
“你个没人性的xx，你看看这些被你杀害的人，你内心就没一丝愧疚？你配称为人吗？”
你配称之为人吗，好熟悉的话语，想起来了，韩雪也曾说过这话。
程镜不再沉默，低头看女孩扔过来的照片，此刻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散开，内容却触目惊心，照片上有着各种姿势残缺不全的尸体，死者面容扭曲狰狞，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绝望与不甘。
即使自认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可程镜看了这些照片内都不禁一颤，有些不忍直视。
转过头，程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些都是最近让整个城市谈之色变的杀人狂案的受害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程镜轻吹一口气，将地上照片如数吹散，看着最底下两张，说道：
“这两个人是我杀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那两张照片上赫然显露出当时被小白咬死的狗肉贩，还有一个是在小巷被程镜打死的公交车黑衣青年。
程镜刚说完，对面的女孩一脸不相信的怒视程镜。
程镜也没再解释什么，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嫣然！”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老者叫了女孩一声，女孩警告般瞪了一眼程镜，转过头看老者。
“事情跟我们猜想的差不多，他只是杀了王大有和顾子溪。”
老者仿佛是在跟叫嫣然的女孩说，也仿佛是在告诉程镜他们的猜想。
老者对着程镜第三次说道：
“你能说说为什么杀他们俩吗？”
程镜看着眼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
他对于老人天生有些尊敬，也许是曾经那个雪天，那个破帐篷里的老人给他带来的触动太深。
想起那个老人，程镜眼神有些黯淡，看众人也随和了许多。
“没有理由，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该死，而且他们的确该死。”
“你觉得别人该死就杀了他们？你以为你谁呀，有什么权利剥夺他人性命？”
那个叫嫣然的女孩听了程镜的话，立马对着程镜呵斥道。
程镜一皱眉，这个女的，对于场中人刚有的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他索性直接闭眼不搭理众人。
即使闭着眼，程镜也察觉到女孩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后在离自己数步前停住，抬脚踢在不知名金属制造的椅子上，使椅子发出一声轻响。
“我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本就心烦的程镜，被女孩的举动和言行搞的更加心烦，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女孩，开口说道：
“我凭什么就要回答你？”
杀意，化不开的杀意从程镜身上弥漫，整个房间温度好似骤降，场中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身上汗毛根根竖起，人群中的青年将老者护在身后，摆出一副随时进攻姿态，人群两侧的JC瞬间拔出手枪，目标直指程镜。
而离程镜最近，那个叫嫣然的女孩好像被一身戾气的程镜吓得不轻，她脸色煞白，急速后退的身形险些被自己脚绊倒，还是一直不说话的青年扶住了她，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
众人也没心思看女孩的丑态，几个人进来之前就知道程镜不简单，身份有些特殊，可真没想到像程镜这一类人，一个眼神竟然有这么大威慑力。
房间里剑拔弩张，为首的老者也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好，那个女孩更是躲在人群最后瑟瑟发抖。
正这时，其中拔枪的jc对着程镜警告道：
“我们可是JC，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程镜未曾理会说话的jc，而是看着人群中间的老者。
老者看程镜看着自己，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对着程镜说道：
“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程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
“如果我不配合呢？”
说完程镜就想起身，可是手上的手铐的长度不够，直接让起身的身体直接从半途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程镜试了好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半中间又坐了回去。
本来房间紧张的氛围，因为程镜有些蠢萌的几次动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着还在努力起身的程镜，大家这才想起，进来之前那个神秘部门的青年说过，虽然程镜这类人虽然万分危险，但青年就是专门针对程镜这种不守法律法规的，叫众人不要怕，想问什么就问，不必担心自身危险，而且房间里的椅子和手铐，都是针对程镜这类人准备的特殊道具，保证万无一失。
“呵呵，你有能耐站起来呀!”
人群最后刚才还脸色煞白的那个女孩，见程镜这样说话了，语气里满是嘲讽。
程镜看着众人刚才还是如临大敌，此刻却一脸轻松，然后再看看一脸讥讽的女孩，很认真的说道：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