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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揽月之黄金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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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蜈蚣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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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眼镜儿的调笑中,松岛智子狠狠地等着我,不过此时情形未知,谁都不敢选在这个时候窝里反。远处的黑暗中,时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我们一步一挨,跨过满地的枯骨,好在那些藏身于干枯脊椎内的黑色蜈蚣,早已经死去,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正自走着,忽然,不远处,目光极尽处,爬来一物,窸窸窣窣,由远而近,白森森的状如圆球,其上弯弯折折的细小裂纹,“不好,是......是一颗骷髅头......”

听到我的呼喊,松岛智子山身上前,‘嘭’的一声,手中的盒子炮已经激发,她的枪法十分了得,子弹毫无意外,直接击碎了爬过来的骷髅头颅。骨碴四面抛飞,一丝丝绿色的汁液也随着这雷霆一击抛洒开来。

“小心有毒......”我看这绿色的汁液像是某种毒虫的血液,怕起中有毒,便闪身急躲,同时猛推眼镜儿,两人搜躲过了速度并不快的绿色血液。这一击之后,古殿之中顿时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走,眼镜儿,过去看看。”

我和眼镜儿垫步走上前去,那颗刚才还在爬动的腐朽骷髅,现已经被子弹击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颅顶之上,一个圆形的单孔,四周皲裂,圆孔和裂缝之中,绿色的血液丝丝流出,点点斑驳。森森白骨,惨绿色的斑驳,如同一副泼墨而成的白骨美人画卷。

眼镜儿看到原来是一具骨骸,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上前用手里的柴刀直戳那骷髅头部,‘咔嚓’一声,这些枯骨早已腐朽不堪,又被子弹击穿,在眼镜儿一戳之下,裂成了碎片。

“你们都不用怕啊,我看呀!就是建造这里的奴隶主,找来这些奴隶活祭,而且用的还是最残忍的虫祭。来......来来,你们看.......”眼镜儿指着敲碎了的骷髅头,一副大义凌然、毫不畏惧的样子。

我打起了矿灯,走上前去一看,心中的寒意更甚,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虫祭。不出所料,那干枯的骨骸中,俨然藏着一只巨大的黑头蜈蚣。鹅蛋大小的蜈头,黑中透着红光,此时的蜈头已经被子弹穿透,绿色的血液顺着坚硬的甲壳纹路流了下来,染满了枯骨颅内,说不出的诡异惊奇。

我接过眼镜儿手中的短刀,轻轻敲了敲脊柱,‘咔嚓’一声响,脊柱处的骨骼非常脆弱,一碰之下,已经完全破裂。森白的脊柱之内,半沾半浸着绿色的血液,其内隐藏着那黑头蜈蚣的身体,其身节节黑色鳞甲森部,每节黑色鳞甲之上,一对如鞭的长足还在不住的颤抖,看来这只黑头大蜈蚣的生命气息尚未完全流失。我不明所以,抬起头与松岛智子对视了一眼,之间此时她美眸之中闪着茫然和惊惧,看来她对这奇怪的蜈蚣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这黑头大蜈蚣,足足有数十对鳌足,其中身躯最前的十二对蠹足十分粗大强劲,这二十四条蠹足全身隐藏于尸骸的两侧肋骨之中,从肋骨之中空洞之处穿过,取骨髓而代之。其余的十几对蠹足也尽皆趴附于骨骸之上。

我又用短刀翻过骸骨,发现这些骸骨的尾椎骨之处,有一个破裂的破口,破口两侧十分平整,四周少见裂纹,看来这个破口是活着的时候,被极其锋利的刀具割开,直透脊柱。行凶之人下刀非常准确,一刀砍下,既要割开脊柱,又要保证被施刑之人不会马上死去。

“诶呀,这些百足虫倒也是会找地方,吃了尽了骨骼内的骨髓,

却把这些骸骨当成了巢穴,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还真他娘的惬意。”

“白先生,难道这里的尸骸只是蜈蚣啖食死去的奴隶尸体,这么简单吗?”松岛智子在得知我是荆山零阳派的传人后,事无巨细,都要跟我商量一番,对我的态度也温和委婉了许多,难道这传说中的荆山零阳在其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的崇高。我暗想,等到他知道我是个冒牌货的时候,不知道作何感想。

眼镜儿听了松岛智子的话,像是找到真理的巨人一样,撇了撇嘴,挺了挺胸,“你们二位,一个得了荆山零阳派的真传,一个又师承什么五斗天星派,都是屁。这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蜈蚣吞噬,这明明就是古代奴隶主的虫祭么!”

“虫祭?”这并不像虫祭,普通的虫祭,以毒虫将受刑之人的血肉筋骨吃干喝尽也就是了。”我看了看眼镜儿和松岛智子,又指了指每具枯骨尾椎处的破口,继续说道:

“你们看,这枯骨的尾椎处,皆有这样一个不算大的破口,而且其破裂处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也就是,这个破口并不是这些死尸的致命伤。你们还记不记得八方聚灵阵的阵眼,嗯......也就是那可巨大的枯木,枯木之中的青色小蛇是如何放入其中的呢?”

黑暗之中,松岛智子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把人体的脊柱从尾椎处破开,然后将还处于幼卵时期的蜈蚣放入人体?蜈蚣逐渐长大,吃尽了这些奴隶的脊髓?”这是何等的残忍,不止这些奴隶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要遭到如此的虐杀。

“什么?活生生地被敲骨吸髓?我的个娘呀!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尽然遭到了这样残酷的刑罚,这可比当年的日本鬼子凶残多了。”当年的日本人,杀降兵,淫妇女也只是家常便饭,刺刀挑开孕妇的子宫,只为验证胎儿的性别,开水浇婴儿只为听其惨叫以取乐,这样的行为也司空见惯。

眼镜儿看到这些奴隶主如此的残忍狠辣,不由得两相之间比较了起来。不过这些话听到两个日本人耳中,尤其刺耳。

“八嘎,姓白的,姓周的,你们如果再对天皇陛下不敬,我就开枪打烂你们的脑袋,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老烟枪眼中凶光一闪,手里哗啦拉开了枪栓,随时准备开枪。他不像松岛智子还有一丝道理可讲,看他的满脸的杀气,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之辈,我还不怀疑他会开枪打爆我和眼镜儿的头。

我和眼镜儿当然也不是胆怂之辈,个个横着胸前的短刀,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前拼命的架势,我们二对一,凭着一个人牺牲,也能看下他的人头,

“诶~~~我说老烟枪,有种你就开枪,你打死老白,我也能砍下你的脑袋。”这块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拿我献祭。两相坚持不下的时候,古殿深处又传来了一阵‘咯咯咯咯咯’的声音,我心中的一沉,完了,听声音这次前来的,骷髅蜈蚣绝对不在少数。

松岛智子听到这骷髅怪物判刑的声音,神色一变,“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想各位暂且放下以前的民族恩怨,同仇敌忾,保住性命,再作计较才好。”

“松岛智子小姐,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在这里发生火拼,让那些骷髅占了先机,只怕是要全军覆没,没人能走出这里,不如大家就都留下来,这黄金龙脉的秘密永远保留下去才好。”

我虽不知这松岛智子历经曲折来中国,寻找这黄金龙脉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知道这里对她十分重要,故此用言语激她。等到骷髅蜈蚣到来,混战起始,在寻找机会干掉他们。

我心中的计较已定,也料想这松岛智子现在还不愿意让我这个荆山零阳派的假冒传人这么早就死去。

“哼,九天君,咱们先前说好的交易继续保持,我们大日本国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希望你们同样也不要食言。”我没有再跟她浪费口舌,同时也拉住了这要上前理论的眼镜儿。虽然日本人不可信,但这个日本女人说的没错,目前团结对敌才是主要矛盾。

听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此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远处的声音逐渐逼近,枯骨相撞的声音,混杂着枯骨摩擦声,一股脑全钻进了我的耳朵,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哗啦......”已经近在咫尺的一只骷髅蜈蚣,已经飞身跃了起来,眼镜儿眼疾手快,手中的柴刀一挥,劈头盖脸打烂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骷髅,我大喊道:

“大家注意,这些蜈蚣有毒,注意口鼻......”这边说着,我挥动柴刀,砸碎了几只在地上极速爬行的骷髅。骨骸的碎屑,绿色的血液,蜈蚣的鳞甲蠹足四处乱飞,我和眼镜儿在最前方,首当其中。

我和眼镜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两人眼神一对,已经纷纷向两侧就地翻滚,让出了正前方骷髅蜈蚣最猛的攻势,让其直接冲到了松岛智子和老烟枪的身前。二人大喊一声,心中清明,知道我们二人是故意躲开这蜈蚣骷髅的最强攻势,不过也无可奈何,此时的情况也不容他们做任何准备,端起枪械,只顾射击。

‘嘭嘭嘭......’随着射击声起,近前的几只骷髅蜈蚣纷纷破碎,四散开来,我跟眼镜儿躲在两侧,用柴刀砸碎了一只只脱了了主力的骷髅,不过我们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以免引来那些骷髅的注意。

我四下环顾,这里冲出来的骷髅蜈蚣已经有上百只,这些骷髅破破烂烂,有些只剩下一颗骷髅头,被黑头大蜈蚣双锷衔着狂奔;有的只剩下几根肋骨,也是依附在蜈蚣的蠹足之上,‘咯咯咯’地在地上划过;有的则只剩下一条脊柱,套在蜈蚣身躯之上,向前奔跑。

这些骷髅蜈蚣,从黑暗处涌出又近百只的时候,终于停止了,看来此处的蜈蚣也不算太多,只是实在是诡异。这些蜈蚣像是蜗牛带着贝壳一样,身上都挂着森森的白骨,好在我们近几日接连发现这些诡物的诡秘之处,心中的惊惧已经隐去了大半。

看来这些蜈蚣,并不能对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而那两个日本人也决计不会被这些蜈蚣所组,我看他们的子弹消耗产不多了。给这两个人一些颜色就行了,被武功要死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我眼中金光一闪,招呼眼镜儿,“眼镜儿,该轮到咱们兄弟们出手了......”两人背靠着背,互相交换位置前行,杀入了战场中支援松岛智子。

‘劈砍刺挑,扫拍撩划’,我和眼镜儿手中的柴刀,虽说是十分笨重,但在我们手中,舞地风雨不透,如同走马灯一般,剁翻几只骷髅蜈蚣不在话下。

“眼镜儿,先去和松岛智子汇合,人多安全.......”我一边挥刀砍碎骷髅,一边招呼眼镜儿,朝着两个日本人移动,眼镜儿杀得兴起,大吼大叫,

“那两个日本人,坚持不住了吧?张大眼睛看清楚了,别犯了敌我不分的的错误,我跟老白这就过去支援,这就叫以德报怨。四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且不与你等斤斤计较。”

松岛智子当然知道我们刚才躲开骷髅攻击方向的小心思,但此时疲于应付那些蜈蚣骷髅的攻击,左支右绌,逐渐有点应接不暇,捉襟见肘的无力感,哪里还会挑我们的毛病。

‘砰砰砰.......’枪声此起彼伏,现在两个日本人手中的火枪,还能坚持一阵。我看此情形,压低了声音,对眼镜儿说道:“眼镜儿,咱连不要着急过去,等他们子弹消耗差不多的时候,咱再过去救人,一来让其感念咱俩的救命之恩,二来消耗他们的弹药,一旦他们的弹药耗尽,那两支火枪也就成了烧火棍子,到时候,咱俩说东,他们还敢往西去?”

眼镜儿做了个垂手顿足的动作,拍了拍手,“哎呀......老白呀,要说这灵,还是你灵,这种损招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你这招借刀杀人的计策实在是妙呀!就这么着了!”

逐渐的,枪声逐渐变得稀疏,以松岛智子的心智,我的那些小心思怎能瞒天过海,不过,我这可以算得上阳谋了,不怕她知道。这个日本女人极其的隐忍,眼看着体力不支,几次惊险躲过骷髅蜈蚣的攻击,身上衣服也已被枯骨划开了几道口子。

老烟枪的身法不如松岛智子灵活,几次翻滚在地才躲过了那些状如风鬼,不计生死的骷髅的攻击,狼狈不堪。如果不是松岛智子枪法精准,身法灵活,几次危难之间相救于他,这老烟枪早已被那些成群的蜈蚣吞噬了。

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再下去,这两个日本人死了对现在的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于是我便带着眼镜儿,挥舞着柴刀,奔到了骷髅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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