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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北宋,从拒做驸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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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清流公巽,视桧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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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州通判江汉闻听此语,自然是随之附和,毕竟这着实没得说,若说这天下不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那多少有些为官不正了。

至于翟汝文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吗,也相当于变相的承认蔡鞗的话。

在李文仲与江汉的一番说辞下,翟汝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以后还需要彼此配合做后续的工作。

可怜巴巴的秦桧躲在翟汝文的身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为了不自找没趣,就先告辞提前离去了。

因为他害怕酒席过后,就是一顿毒打。

翟汝文不想与蔡鞗这等表里不一的人在一起进餐,抱了抱拳准备离开,却被江汉拉住,之后又有李文仲在旁劝说,最终坐了下来。

“嫉恶如仇翟公巽,道听途说不过也只是表面,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期待,今日见到了真人,却又是一番感慨,今日我蔡鞗亲自为翟兄斟酒。”

蔡鞗说做就做,一旁的朱贵想要代替蔡鞗,却被蔡鞗示意阻止,然后他上前为翟汝文倒满了酒之后道:“不知道翟兄,对于这联金抗辽一事有何见解?”

翟汝文听到是关于这个问题的,不假思索地道:“联金灭辽不失为一个法子,总比我们大宋单独面对的好,有了助力各取所需,自是好的。怎的,蔡巡检使不在京师馆阁之中做一个京官,跑到我们这蛮荒的九夷之地,想要图什么呢?”

李文仲在旁闻言,打断了翟汝文的话道:“公巽贤弟,岂能如此说话,这自然是为了巡检登州等四州军务,岂能是图什么?”

江汉也是紧随开口道:“李监司所言极是,虽然咱们京东东部四州与那辽国并不接壤,却也是早早的划入了次边之地,说明当今官家对于咱们这四州还是极其重视的,要不然也不会派蔡待制为四州巡检使前来视察不是。至于那秦桧,我总感觉此人为官不正,虽然在州学之上并未表现出来什么欠妥的地方,可是他多少有些斤斤计较,且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次听说被打,是因为蔡待制以为他秦桧是剥削采芝人才造成的,这件事情说一说便说得过去了。”

李文仲眉头一皱,什么叫做剥削采芝人?

不过李文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毕竟抽调秦桧去帮忙监督看管采芝一事,也是他没有经过翟汝文的。

“是啊,这件事情不存在什么说得过去还是说不过去,秦桧此人为人勤勉,并不像江通判一样能够通过献媚蔡太师获得进入大晟府的机会,也不会向李监司一样靠着采芝提到一路转运使的高位,他只能一步步地脚踏实地,去趟出来一条道路出来,为了心中的那一块圣洁的地方。”

翟汝文这一番话下来,着实把秦桧夸得是天下仅有的好男儿。

若是翟汝文知道后世秦桧的做法,那么他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请恕下官与无缘诸位共同进食,这等通过民脂民膏得来的饭食,翟某实在是无法下咽,告辞!”

蔡鞗看着这么刚的翟汝文,心中又是一笑,这可真的是不畏强权了。

京东东路转运使李文仲,亲近太师,算是蔡家的一员。

密州通判江汉,早年与蔡家有旧,毕竟连仕途都是蔡家给的,这个也算是半个蔡家人。

翟汝文,算是一股清流,以李文仲所言此人是得罪了梁师成这个大太监,不过看这样子,京师之中的权贵,怕是这个翟汝文都看不上眼。

“既然翟兄是大宋人臣之中的一股清流,应当知道现在这天底下已经暗流涌动,这个积弊已久的大厦若是轰然倒退,那引起的可不是轩然大波,甚至会导致灭……国殇,那梁师成是巨贪,身上挂着的官位那也是不少,翟兄不满倒也是正常,但是这梁师成怎么说也是传闻中的苏大学士的遗腹子,多少也得给你的前前任留点面子不是。”

蔡鞗最后的这一句话自然是打趣的,根据各种史家含糊其辞的记载,这梁师成是当初苏轼被贬谪远方的时候赠予友人的侍婢所生,至于真假连史家都打马虎眼,就算是不相信都不可能了,关键的是也是这位梁师成保全了苏轼的不少作品,就连苏家老小都是他资助的,更是放下不过万贯不必请示的豪言。

所以这梁师成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

“不过,梁师成却算不上真正的巨贪,那真正的巨贪不但兴起稻田务,还抢夺他人财产归为自己名下,这带头的如此,那麾下的人更是如此,翟兄可知此人是谁?”

蔡鞗就差没有把杨戬的名字写在脸上了,周围的人不知道蔡鞗为何会谈及此事,加上这一路上商贾的从传言,让他们收到了一个异常的信号。

“杨戬?此人重起稻田务,却中饱私囊,的确是一个比梁师成更为可恶的人,听说他手下除了一个献策的杜公才之外,还有一个叫做李彦的宦官,那做起来坏事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我们这东极之地都被盯上了。官家身边有你们这些奸臣贼子,这天下如何能好?”

翟汝文说起话来,那是一点不留情面,就连一旁的李文仲也不禁嘴角一抖,这一下子相当于骂了一桌子的人。

“是啊!官家身边都是一些奸臣贼子,这朝纲自然是乱了,但是我这一路上可是揍了不少借助稻田务发横财的实行者,顺便剿灭了那梁山水泊的贼寇,还地方一个平安,顺便是收编了他们为当地的乡兵,以此看来,不知道翟兄认为我是奸臣还是忠臣?”

蔡鞗微微一笑,他看向了身边的这三位密州的掌权者,不过是密州一州,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那剩余的其他三州又当如何呢?

“蔡待制莫非不知以一事盖全貌太过荒谬吗?”翟汝文对于蔡鞗依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明白,不就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面不知心’吗?”蔡鞗呵呵一笑道:“既然翟知州对于这梁师成这等宦官如此忌恨,那我就帮助翟兄去去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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