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千年执掌鬼教后，这件事其实不算什么，如米粒一般大小。但是刚当上教主，这个做法未免嚣张过度，即使教众多数服从于她，但是在江湖中，难免会出现些风言风语。
“教主，冷静这个字还是出现在你身上比较合适。”莫言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
姜千年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有接着说什么。
回到现场。衣着华丽的醉酒男子撞了人，态度极其的嚣张，完全没有一丝自己的错误的意识，一直在叫嚣着面前的男人跪下，向他赔礼道歉。
双方僵持不下，醉酒男人嗓门极大，没一会儿就吸引来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他们被簇拥在中间，气氛格外严肃，两方交汇的视线隐隐出现火光。
“你可知道他是谁吗？还不快点道歉，说不定少爷心情好了，还能赏你杯酒喝。”这下不是醉酒男子说的，而是他的随从小侍。
“都说狗随主人，主人什么样，狗就是什么样。”莫言道。
姜千年难得不赞同。
周围人声嘈杂，他们距离醉酒男人隔着一个人墙，况且莫言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被掩盖过去。但是要怪就怪莫言运气不好，偏生被那个随从听见了去。
莫言暗骂，不愧是狗，耳朵这么灵。
“你骂谁是狗！”
隔着他们的人墙迅速地从两边上去，他们并不想跟故搅蛮缠的人扯上关系，尤其是不讲道理的。
对方还是个嚣张跋扈的醉鬼，不管谁对谁错，有理也说不清。
莫言摊手：“谁应就是谁。”
面对这类人他完全不带怕的，大不了甩锅给姜千年。
姜千年大抵是看清了他的心思，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以迅雷之势往旁边凑去，满脸写着我跟他不熟的字眼。
莫言：“......”跑的真快。
姜千年：过奖。
“你！”侍从被莫言噎的说不出话来，手指僵硬地指着他的面门。
只听他“啧”的一声，一道残影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紧接着一声惨叫才堪堪回神。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在叫？”
人们的视线纷纷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刚才气势雄昂的侍从，此时面目狰狞捂着手掌跪倒在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众人心中一阵痛快。
“莫......莫言？！”
“啊，被认出来了。”莫言挠头，佯装出自己隐藏很好不小心被认出的懊恼。
惊呼声还没落下，人群中不知谁嘀咕一声：“莫言在，是不是姜千年也在啊？！”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传入他们耳中。
虽说这次是各大门派之首相聚，但是每每听到鬼教皆闻风丧胆，不仅是他们，皇族都得敬让他们三分。
前些年鬼教易主，姜千年即位，这些年鬼教比之前低调多了。在众人讨伐别的门派时，他们不曾参与，反倒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瞧着热闹。
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世人都传鬼教内斗，指定威严不了多久，不知是谁传出的不实言论妖言惑众。他们群起而攻之，不料全在鬼教前被斩杀个片甲不留。
为此鬼教在人们心中升一个档次，惹谁都不要惹鬼教。
如今姜千年在场，不由得忌惮几分，出口的话都要在脑中过几遍才说出口。
姜千年挑眉，目光幽幽，看得方才认出她的人寒颤不止手掌不断拂过额头，看到对方如此胆小，她面无表情，视线重新落到刚才一言不发男子身上。
银质面具轻巧地搭在高挺的鼻梁上，黑眸沉静如水，仿佛此时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姜千年盯了许久，此人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不禁想起白时卿那张清俊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