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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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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刘瀚之如此语惊四座之言,皆哑然不已,一旁的杜少修更是一脸惊愕状的看着刘瀚之,提出如此平地风气这一要求的刘瀚之却显得异常平静。他认真打量了一番杜少修,发现他的穿着加之于领口的刺绣,他知道这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穿来显摆玩玩的,“我听说,长麟卫在各州都有分部,其任总管者都是各个区域最有经验,最有实力的个中强者。而这些总管中有十八部的人,他们统一身着黑色的金丝绒绸的披风,是王指挥使最得力的干将。且享受有郡守的待遇,并且它还有明确的考核制度,向来只配有能者担此大位,我看少侠年纪轻轻就身着黑衣披风,必非是凡体,所以末将斗胆请教一番,请允少侠应允末将这不情之请。”虽说是请教切磋,但言语中却透露着不容否定的较劲。

“你知道不情之请还找我少修哥哥切磋武功啊,你知道我们长麟卫早有规定,不许门人私下比武械斗,凭什么让我们家少修哥和你切磋武艺。”秋玲不等杜少修答话,先口否决道。

真一滴溜着大眼睛,一个劲的坏笑着他显然是最想看二人比武的,而杨定戎只是默不作声的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左顾右盼着目光四处环绕着。

杜少修知道这刘将军定是有些不服气,但是自己有任务在身,不合适和他们起什么冲突,况且不许私斗也是长麟卫向来的门规,他略微低声地说道,“刘将军,晚辈奉命前来专为调查贡品的劫案,上方多次要求要尽快查清事实,如今案件已有所突破,晚辈实该尽早查清复命,容晚辈日后再来讨教将军武艺,如今时候却为不妥,还请见谅!”

“是啊,是啊,刘将军,上方要求我们要多方配合尽早结案,如若你二人比武有人受伤,那...那这不是耽误了破案的进程了嘛?”刘师爷上前对着刘瀚之劝解道。

刘瀚之摆摆手说道,“这双狼山的曹金唤我与他多番交手,我知此人武艺高强,非常人所能及,惭愧的是连我也不能胜他。如今案件证据既然直指向于他,想来以后你们必然与他有所交手,若果少侠连我也胜不过,那何必自寻麻烦,只请齐王多派人马随我攻山,就不劳上差亲自上阵了。”

杜少修知道这是刘瀚之有意要激他,他只是微微一笑的摇了摇头,“这调遣州府之兵必须经过严格审定方能调动,如今齐王安排我等要低调从事,务必不要有过大动静,况且事情还未查明,晚辈不敢在事情还未明朗之际就上山剿匪。”

“哼!这事除了曹金唤没人有胆子做这事,况且双狼寨为祸已久,早晚末将都要荡平这双狼山,正好借着齐王贡品的劫案,舍于我些人马,方便一举解决这长久的祸患。”刘瀚之义愤填膺的说道。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们少修哥哥都说了不比,你还在那叨叨个没完,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嘛。”秋玲见这刘瀚之还在纠缠,没好气的说道。、

刘瀚之倒也是不回秋玲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我听说你们这些修炼法门之人能够修炼人身上气脉而提高修为,我这粗糙的汉子不知什么气脉脉门的修炼之法,只知道刀劈斧砍就靠的是身上的气力,刘某觉得这才是杀敌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边说着边缓缓走向校场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看似厚重的大刀。

真一听得不解,忙手肘顶了顶一旁左顾右盼的杨定戎,“诶诶,大叔你知道什么,什么叫脉门,什么又叫靠气力。”

“人身上覆盖着重要的脉门,及其成千上万的脉络,这脉门的修炼是我们锻炼精气之根本,未系统学习的人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虽然所有人都有脉门,但是能开出脉门从而进行修炼之人却百中无一。而战场上因为战斗过于凶险,过度利用人体的气脉反而会加速精气的消耗,因此刘将军的所说的战斗方式反而更适合在战场中进行持久的战斗。”杨定戎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大叔你看我这个有开了几脉了?”真一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说你啊?你一脉都没有。”杨定戎毫不留情的甩口便回道。

“啊,怎么可能,那我什么都没有吗?那你说那个大块头将军呢?”真一指了指前方正与杜少修交谈的刘瀚之。

“反正怎么滴比你强。”杨定戎一边似有似无的说着,一边又看到真一一脸沮丧的样子,继续安慰道说,“唉!没关系,我虽然不怎么会教人,以后还是会慢慢学着锻炼你的,看以你的悟性应该不成问题的哈。”

“嘻嘻,好,好,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咯!”真一立刻转忧为喜,挫着那小鼻子憨笑道。

这边的刘瀚之边说着,大刀一遍在手中旋握着,就好似在拧根面条般轻松,“所以我一直想知道,我们这些个武夫的所使用的方法和你们有何差别,虽然长麟卫的门规不许门人私下斗勇,但若是本将挑衅的话,那少侠权当我出手在先,而少侠出于自保方才回击,这样就不算违反了长麟卫的门规了吧。”

杜少修还想说什么,只见刘涵之已将手中的大刀在空中飞旋了半圈,反手拿稳后便冲着杜少修喊道,“来,看招!”,这算是向杜少修已下了战书。随即一脚画圆另一只脚向前一蹬,飞跳了一阵距离将大刀在空中画了一道半圆斩就朝杜少修挥去。

杜少修见劝之已然无效,那大刀又盖面而来,想来若不是接下这挑战的那事情也不会顺利了。但是见刘瀚之这刀一下下去却是刀柄冲向自己,可见刘瀚之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下这第一招,所以用刀柄劈来即使自己招架不住也不至于害了性命。已想着刘瀚之这关已是非过不可了,于是他也只得做出应对,便侧身一斜躲开了,那刀落空着地后溅的土石分离,好似成碎片一般分散开来。

杜少修有些惊讶,刘瀚之落下刀招之后没有使出全力,但若是被砸到怕是会将自己的锁骨和肩胛骨砸断,这蛮力的话真为了不得。

但刘瀚之见一招被轻松躲过,随之明白这少年必然有真武功了,接来的招数可以毫无顾忌的使出了,随即将刀背在身后,俯身在后背旋转了三圈,杜少修且退且躲其锋芒,他知道使这大刀最厉害的就是前几招的攻势,这刀颇有重量所以必在短时间内取胜。

杜少修左脚与右脚  交替后移躲过了这阵刀旋,刘瀚之收住大刀顺势向上一提照着杜少修身上一挥而上。杜少修快速将手中的剑卡在刀锋上,运气将刀压下,刘瀚之一惊,这少年竟然将他的刀生生压下,然而杜少修随之剑顺着刀把向刘涵之驶去,刘瀚之顾不得多想将刀柄抬起挡住来势,杜少修见状随机应变的将剑收回从高至低华丽的旋转着,像是跳着一曲舞蹈一般的优美,随之将剑鞘稳稳打在刘瀚之的腰上……那一刻时间好似瞬间停止了般,就像是大伙都屏住呼吸就等这一刻的诞生。

杜少修缓缓起身将剑收起,这一招他知道是一击必中了所以没有使上什么力道,随后起身持剑拜让。刘瀚之先是愣着看了看自己的腰间,随后将刀缓缓收起,看到杜少修这时已经朝他拜让了,但手中的剑至始至终还未开锋。他知道了自己与这少年的差距,却羞于之前竟与其挑战,羞愧万分的撇开手与之拜合。

一旁的真一看的直叫是目瞪口呆,直到看到秋玲拍着手,快跑似的冲向杜少修才想起一同鼓掌叫好。杨定戎虽是不在意也在偷瞄着过程,此刻也是暗暗地称赞着,他和真一一样早也想看看杜少修的武艺如何了,正好刘瀚之的挑头让他有了机会一睹为快,所以一言不发不予制止。

只见秋玲上前喝彩道,“少修哥哥你打的真太漂亮了。”然后朝着刘瀚之噘着嘴说道,“看吧,早和你说了,现在服气了吧。”

刘瀚之自知不如,又十分佩服着杜少修的武艺,如今对他是高看许多,“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刘谋甘拜下风,望请杜少侠勿怪末将方才的失礼之举。”

“不敢,刘将军也先是看轻了晚辈,才至于落下破绽被晚辈抓到了机会,若是还有机会晚辈不一定能取胜。”杜少修倒也不失退让的说道。

“哈哈,二位皆有神武之才,真是让我等大饱眼福啊!”刘师爷上前恭维道。

“我看这位刘师爷才是和稀泥的神武之才吧!”秋玲调侃道。

众人皆哈哈大笑,刘师爷也只得尴尬的赔笑着不知说什么好,杨定戎靠近杜少修说道,”好啦,我们也该干正事了吧。”

杜少修点了点头后对着刘瀚之说道,“刘将军,关于此前劫案的事我想与你做点了解。”

刘瀚之点头回应道,“恩,我便知道几位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我记得劫案发生前一天,我接到了命令在巳时三刻时候在县前官道等待护送齐王的贡品回县城,因为附近有些贼人只怕会有变故,只是我准时到了目的地后未发现护送队伍到来。我以为护送队伍还未到,于是派了人先去前方侦查,剩余的部队原地待命,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我的侦查兵回来报告并未发现护送队伍的行踪。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于是留下一部分人继续等待,剩余的人立刻撤回寻找,发现果然他们走了犬牙谷的这边的道,这是刚来这里的人经常会犯的错误,我赶到现场后发现劫案此刻已经发生了多时,然后我顺着痕迹追去发现有五辆马车和齐王的标旗丢弃在现场,而马车丢弃的方向就是双狼寨!”

“你是如何确定这是双狼寨所为。”杨定戎问道。

“这是自然,刘某与那曹金唤交手多次,深知此人贪婪成性,但沿途也只打劫过往的商客,少有敢打劫官家的东西,如今居然动了齐王的贡品这简直是在自掘坟墓。而那个小狼寨的秦毅,呵呵,本事平平一直以曹金唤马首是瞻,他可没这胆子。而且现场留下的证据也都指向了曹金唤,即便没有这些证据也只有他们有这实力,至于一些流寇自然不必再说。”刘瀚之说道。

“那刘将军既然和曹金唤交手过可知其人有何特征?”杨定戎问道。

“这......”刘瀚之低头思虑着,他努力皱了皱眉头,但又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末将至今未见过他的真容,只是记得大约在建元八年(杨国年号)左右双狼山异主,据情报所说是有一个自称曹金唤的外地人听说双狼寨上以本事论山寨之主所以特来挑战。这曹金唤面戴有半张好似驴皮的面具,满脸络腮胡子,身高大约六尺余,但声音听起来又不似歹徒般粗犷。此人刀法精湛数招内就胜了那原寨主便得了双狼寨,至此以后渐渐做大做强,官府连年围剿不得胜,自我调来黎县也是苦思破贼之策,至今未有建树,唉!”说着刘瀚之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校场上那根粗壮的木质旗杆上,凭借那力道使得那深插入土的旗杆也有些松动,仔细一看那旗杆下的土坑却泛出了一圈沙土。

杨定戎和杜少修听罢双双相视点头,杨定戎接着开口道,“不瞒将军,我这侄儿真一的王二叔也在这场劫案中消失了,他本来是经常过往县城的人,他如何不认得路呢,所以关于走错道的事是个疑点,他也许被不知什么的原因被参与了这场劫案。”

“哦,那这么说,你那二叔很可能是同伙咯,加上现在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说不定就是他带的,然后可以携款逃跑。”秋玲假意恍然大悟般的说道,随即还拍了拍真一的肩膀。

真一一把推开了秋玲的手,一副厌恶的表情啐道,“呸!疯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二叔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我们村里就属他最老实的了,乱说小心我扁你哦!”

杜少修冷冷的盯了一眼秋玲说道,“秋玲,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秋玲吐了吐舌头,抱歉的说道,“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啦。”

“哦,对了,刘将军可否还留着那日的交接文书。”杨定戎没多理会继续问道。

“自然还留着,还未曾移交给县衙,因为这个也算不得什么重要。”随后命令一旁的士兵取来当日的文书交于杜少修。

杨定戎接过文书和杜少修一同同看,大意为‘永嘉五年,由宝和县运往林州仓陵献给齐王的生辰礼,于四月初六巳时三刻于黎县县前官道与汝地交接,请黎县排除军力护送,确保贡品安全准时送达。’

“请问这份文书,大体如何传送的。”杜少修开口问道。

“这文书一般先由行军的主簿草拟,然后由前站的官驿报送至后站,由后站官驿传送至县府,再由县府案房人员提交县令查看,然后再由差役代送各处。”刘师爷上前解释道。

杜少修点点头说道,“那这其中会不会有纰漏,例如会有人有意将文书掉包,有意将时间改去,这样就有可能会让刘将军出发的时辰发生偏离了。”

刘师爷听罢,惊慌的连连摆手说道,“上差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文书上盖的可是齐王府的通行官印,先不说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即便知道了没有这官印的印版,也造不了假呀。”

“那有还没可能是护送队伍出发的时间有误,导致提早了时辰到达县前官道。”杜少修又问道。

“那更加不会了,我们是按照时辰所报而出发的,若是有变更必然要提早通知我们,除非押送人员擅自做主提早了开拔的时间,又没通告我们,那才有可能发生交接时间偏差的问题了。”刘瀚之也随之否定道。

杨定戎也点头称是,的确这么想来很可能是队伍提前开拔了,或者出于某种原因走入到了犬牙谷,接着杜少修对着刘师爷说道,“烦请刘师爷派人前去宝和县,询问可否知道当日护送队伍出发的确切时间。”

“嗯!好的,请上差放心,我一会便差人去办。”刘师爷低着头应允道。

“对了,刘将军出发的时辰是如何确定的,会不会存在误发的问题。”杜少修接着问道。

“嗯,这通常都是由司职的兵丁在时司房监看漏刻,每一时辰都会有人报钟,另外当日有什么操演都会提醒各营,以免误了时辰。”刘瀚之说道。

“可否带我们去时司房看一看?”杜少修问道。

“那是自然。”说着间刘瀚之既要伸手引路。

“那小人这就先回去了,县里还有许多杂务要处理哩。”刘师爷说着拱手要告退。

“劳烦师爷了,如有消息请尽快通报。”杜少修也回礼道。

“诶诶!这可不敢,为上差办事乃是分内之事,我家大人还有言,若事情办完了请诸位到县府就餐,上差来了几日还未给您接风,我家大人还是十分愧疚。”刘师爷说道。

“恩,不必客气,还是以公务为重吧,宴餐的话还是转告大人等到事情解决后在吃也不迟。”杜少修客气的回绝道。

“好的,好的,我会向县令大人回禀,那在下先行告退。”说到此处刘师爷便向几人先行辞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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