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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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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礼节突然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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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以宁一个人在寝室孤独的呆了三天,这期间,没有人愿意搭理一个失宠的没有家世的十几岁小姑娘。

太后想来看她,还没准备好就被暗卫告诉了帝王,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知道,除了龙椅上玩世不恭的那位以及九天之上的神仙,谁都不能把她从孤独中拉回来,救人,需要观察自己的能耐。有没有能力救人和有没有能耐抗旨,这是相互冲突的。

路过御花园后的第四天下午,躺在床上无聊地看手机相册几千张照片、截图的寂以宁听见敲门声。

“放门口就好了,我下去拿。”她沉溺于相册里的宝藏,并不希望有人中断这个过程,她会很讨厌那个人的。

寂以宁看了看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4点15分38秒,还没有到吃完饭的时间啊,而且之前送饭的都是会喊她的,喊得粗鄙又大声,阴阳怪气的,听得她想给那些人一膝盖,让他们体会一下被踹飞几米远,粉碎性骨折如地狱万鬼吞噬的痛。

虽然比不上魂都碎裂的疼,至少他们的身体支撑不了骨折的痛。

这座皇宫太过繁华,住在这里的人连一个奴仆都比外面的老百姓优越,如果在帝王面前受宠,嚣张的气焰就如烟火落在柴草堆上,即使无风,照样有火光满天,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天一天腐蚀了人们的心脏,他们娇气的皮囊之下是剧毒侵蚀的残枯败柳似的骨骼。

这里的人真奇怪。

他外面的皮囊看似珍贵似烈焰,内里的骨骼却如苍蝇般厌烦。

这个点,他们那些自拟为贵公子的奴仆可不会提前给她送饭,那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寂以宁烦闷地放下手机塞回包里用充电宝给它充电,没有管自己此时疯癫的样子,穿着长筒袜打开了里面反锁的高大精细的红门。

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看见娘娘出来,立刻换上笑嘻嘻的面相,殷勤地说:“恭喜娘娘,陛下今晚点名让您侍寝,特命杂家请你移至明溪宫与陛下共进晚餐。”

“弄梅,你过来伺候娘娘梳洗。”

寂以宁允许她进来,乱糟糟地见帝王确实不敬,害,身不由己,只得委屈求全。

“娘、娘娘,您是扎盘蛇鬓还是双鬓?”弄梅梳着寂以宁及腰的长发,怯生生地问到。

娘娘的头发可真长真顺滑,这么多的头发竟然都不打结,一梳子下去可以顺到底部,如果用力过猛,还会碰到地板。

魏娘娘的就不一样,一点也不好梳,梳洗下来掉了头发还要打骂我们这些奴婢,口里囔囔着:“你们这些贱婢,知道我是谁的人吗?胆敢弄掉我的头发!该死没用的东西!!!”实在太没礼貌了。

新时代的中国最讲究礼貌和尊重了。

弄梅想了想,最终还是理解了,她只是一个新世纪来这里做任务体验生活的玩家,是没有资格评判当时代人们的生活的。

寂以宁脑海里想了想,想不出这两种头发的样子,外面的人还在等着,于是说:“梳个稍微繁复一点的马尾就行,反正最后都是要散掉的。”

弄梅可爱的脸蛋瞬间红透。

宁娘娘这是在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事吗?

我脸好烫。

好丢脸,娘娘应该没看到吧。

没用特别久的时间,寂以宁就坐在了明溪宫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桃酥,漫无目的地等帝王回来好开饭。

桃酥饼的碎渣在她咬的时候掉下来,落在衣服上,腿上,地板上。

寂以宁站起来,转圈抖掉了身上的酥酥麻麻的碎渣,又急忙去拿扫把,扫掉这些极可能吸引一众蚂蚁的罪魁祸首清理掉。

身边的侍女想夺过她的扫把,不让娇贵的娘娘干这些粗活,受到了寂以宁疑惑地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扫,不把这些渣渣清理了,晚上会有蚂蚁来咬你的。”她可不想看见乌黑的蚂蚁在房间里爬行。

侍女与寂以宁不满的目光对视,片刻低下头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去了。

天边的云由白变黄变橙变红,最后干脆消失不见,时间便从云的变化中体现,先是下午四五点钟再是黄昏最后是傍晚。

遥远的长江上有渔歌唱晚吗?

她很想亲眼目睹,却一直没有机会。

这个时代太普通,没有飞机,没有轮船,只有奔腾的快马载着信件途经一个又一个驿站,将亲人的思念送达。有时候几个月前的事情在另一个地方就是当月热报,更别说让马车载着自己南下,就为了看一幕景象,太浪费时间了。

她不做这没有意义的事情。

想归这么想,小小的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女孩子抿着唇,懊恼低头,不已深思。

“怎么,抿嘴干什么,看我不顺眼?”突然的,帝王威慑力十足的声音叫醒了思想装睡的寂以宁,她抬头看见帝王不耐的神情,行了一礼。“不是,我……臣妾在想一些事情。”

应长惊撇眉追问:“那天晚上?”

寂以宁摇头摇得很快,帝王看不清她眼里的光芒:“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得是夏天的三峡有没有听见悲悯的渔歌。”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的。

“那天的事,陪我睡一觉,我就原谅你,怎么样?”话语是在请求,行动却已经实行。

寂以宁眼睁睁看着她在吃完晚饭,散完步没多久就被年轻的帝王丢在床上,像丢一个娃娃机里夹出来的不值钱玩偶,粗暴又没有耐心。

问:前几天撞破了提款机的好事,今天他就要跟我上床怎么办?

这里没有网络,自然不能网上求助。

寂以宁看着越来越近的俊俏脸庞想她一膝盖顶过去能有多少活着的希望。帝王身上冷冽的薄荷香融入了暧昧的气息,他似乎不满意寂以宁的神情,俯在她耳边低声命令道:“头转过来看着我……腿分开一点。”

“别哭,你很吵。”

反正都这样了,忍一忍让他咬几口,权当回家的牺牲了。

就当被狗强制摁着狂暴地咬了几口。

不丢脸的。

也没有必要挣扎的。

反正凭她弱小的力气,是无论什么情况都挣脱不开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的束缚的。

这是来自腐朽的礼节的报复,她是宫里的女子,万事都要听陛下的。

她只得独自忍受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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