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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平行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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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父女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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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在松井绫乃凝白的肌肤上流淌,从耳垂到下颚,从脖颈到锁骨,最终汇入狭长的峡谷,形成缓缓流动的瀑布。

随着雾气的升腾,心中的怨恨也随之如雾气一般升起……

秋元康?!

父亲?笑死人了!

想起多年来妈妈和自己所受的苦,妈妈的心脏就是给累坏的。

不管你有什么说辞,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事实上就是,母亲和自己就像被丢垃圾一样丢掉,现在想认我这个女儿,渣男,有多远滚多远!

以后你别想好过!

松井绫乃脑中逐渐勾勒出报复秋元康的计划,搞垮乃木坂,再让他身败名裂。

嗯,就这样,听起来很不错。

……

七月末的夏夜,蝉鸣声声。

炎热做着最后的抵抗,不肯离去。

藤吉刚将卧室让给了绫乃,而自己睡在客厅。

卧室很小,是那种很旧式的日式公寓,地铺、拉门,木地板,嵌入的木衣柜。

松井绫乃侧卧在地铺上辗转,好烦,完全睡不着,地板有点硬,还是姐姐的床舒-服。

要跟姐姐道歉。

还要见秋元康。

未来乃木板的入团合宿。

对未来的未知。

纷乱,繁杂……

松井绫乃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拉开,此时正侧着身子背对房门的她,感觉有个人影逐渐向她靠近。

“不会吧?大叔是坏人?万一对我做奇奇怪怪的事情怎么办?”

“空调温度太低了。”

藤吉刚喃喃自语,嘀嘀的蜂鸣声,将空调遥控器的23度调至了标准温度26度。

接着,藤吉刚又将绫乃只盖在肚子处毯拉至脖颈,然后悄悄地走开,随之而来是门被拉上的“吱呀”声。

……

次日,清晨。

藤吉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家里大变样。

屋里被打扫的窗明几净,垃圾被整理入袋放在玄关,家中的衣物、毛巾啥的全部晾晒在阳台,杂乱的物品都被归类放在一起,家具地板被抹得一尘不染,未干的水渍,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

茶几上放着一张烟缸压着边角的白纸,纸上有几行娟秀的字迹。

内容如下:

藤吉大叔,谢谢你的留宿之恩。我已经想通,回家找姐姐了。对了,不要惊讶,我顺便帮你把卫生做了,当做对你的报答,还有不要再颓废了,不要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挺帅的一个大叔,记得把胡子刮了。

——松井绫乃,后面还画上了简笔的少女笑脸。

语言风趣,思路清晰,有恩必报,可可爱爱。

藤吉刚开心的笑了,止不住的笑意。

这女孩子真像一束阳光啊,随手习惯性从口袋摸出一根烟,愣了片刻,又将它拈断,丢进了垃圾桶。

……

屋外。

松井绫乃犹豫着要不要按响姐姐家的门铃。

十多通未接电话,二十几条简讯,都是来自姐姐。

松井绫乃怔怔看着手机,昨天姐姐一定急疯了吧,很后悔干嘛这样,后悔的想死。

还是按响了门铃。

“即使以后姐姐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向她道歉。松井绫乃这样想着。

过来一会,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对讲传出:谁?

“姐姐,是我。”

只听得那边急促地啪的挂断声。

片刻,也许更短。

松井玲奈急促地从屋内跑出,穿过花园,打开铁门。

看到姐姐蓬乱的头发,略显憔悴的面容,松井绫乃心中更悔,眼眶已满是泪水。

“姐姐,对不起……”

“绫乃,是姐姐不对。”

松井玲奈猛地抱住了她,喃喃自语,“不想去就不去,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绫乃,对不起,对不起……”

在这一刻,绫乃确信姐姐是爱着自己的,而她也喜欢姐姐。

……

东京,港区。

有着很好基建和规划,这里的街道很宽阔,整体也比较干净,经济、商务、艺人活动很多,尽显繁华,著名的乃木坂46也在这里。

一栋两层的欧式公寓,这是秋元康其中一处的房产,因为这里距离乃木板很近,又与涩谷区相邻,方便办公,秋元康平时在这所公寓呆的时间相对多一些。

松井玲奈看着眼前妹妹完全的素颜,穿着一件有点褪色的灰色连衣裙,更离谱的是上面居然还有一个补丁,不但干净整洁说不上,甚至可以说没有礼貌。

就这样见秋元桑,会不会有点不尊重那。

以前绫乃可不是这样的啊,平时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是什么情况?

“你故意的吗?”

“嗯,故意的。”绫乃一脸坏笑,“我就是要他难堪。”

“真够调皮的。”松井玲奈轻责了一句,然后笑了,毕竟她也可以理解妹妹怨恨秋元康的心情,以后应该会慢慢好的吧。

“绫乃,我就不进去了。”

“嗯,我自己进去。”

松井玲奈双手抚住绫乃的双肩,眼神诚恳,语气温柔似水,“你记住,无论任何情况下,你都是我妹妹,我永远不抛弃你。”

“嗯!”绫乃狠狠地点了一下头,感动的都要哭了,才不要被姐姐发现呢,赶紧转身按响门铃。

白色色调为主的客厅,干净整洁。

透明的玻璃桌上,放着两杯绿茶。

父女俩人相对而坐,默然良久。

松井绫乃局促地坐着,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瞄了一眼正站在屋外等待的姐姐,才感觉安心了些。

秋元康神情哀伤,终于开口:“光子怎么走的?”

“心脏衰竭。”松井绫乃冷冷吐出四个字。

秋元康微微动容,摘下了黑框眼镜放在桌上,沉默片刻,小声问道:“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你觉得呢?”松井绫乃心里冷哼一声,然后开始诉说这些年的悲苦生活,本来与妈妈的生活确实很艰辛,但是苦中也有乐。

但松井绫乃恨毒了秋元康,为了让这个所谓的父亲不痛快、愧疚,故意往惨了说,有多惨说多惨,语言夸张,声俱泪下,凄惨无比,简直可以用《人间失格》一句名言来形容,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别说了。”秋元康情绪有些崩溃,眼角泛泪,然后掩饰地用拳撑住额头,低头不语,沉重的呼吸着。

松井绫乃看到秋元康这个反应,心里有点后悔,刚才瞎说似乎有点过份了,心中暗想:“还算有点良心,好吧,只要你肯向妈妈道歉,只要有一句对不起,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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