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想掏掏耳朵，发现耳朵不在，愣了愣，问道：“宿主，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骂人了？”
秦舒砚：“我没有！”
21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重新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滚！”
“滚！”
“滚！”
滚xn!
这过程中，秦舒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21在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听错的情况下再次开口问秦舒砚，“可是，我刚才就是听到你说了滚。”
21不可思议，他软萌可爱，看个爱情动作片都能被吓到撞墙的小少爷怎么会骂人？
他刚想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就被秦舒砚单方面切断了连接。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我说错什么了么？”曲星沉觉得秦舒砚阴晴不定怪吓人的。他不敢提再度假的事情，拿起衣服就要走，但想起自己这次来‘约会’的目的又顿住了脚步，多少有点勉强的关心了一句。
秦舒砚摆了摆手，揉着额角示意他快走。
曲星沉刚要离开，秦舒砚又想到度假的事叫住他，“度假的事情尽快安排，我会拖住曲星盏，他不会出国，具体安排到了度假地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曲星沉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星沉走后，秦舒砚坐回座位，夏风依旧很凉爽，但他已经没了享受这份逸景的心情。
“曲星沉怎么走了？”21又蹦了出来。
秦舒砚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连接上的？！”
21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连接上秦舒砚的，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你的生日是连接密码？”
秦舒砚“……”
秦舒砚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服了21这个老六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支着头独自生闷气。
“你生气了？”忽然，21小声问道。
正在气头上的秦舒砚愣了愣，嘴劲不怂，“没有。”
“语气都不对了还说没生气。”21揣摩着秦舒砚的心情，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秦舒砚在想什么，只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如果让秦舒砚知道上次的事并不是系统有bug，而是因为他真的动情了，秦舒砚必定会问他为什么会动情？是不是喜欢自己之类的问题。
这些问题，21很想回答。
那些年深藏在心里的种子早就开出了繁花，可那一片无人问津的花园，禁止别人进入，至今没人来欣赏。
“宿主，你是个容易动情的人，但是请不要被一时的情yu冲昏了头脑，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以后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21很无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但他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被秦舒砚打断，“也是。”
21“也是个鬼！”
他总觉得秦舒砚的报复心好强。他现在心好痛，好生气啊。
可是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下来。
过了会儿，秦舒砚反问21“21，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什么都不懂，所以很好骗？”
21闻言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服务生便显现出人形。
他还穿着居家服，看样子是直接进入秦舒砚的意识中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秦舒砚有些动容，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表现的十分委屈，并强调，“我不笨。”
21坐了下来，建模脸帅的人头晕目眩，但此时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熬夜之后的人，无精打采。
他看了看桌上的红酒，忽然动手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人工智能千杯不醉，但21此时真的很想醉一场，抛开那些琐事将心里的话一句一句说给秦舒砚，说给他最爱的小主人听。
前几天，穿书局又给他来了一次系统修复，但是好像不是很成功。
那些藏在他心底的情愫不减反增，甚至阴差阳错的，让他遇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这事换作别人，故人重逢是多么开心的事，两人相互拥抱，互相诉说这么多年来对彼此的爱意、涕泪交加，说到最后又忍不住破涕为笑。
可是21只能在最安全的范围内看着秦舒砚，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因为自己沉沦。
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学着真正的人类，仿佛这么做能消除忧愁一样，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人不懂，他哪里能懂。
“你不笨，是我太笨。”片刻后，他开口回答秦舒砚。
秦舒砚的胸腔一直都在上下起伏，看上去怒气未消，他拿过21面前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一个问题喝一杯，但是如果你全部喝了，我就喝你的双倍。”
“宿主，我喝不醉。”21有点无奈。
他该怎么劝自己的小主人，告诉他不要再求个明白了。
秦舒砚才不管他喝不喝的醉，他今天就想知道21为什么拒绝他。如果他这样都问不明白的话，以后就不会问了。
他拿起酒杯在21劝阻无果的情况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而后盯着21的眼睛问道：“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他说着靠近21，眼神像胶水粘在21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微妙表情。
21也看着他，放在酒杯上的手动了动，随后低头将红酒一口闷下。
秦舒砚见状气的想当场骂人，这个问题，他大概能知道答案，但是21竟然选择不回答。
不过，气归气，他也不急着去追问，而是拐了个弯继续问道：“那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我，我不可爱么？”
21被他这个问题说的有点心动，他笑了笑回道：“非常可爱。”
“我不是问你这个，前面的一个。”秦舒砚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里面有好看的星辰，微醉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可爱。
21想伸手抚摸他的脸，但硬生生的制止了自己的行为，似乎是叹了口气，起身拿过红酒瓶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可惜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目光移不开，只能落在秦舒砚的脸上，那张脸很完美，美到他心里的惊涛骇浪从未停过。
第三个问题，21打算回答秦舒砚，因为再不回答，秦舒砚就要一口气喝六杯。
喝六杯人就该倒了，21心疼他，不想让他醉，醉了酒的人他见过，似乎挺难受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秦舒砚看着他迟迟没有问出第三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秦舒砚重新打开一瓶红酒，在21阻止不成的情况下再将一瓶红酒一口气全部喝进肚子里。
“你干什么？”21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声音有些凶，夺过酒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不想问了，问了你也不回回答，本来就要喝的，我说话从来都算数。”秦舒砚的头有些晕，他不想让自己太难看，于是努力的拍了拍脸，可他打的时候力道有些大，打的脸生疼，疼了，他又想哭，想哭就打得越狠。
他算是明白了。
21其实也不爱自己。
爱他的人，不会让他喝六杯酒，也不愿意说一句我喜欢你。
别自欺欺人了。
秦舒砚想，喝了所有的酒而后就当这一切是大醉一场后做的梦，等酒醒过来，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完成任务，再没别的想法了。
21是谁？
人工智能。
人和智能纠缠什么？
总要各奔东西，再无来往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回答？”这次轮到21生气了。
他俊脸上剑眉紧皱，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算了算了，别回答了，都是敷衍，都是敷衍。”秦舒砚向后退了一步，酒劲有些上来，他站立不稳差点儿摔倒，21见状赶紧上前扶住。
“21，曲星沉他说要跟我去度假，你就别去了吧？他要是对我好我就留下来，任务的事情我可以好好说给他听，你看他，挺深情，对……”秦舒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能想到曲星沉和任务，他脑袋越来越不清楚，脸红的跟熟了的虾一样，说话越来越磕跘，甚至说到一半卡壳了，偏头看着21问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是敲晕曲星沉。”21知道秦舒砚是有些醉了，他看着心疼，一边没好气的回答，一边想要扶着他回家，可是秦舒砚不乖，扭着身子不让他扶，“大胆!曲夫人你也敢动？放开我！我让曲星沉揍你。”
21的心脏被他这句话里的‘曲夫人’给插了一刀，本想提醒他曲夫人是曲星盏，但他没有机会，因为他看到秦舒砚忽然眼珠子一转，冲着他邪恶一笑，“要不我们去敲晕曲星沉吧？”
21扶着他的手一顿，随即挑了挑眉，“你不是要留在他身边？”
秦舒砚摇了摇头，“不留，不留，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说完安静的看了一会儿21，而后凑近，再凑近。
21鬼使神差的没有后退，等着他不停的靠近。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满脑子都是秦舒砚粉!嫩的唇，那滋味他尝过，娇软到令人忍不住发狂。
“咦？”忽然，他被秦舒砚的疑惑声拽回了现实，努力的往后移动脑袋，想要知道这磨人的小妖精又怎么了。
可他刚动了动脑袋就看见小妖精奸计得逞的笑了笑，而后张开嘴，歪着头吻了上来。
触碰到21的嘴唇时，秦舒砚全身都在颤抖，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的勾住眼前人的脖子，忘我的深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