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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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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慈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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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索尔来落叶帝国是为了借用首都哈维尔的传送门,前往人类联邦。传送门费用不菲,开启之后按秒收费,每秒钟的费用就几乎是一个小型农场主一年的收入。与之对应的是他奇高无比的效率,前往世界各地,最长连五秒钟也不用。

弗雷兹宛如刚睁开眼睛看世界时一样,看见什么东西都想研究一番,一路上左看右瞧。

“埃索尔先生,为什么你不用你的悬浮椅呢?”弗雷兹问,“我一路过来,从没见到别的悬浮椅,是因为他们买不起吗?”

“因为这是我发明的,说是世界顶尖也不为过。”弗雷兹拍了一个好马屁,打开了埃索尔的话匣子,“当年我在侏儒的长青城图书馆里做研究,借助他们的机械动力学资料,侏儒脑子里除了自己的课题什么都没有,我自己发明了这个悬浮椅,可是惊掉了那帮呆子的下巴。”

“埃索尔先生,你还去过侏儒的国家?”弗雷兹道,“我只在书上见过侏儒。”

埃索尔呵呵一笑:“侏儒很聪明,十分聪明,同时极少在外走动。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不过对他们来说阳光还不如灯泡的灯光舒服。”

看了看地图,埃索尔道:“人类联邦,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大陆南方,比侏儒的长青城更南,境内一大部分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我的朋友请我去工作。”

“教会会接纳您这样的法师吗”弗雷兹道。

“是教会名下的研究所.”埃索尔道,“研究所所长安伦多夫·斯特,我的朋友,他需要我,而我也正好没地方去。”

话语间,他们已经到达了哈维尔城里专营传送的地方。银白色的门框,亮金色的吊灯,以及门口两个身披铁质全身甲的骑士以及衣着华丽的侍者,无不显示着这地方奢侈以及财大气粗。

弗雷兹看着埃索尔和他浑身上下肮脏不堪的衣服,他们与这地方格格不入。埃索尔倒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点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与埃索尔外表不符,他在前台掏出了一大袋宝石。

“给我们安排一个向人类联邦首都辉光城的传送门,尽快。”埃索尔摸了摸最近几天疲于赶路,还没来得及刮的胡茬,说道。

“埃索尔,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一个法师,接点私活很奇怪吗?这都是我的养老钱!我本来打算买个城堡的。”

埃索尔挥挥手,向侍者示意弗雷兹是和自己一起的。

“可这也太多了。”弗雷兹看向墙上了汇率表,小声地说,“无论如何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打点打点关系,要是通道不稳定,半路给你甩海里去,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埃索尔说,“走吧,传送门就要开了。”

一个水晶高台上伫立着两根立柱,立柱中间微微扭曲,通体淡蓝,发出微光。“一整块缠结空间块,昂贵至极,百闻不如一见啊!若不收费极高,一定入不敷出。”

通过传送门过去之后就是首都,几乎用不着走几步路,这种传送门只有在各国的重要城市才会配备。埃索尔的朋友——安伦多夫·斯特,就在传送门的另一边等着。

安伦多夫是个气质犹如雄狮一般的中年人,棕色的头发随意绑成一束,让人觉得十分干练。只看外表,实在看不出来他是个教士。

埃索尔告诉弗雷兹,他不仅是个教士,还是教会里少数几个实干家。

“埃索尔,好久不见。”安伦多夫站在传送门前,“谢谢你来帮我。”

“我可是无依无靠了,就等着你给我养老,你自投罗网我哪有不接的道理,安伦多夫,好久不见。”

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一高一矮,显得十分滑稽,像安伦多夫正在谋杀埃索尔。

“埃索尔,”安伦多夫放开了手,看着弗雷兹,“这是你的学生吗?”

“算是我的助手。”埃索尔道。

“噢。”安伦多夫没有怀疑,“快走吧,你知道的,教廷传统,今天有一场交流会。别做出那种表情嘛,我也不想参加,但是去做做样子,露个脸,我才好让你进入研究所。”

“得了,走吧。”埃索尔一脸不耐烦,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社交活动,一群人虚以委蛇,互拍马屁,几个小时干不出一件实在的事情,最后各回各家。对埃索尔来说,还没有研究巨人腐烂的尸体有意义。

教会的交流会就是一团烂肉,贵族和主教就是蛆虫,在上边爬来爬去,真是让人毫无期待。

“这种话可别在他们面前说。”安伦多夫笑嘻嘻的。

弗雷兹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似的,刚进了大门就跑开了。

“我真没想到,安伦多夫,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埃索尔厌恶的目光不亚于当年。

“我也没办法。”安伦多夫道。

“迫于形势,我能理解,但希望你不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皮囊饭袋。”埃索尔说完,自己走到了房间的角落,把自己从这场宴会隔离开。

宴会漫长,而埃索尔在宴会的前一半就把饭堆到嗓子眼了。

他和安伦多夫打了个招呼,随后走出来大门,想要出去走走。顺便他也想看看弗雷兹在干什么。弗雷兹·华纳,埃索尔决定把他打发了,在人类联邦,他不会有性命之虞。

准备入秋了,这里并不暖和,天色昏暗,金碧辉煌的礼堂照射出来的光成为一整个花园里的唯一的光源。

“你是说,这样子就能让轮子转起来吗?我试试……”埃索尔听见了弗雷兹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庭院里很清晰。埃索尔转头看去,那是学院里的工学部,只有些微昏黄灯光从矮小的门口里照射出来。

埃索尔走了过去,弗雷兹果然在里边,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铁匠模样的男人,应该是工学部的老师,那男人胸口贴着一块工牌,上边写着“乔治·佛雷”。乔治沉迷在他的小型机械模型里,那模型看着像个水泵。弗雷兹正在捣鼓旁边一座大型传动轮演示装置。当轮子顺利转起来时,弗雷兹的愉快溢于言表。

“弗雷兹。”埃索尔走了进来,“你为什么没去参加宴会?教皇今晚也会出席。”

“埃索尔先生,”弗雷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传动装置,“乔治·弗雷先生说,推动世界的不是宗教和信仰,而是机械和能量。我觉得很对,而且一个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弗雷兹又扭动了一下把手,“埃索尔先生,你来看看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埃索尔走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传动装置。对他来说,这套传动装置还是老样子,几十年前他在这所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是用这一套,几十年后除了装置生了些锈渍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埃索尔指向其中一颗齿轮,开始给弗雷兹慢慢讲解起来。

佛雷几十年后回忆起来,这两个人就像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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