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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反派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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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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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徽位居太傅,长女作为贵妃现在也是恩宠无限,所以如今的宋府迎来送往的人颇多,管家一度怀疑门槛会不会坏掉。

今日不同,宋家大早上便把正门打开,因为贵妃赐了赏。

好些百姓都看见宫里来的太监,身后跟着五个大箱子进了宋府。

“这好像是贵妃娘娘进宫一年来第一次赏赐宋家吧。”

“可不是嘛。”

“大抵是因为现在贵妃受宠吧。”

……

别说外人了,就是宋城徽和尤金絮看着此刻放在大厅里的五个红箱子也是一阵错愕。

上好的丝绸,各种补品,花样繁多的金银首饰……

小太监喜笑满面地递上一封信:“这是贵妃娘娘让奴才转交给二老的,东西送到了,奴才就回去复命了。”

宋城徽头发半白,五官多有严肃之感,接过信后并好好地将宫里来的人送走了。

尤金絮微微发福的面庞还缀满了不可置信,“老爷,这真是贵妃送来的?”

宋城徽不答,低头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却不是他认识的,可以说有些状如鸡爬。

也不能怪字不好看,林凡悦没练过毛笔字,她已经很认真地写了,而且信中内容不便找人代笔。

宋城徽打开信,眉头皱得更深了。

片刻后,尤金絮耐不住性子地问:“信里说了什么?”

宋城徽万分艰难地看完信,但还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娘娘说,让夏夏不要参加寿宴。”

“为什么?”

三品以上的大臣,可以携带家属出席,为此尤金絮和她的女儿都准备好久了,宋以夏就盼着能在寿宴上惊艳众人,可以博得美名。

宋城徽将信收好,道:“信里没明说,只说是为了夏夏好。”

尤金絮不信:“不让夏夏参加寿宴,就是为夏夏好?我看她现在是当了贵妃就想对我们发号施令了。”

大厅里,管家正带着人在清点登记赏赐物品,一旁也有丫鬟在打扫卫生,宋城徽怕尤金絮的话被有些人听去招来祸端,轻斥她一下。

“别胡说八道,人家现在是贵妃,是君!”

尤金絮不太高兴,离开了前厅。

宋城徽没有纳妾,所以宋家两姐妹都是尤金絮的女儿,明明都是亲生的,可她从孩子小的时候就偏心小女儿。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宋以安木纳不爱言语,而宋以夏活泼可爱的缘故。

那时候宋城徽的官位不高,尤金絮参加上京城一些贵妇举办的花宴就会带上宋以安。

宋以安虽然长得粉雕玉琢很可爱,但不想却从不开叫人,人家和她说话的时候,宋以安总是睁着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别人,也不爱笑。

久而久之,就开始传言宋府的大姑娘是个傻的。

尤金絮是个好面子的,听到这样的话先是气得摔了不少东西,然后就逮着宋以安,逼着宋以安去笑,宋以安反是一个劲地哭。

后来,她便再也不带宋以安出门了。

豆蔻年华时,尤金絮就看出了宋以安其实比宋以夏还要好看上几分,但木头美人也是不讨喜的。

因为不喜这个长女,才会在当年暴君要求送一个女儿进宫时,宋家毅然决然选择了宋以安。

茉莉花开得热闹,香气弥漫,悠远绵长。

房间里,宋以夏在精心挑选着寿宴要穿的衣服和要戴得首饰。

尤金絮来得时候,看见她这天真的模样,仿佛更气了些。

“夏夏,别挑了,寿宴你去不成了。”

宋以夏的笑僵住了,“为什么去不成了?”

尤金絮一屁股坐下,道:“贵妃娘娘不让你去。”

“姐姐?”

“哼!”尤金絮脸都气得变色了,“以前不见能说几句话,现在当了贵妃了反而开始命令起人了!”

宋以夏呆住,想不明白她的姐姐为什么会不让她去寿宴?

总不可能会因为怕她抢了她的风头,宋以安是贵妃,而且以前也不见她在意这些。

宋以夏:“娘,真的是姐姐说不让我去吗?”

“还能有假?给家里送了几大箱子的东西,原来就是先礼后兵,信都送到你爹手里了。”

“……”

她昨日碰见谢允哥哥,还和人家约好寿宴上见的,现在她却不能去了?

这几日,林凡悦忙得不行,所有事情挤在一块,闹得她晚上都睡不好。

虽然她准备了解毒丹,也嘱咐宋以夏不要进宫,但她还是很不放心。

纵使不知道下毒的幕后黑手,但是要是能把直接投毒的人揪出来那也算是从源头上解决了这次祸患。

但这个事并不容易,她只能传令,严加核查御膳房的人。

眼看着离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林凡悦最终还是决定将下毒一事告诉暴君。

先前不想说是因为无法解释她是如何得知的。

现在她只能赌,以暴君好面子的程度是不会允许别人在他寿宴上闹事的。

林凡悦特意挑在了晚膳后来,从以往看来,暴君在夜里的时候心情总是相对更好些。

她带着黛初来到太清宫,却听闻德妃也在。

这真是稀奇,暴君招人侍寝了?

天气沉闷,连带人也觉得憋闷得不行。

既然来得不是时候,林凡悦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可还未走下台阶呢,就听见宫门紧闭的大殿内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然后就是暴君的一声厉喝:“滚出去!”

大门打开时,德妃脸色通红,眼含泪珠的走出来,看见林凡悦,连礼都未行就走了。

看来这暴君对谁都不好啊。

全福对着还望向德妃离开方向的林凡悦说:“德妃走了,贵妃可要进去?”

这暴君正在气头上,按理说她不应该撞枪口上,正在踟蹰的时候,天际一瞬间煞白,一道闪电劈开夜幕。

紧接着便是轰鸣的雷声,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好像携着万钧之力,听得人心惊胆颤。

天地间起了大风,卷得台阶上的花盆东倒西歪,檐下的宫灯也是摇摇欲坠。

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声势浩大。

林凡悦还在发愁,这天气怕是回不去了,却瞧见全福脸色苍白的冲进殿内。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照亮太清宫,巍峨却也孤寂。

黛初说:“娘娘,要不奴婢去找把伞来,咱们再回去?”

林凡悦点点头后,黛初就离开了。

狂风吹得她发丝凌乱,风雨里,显得她盈盈弱质。

大殿内,传来了东西破碎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好似要和这雷声比较一番般。

全福颤抖地的祈求声断断续续传出:“陛下……冷静……不要……”

林凡悦好奇,暴君这又是在发什么脾气呢?

她悄悄推开一些大殿的门,借着闪电的光亮,她什么人也没看见,不禁壮着胆子又把门开得大了些。

一个彩釉花瓶摔碎在门边,吓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这花瓶她先前见过,还觉得很好看,不想暴君这么败家。

雨丝被狂风卷得倾斜凌乱,即使她站在门边,她的裙摆都已经湿了,有些细雨拂在脸上,她不得不闪身进了殿内。

林凡悦四处看了看,才在内殿的龙床边看见两个黑影。

一个影子蜷缩蹲在地上,还有一个站在不远处。

闪电照亮大殿,她震惊于自己看见的一幕。

商歧一脸惶恐,面色惨白,哪还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全福焦心着急,想上前却又不敢,只得轻声地说着:“陛下,不要伤害自己。”

闷雷轰响时,她好像听见了商歧发出如野兽般痛苦的低吼,无助而挣扎。

林凡悦不自觉地靠近,才复又看清楚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便能看见商歧还在滴血的手掌。

全福见着她的时候,惊恐万分地道:“娘娘,您快出去!”

“陛下这是怎么了?”

现在的商歧很不对劲,不像是普通的发脾气,更像是恐惧。

像是在恐惧闪电和雷声,她只是想知道,不可一世的暴君为什么会怕这连她都不怕的天气。

全福没有说话,只是催促她赶紧离开,林凡悦却没有动。

商歧的眼睛里不仅有恐惧还有嗜血的凶狠,他像是沉浸在了什么痛苦万分地的事里,遭受极端的痛苦。

林凡悦朝前走了两步,踢到了碎片,这一丁点的声响吸引了商歧的目光。

被那目光盯上的时候,林凡悦就后背寒凉,迈不动步子了,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应该就是如此。

全福也发现了不对劲,赶忙推着林凡悦离开:“娘娘,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还没走出两步,后背扑上来的力量就让她栽倒在地。

虽然脸没有着地,但是胸着地了,宋以安人虽然瘦,但是发育的不错,她现在感觉最疼的就是胸。

全福奋力想拉开暴君,可是商歧的手背青筋暴起,哪是他能轻易拉开的。

在林凡悦看不见的地方,商歧拾起了地上的碎片就想划上她的脖子。

林凡悦害怕极了,只想跑,然后就看见全福使出了全身劲将商歧撞翻在地。

全福好像受了伤,却还是对她说:“快走!”

林凡悦爬起来,拔腿就跑,眼看就到了大殿的门边,还是被发疯的商歧抓住了。

她再一次被扑倒在地,商歧眼尾猩红,戾气横生地看着她。

他的手掌有微微的薄茧,慢慢掐住她细白的脖颈,声音低哑地说:“你既生了我,为何不爱我?”

林凡悦:“……?”

她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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