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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反派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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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热(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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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水雾中,商歧仍然闭眼坐在水中,睁开眼时,他眸子幽深,似见不到底的深潭。

他摸上自己胸口道道伤疤,脑海中闪过一副副雨夜交加的夜晚,那个疯女人朝着他举起鞭子的画面。

水中的手臂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下,他那些破碎阴暗的过往,他不会让任何人触碰。

可是宋以安对他还有用,只能暂且先留着,但是如果她敢乱说……

偏殿里,黛初伺候林凡悦换了衣服。

林凡悦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无力,她只想瘫在床上,不想动。

烛火刚刚熄灭,黛初出去了,林凡悦就听见门口隐隐传来的声音。

“贵妃娘娘歇下了?”

“公公有什么事吗?”

……

林凡悦吃力地下床,打开门,全福看见她立马点头哈腰道:“娘娘,奴才打搅了,实在有事,请娘娘恕罪。”

“何事?”

全福看了眼还站在一旁的黛初,这黛初也是拎得清的,识趣地走开了。

“娘娘,今夜无论您看见了什么,请您一定要忘了。”

她下意识想到了那具满身伤痕的身体,她知道全福是为她好,“多谢谢公公提醒。”

重新躺回床里的林凡悦又没有那么困了,她想不明白,商歧堂堂一个皇帝,是在哪里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准人看,难道妃子侍寝的时候也不能看?

真无趣!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她感觉身体有些发烫,但是她实在太累了,又沉沉睡过去。

翌日,天光未亮的时候,黛初就来叫醒她。

“娘娘,您得起床服侍陛下更衣了。”

林凡悦轻轻嘤咛一声,全身绵软无力,她根本不想起来。

“娘娘,再不起来陛下就该生气了。”

想着那暴君生气的样子,她还是费力地睁开眼,在黛初的帮助下,她才慢吞吞地起床。

她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黛初也察觉出自家娘娘一副很累的模样。

黛初:“娘娘,您再忍忍,陛下上朝了,您就可以回来继续睡回笼觉了。”

林凡悦应了声便任由别人拾掇自己。

林凡悦进入太清宫的时候,商歧也才刚刚起来,小太监在伺候他漱口,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只是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林凡悦。

服侍人这一块,她一点经验没有,站在那里愣愣的,全福小声提醒道:“陛下该更衣了。”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尚衣局熨整好,早上才送来的龙袍。林凡悦上前将衣服拿起来,伸展开来。

龙袍的用料自然是最上乘的,金丝银线交错勾勒的龙纹张牙舞爪,气势逼人。

“嘶~”殿中众人皆被这一声冷呼吸引力目光。

林凡悦看着自己正冒血的手指,心中疑惑。

这龙袍上怎么有根针?还挺长。

全福上前查看,然后就变了脸色,他看向一脸阴郁的陛下,“陛下,奴才失察,衣服上有根针。”

林凡悦也转头看向商歧,指尖还微微泛疼,商歧的严眼中漆黑一片,分辨不出情绪。

“凡是接触过衣服的,全部杖毙。”

寥寥数语,丝毫不把那些人的命当回事。她其实明白这根针很大可能不是宫人失察落下的,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过暴君这么遭人恨,有人图谋不轨也可以理解,可却要很多无辜之人付出性命。

就像闹鬼一事。

而王朝最后的灭亡不就是因为他的暴虐吗?

林凡悦:“陛下,臣妾的手无事,陛下不用如此动气。”

商歧转眸看向他,唇角一勾,轻嗤一声:“贵妃以为孤是因为你才处置他们的?”

她突然品出了些自作多情的意思,可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想求个请,让他不要再做这些残忍的事了。

大抵是因为她病了吧,才会不过脑子的说出这样的话。

商歧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情绪,有人愿意给他背锅,他怎能辜负人家的好意。

他看向全福,语气严肃道:“贵妃的手都伤了,既然底下的人这么不会办事,还留着干嘛?”

林凡悦震惊地看着他,这是给她拉仇恨吗?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全福小心地退了出去。

商歧重新换了一件衣服,临出门时,经过林凡悦的身边突然停下脚步,“贵妃赶紧传太医来看看吧,孤看着怪心疼的。”

“……?”暴君会心疼人?当她是傻子很好骗吗?

暴君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林凡悦又看向自己的手指,因为昨日的烫伤本就没有好,所以这伤比普通的针扎要疼上许多。

回到偏殿她只觉头脑昏沉,顾不上自己的伤,倒头就睡了,连衣服都没脱。

林凡悦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先是梦到她现代的生活,后来又梦到了书里的内容,最后天马行空的开始脑补书的后半段内容。

商歧变成了对她唯命是从的忠犬,不管她要什么,商歧都会给她弄来,最后连皇位都让给了她。

梦里,正当她在登基大典上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扰她清梦的声音:“娘娘,该起了,陛下快要下朝了。”

好梦被打断,她自然不太高兴,带着点起床气,嗓音有些哑:“黛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能一步登天。”

黛初听不懂,只催促着:“娘娘,咱得快些,陛下快回来了。”

林凡悦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烫,整个人都不太好受,可太清宫内还有一桌子早点等着她试。

这具身体经不住搓磨,到底是病了,脸颊和唇瓣都透着不太正常的红,她试菜的手也是没有多少力气。

商歧回来就坐下用膳了,没有分给林凡悦多一丝的注意力。

林凡悦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否则她就会发现,暴君回来的脸色黑如锅底。

本以为商歧用完早膳,也会放林凡悦下去用膳,结果他却直接使唤人家继续给他扇扇子,自己则坐在软榻上看起了闲书。

林凡悦没力气争辩,只能认命。

初夏的风都带着难挨的躁意,商歧早朝的时候被大臣围攻,直言不讳说他只顾自己享乐,而不管百姓正在忍受干旱之苦。

其实,他并不在意被这些烦人的苍蝇口诛笔伐,但是苍蝇多了还是惹人烦,偏偏现在还不是时候碾死这些苍蝇。

这其中,就数宋城徽蹦跶地最高,现在人家的女儿就站在身旁伺候他,不免受些连坐之苦。

商歧头也不抬地说:“一点力气都没有,是没吃饭吗?”

久久未等到答复,商歧更加不悦。

只是还不等他出言呵斥,林凡悦就倒在了他的脚边。

林凡悦只感觉身体冷一阵热一阵,看东西似乎都有重影了。

商歧:“装死?”

全福看出了林凡悦的不对劲,回禀道:“陛下,娘娘像是生病了。”

商歧的眼中流出一抹嫌弃:“那就弄出去,别死在这里碍眼。”

林凡悦靠着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了自己最想说出去的话:“真是个没人性的暴君。”

此言一出,全福都吓出了冷汗,商歧看向她,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漾起了一丝邪笑。

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蹲在她的面前,食指与大拇指掐住林凡悦的下颌,迫使她的脸面向他。

林凡悦身上不正常的温度从他的指尖传递过来,他压低了声线:“孤没人性?”

她不答。

“孤是暴君?”

一旁的全福早就是战战兢兢的,如今贵妃娘娘怎么如此胆大?

突然,商歧一把将林凡悦抱了起来,本就晕乎的她更加天旋地转。

她的小手握着空拳无力的推拒着商歧的胸膛:“陛下把臣妾放下来。”

林凡悦真的有些怵他,怕他继续发疯,那以她现在状态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商歧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太清宫的后院,太阳有些**,晒得她更加不舒服。

当商歧停下脚步的时候,林凡悦看见了他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接着,林凡悦就感觉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抛了出去,然后又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向下落,只短短三秒的时间,她就掉入了池水中。

池子是人工开凿的,池水并不深,此刻因为林凡悦的掉入,水面上盛开的莲花如小舟般晃荡了几下。

全福看得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贵妃正在发热,孤带你来降降温,贵妃可还会觉得孤没有人性?”

林凡悦惊慌失措地好不容易在池中站稳,她只看见暴君离开时最后一点残影。

她气得牙痒痒,可又拿这个人没有办法。

暴君走后,全福赶紧让人将林凡悦救上来,抚一上岸,她就彻底地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了,树上知了呱噪,殿中的珠帘发出脆响,看见自己的寝殿时,林凡悦还有些恍惚。

大开的窗户,暖风送来阵阵花香,夕阳染红了殿门。

黛初进来看见她醒来,喜难自禁,跑到床边跪下:“娘娘,您可算醒了,奴婢担心死了。”

林凡悦巴掌大的小脸依然是病态的苍白,高热已经退下,只余无力。

她扯出一个浅浅的笑,询问一番时辰后,当她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对暴君的怨气也更加深重了。

黛初伺候她用晚膳,大病初愈,胃口依然不是很好。

黛初说:“娘娘,昨日二小姐递话进来说想见娘娘。”

二小姐?书中的女主宋以夏?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的妹妹?

林凡悦突然有了兴致,想看看这个女主,“明日你安排下二小姐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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