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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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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火车站的站台。

“保重,兄弟”

“你也保重,兄弟。”

余知远要乘坐的火车来了,他和鲁远征两人互相道别。

赵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让两人送上了火车,乘车回家而去。

现在轮到最后乘车的鲁远征送余知远上车。

三年的大专学习生涯随着列车将各人送向远方而彻底结束。

大家再相见时也不知何时何处,这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分别时候。

前世的余知远除了和鲁远征见过几次外,班上的其它同学便终身未再相会。

随着时光流逝,这三年的岁月记忆也在生活中慢慢淡忘,偶尔想起来也是深深感怀时间过的真快,相别己是几十年了。

站台上的乘客和其它同学也都在和相送的人做着告别。

一些分别的情侣甚至相拥流泪的轻语道别,说着再相见的期盼。

与大家拥挤着上车,进车厢的余知远坐在窗前接过从窗户外递来的大包裹,和鲁远征没说多久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始慢慢滑动。

余知远对站台上的鲁远征说道“再见了,有事情写信联系。”

“再见,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鲁远征说。

随着火车的开动行驶,鲁远征站在那挥手道别的身影慢慢模糊。

人生一世,得此热心真诚的同学朋友足矣,此情此景让余知远颇多感怀,人生总是不停的和各种各样的人相见相处长短时又分别,不变的是家庭和亲人陪伴漫漫人生路。

列车在城市中边行驶边加速,余知远也收拾心情,同时对即将见到的亲人充满期待和愉悦。

这三个多月时间里,余知远多次都想请长假回家里看看,又一次次的按压住这样的冲动心情。

他也每次都想,要是40岁左右的自己重生,那应该会是第一时间就请假回家了吧。

每天余知远都如小学生般安静的坐在课堂,除了不认真听老师讲课,都是神游天外的在想着各种事情。

直到毕业离校时间一到,余知远的忍耐的情绪终于爆发,带上买的东西和取出的钱,急切的想要离开越来越待不住的学校。

他两天前就将衣服被子从邮电所发包裹回家,现在坐车携带的就是一个大包裹和新买的上海牌人造革手提包。

大包裹里是买给家里人的各种礼品,板桌上放着的手提包里则是各种票据和这段时间稿费的收入。

对于稿费,余知远也想不到仅仅写了两篇文章能有这么多的收入,除了开始茶花杂志社给的初始稿费。

《公安文学》和《青年文学》的两笔转载费外,毕业回家前十多天又得到了三笔转载费,虽然每家给的不多,但加起来总数也有差不多九百元。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发表了两篇揭露伪科学和各种诈骗的文章他就有了2800左右的收入。

以后的人也许觉得这些收入很一般,但这时候可是惊人的,抵得上现在大部分工薪人员近60个月,也就是差不多五年的收入了。

好在这时是学习未期了,没毕业的想着暑假,毕业的都忙着分配和想办法找关系能分配到好的工作单位。

要是在平时,学校的人都知道了肯定有不小的轰动,那来宿舍各种拜访的人绝对能烦死余知远。

只看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小范围知道的同学来宿舍探访讨教的人就让余知远已经很不耐烦了。

收起杂念,

余知远仔细看起车窗外不停略过的景物。

随着列车开出城市,窗外的景象快速切换的改变很直观的展现城乡差别巨大。

路边泥土乡间小道纵横,田野中农民们牵着牛在这六月份的烈日下,顶着毒辣的阳光在田里辛勤的耕种。

远近处的房屋几乎都是土坯屋墙,房屋低矮窄小,大部分盖的是瓦顶,有些差的人家和像牛棚的是草屋顶,放假了的大小儿童在房屋间游玩嬉戏。

余知远也是在这样的农村环境中长大的,对于没有经历过这种成长生活,在网上发出向往和希望过这种生活发言的人,余知远也就笑笑,只能说这些人小布尔乔亚情调实在太满。

真要是让他们过这样的农村困苦生活,恐怕过三天就应该不想过了吧。

改变家里亲友和乡亲这样的生活状况,余知远倒是很想去做和心情迫切。

在开始一段时间里,余知远很是想计划通过卖汽车设计图赚一笔,再先跳到国外赚钱,资金雄厚了回来投资,快速发展家乡的。

只是这一杆子打下去什么枣也没打下来,发到国外的设计稿如石沉大海般,三个月了还没有一点音讯。

这样的实情让余知远发现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既然不能靠这样的操作,那就脚踏实地的按另外的计划在家乡发展吧!

“余知远,要不要坐我那边去,我边空了一个座位,还有两个同校的同学,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

一个声音打断了余知远的沉思,抬头望去,看到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刘新华,对他算是熟悉,但很少一起玩,互相了解过是同市不同县的老乡。

“可以啊,你在哪节车厢,方便吗?”余知远问。

“就在隔壁车厢,方便,来吧。”刘新华答道。

既然方便,那就跟着去吧,余知远也想跟曾经的同学多待一会儿。

挤去隔壁的车厢中,刘新华跟余知远解释说上车前就看到他了,当时想叫余知远一起上自己的车厢,只是当时人有点多没打上招乎,现在车行驶后就找过来了。

来到刘兴华所坐的卡座,空出来的座位原来是一个农大的兄弟坐的,开车后就跑到隔两节的车厢照顾他女朋友去了,说在YT市就下,没几个站,因此无所谓在女朋友那边站两个多小时。

座位上还坐着的其他两个也是这次毕业的一男一女校友,通过刘兴华的介绍知道了女同学叫吴梅,财会专业,分到市里的财政局工作。

男同学叫何志刚,分到市广播局,跟余知远宿舍里张辰同个教育专业。

张辰通过诗社会长的关系和活动,分配到了他苏省老家市里的供销系工作,在参加完他们会长组织的毕业聚会后,和宿舍余知远等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兴冲冲的回家乡报道去了。

几天前余知远发起的同宿舍四人临别聚餐结果成了三缺一。

看到靠车窗边的台板上散放着一些瓜子、花生,坐好后的余知远便从大袋包里拿出一些本来买给侄儿的水果糖,和桌上零食放一起。

“我也带了点零食,你们尝一下。”余知远将水果糖放好后说。

三人也没有客气,大家边吃边聊,刘新华说要打扑克,找了半天发现扑克牌丢了,看来四人只能聊天了。

没聊多久刘新华拿出一本叫《文摘》的杂志,指着杂志里面的三则苏联笑话向三人介绍说很好笑。

余知远看了一下,一则玉米帝,两则勋章帝,后世比较经典的苏联笑话。

吴梅看了后说是好笑,又表示怎么能这样编排苏修领导人呢,不大好。

“美国人编来黑苏联的。”余知远说。

“怎么能说是美国人编的呢,应该是苏联人自己编的吧!”何志刚很不同意的说。

余知远看了一下三人说“我来讲三个美国笑话吧。”

“好啊,好啊,说来听听。”刘新华和吴梅催促到。

周围邻座的听到后也向这边张望,等着余知远讲。

“一个美军头目对印第安人酋长说“我们给美洲大陆带来了自由和繁荣,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印第安酋长说“先说坏消息吧。”

美军头目说“美洲地理环境很好,不过只适合我们白种人生存”

“好消息是什么?”酋长问。

美军头目说“好消息就是我们为你们准备了足够数量的装尸袋。”

周围听完后知道历史的人没有笑,还觉得有点冷,以为是笑话的人笑完后催促道“下一个笑话是什么?”

“美国中情局的一个小组长将三个手下召集来,说现在策划好了一个搞乱某国的谣言,让三手下去找传播渠道”

手下A说“找abc吧,我们经常合作的。”

手下B说“CNN和BBC更好,我觉得它两更专业。”

手下C说“找哪家不重要,我觉得头儿你应该将方案交给这三家完善,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比中情局做得更好和更完美”

不了解西方新闻机构的人有点迷惑,两三个笑了笑的人应该是有点了解的。

余知远接着说最后一个“一个美国人旅游的时候误入食人族,真的是菜到家了,食人族准备把他当食物吃掉。”

美国人问“亲爱的食人族朋友们,你们有政客吗?”

“没有”食人族回答。

“你们有上帝吗?”

“没有”

“你们有资本家吗?”

“没有”

这个美国人又问“那你们是怎么学会吃人的?”

余知远讲完,大部分人都笑了,这个梗很好懂,所以觉得好笑。

座位里的何志刚带着不爽的表情对余知远说“这应该是你现编出来黑美国的吧,我看你在多年的宣传误导下,对美国偏见很深呢,美国怎么会……。”

余知远对何志刚这个人是第一次接触,此时他发现对方估计现在应该是个慕洋犬,以后会是个公知,领不领美元都跟茅坑里的蛆一样,只配吃屎还让人恶心。

无视何志刚那发表美国多好多好的嘴脸,余知远说到“是的,我刚刚现编的,就是把他们干过的事事实求是的讲了一遍”

接着偏过头对刘新华说“我去上下厕所,你帮我看着下行李吧。”

从厕所回来重新落座后,刘新华问ABC,BBC,CNN是什么部门?

听到余知远解释说是著名的新闻机构,他马上理解的笑了。

吴梅则说最后一个笑话很好笑,问余知远“这真的是你刚刚想起来编的?还有吗?”

吴梅对余知远开始好奇和感兴趣,除了讲笑话的一部分,恐怕跟余知远长得比较帅原因最大吧。

“没有了,刚刚讲的笑话其实是跟一些同学聊天的经历综合起来的”

余知远当然不能说是根据后世网络上看到的米国笑话改编的啦。

何志刚现在对余知远表现的很冷淡,转而时不时的和吴梅讲一些他从杂志和报刊上看到的描述夸赞老美的新闻,同时提出邀请吴梅到他要工作的单位去玩,以及他到吴梅到时工作的单位去拜访。

余知远更不想搭理何志刚这种货色,偶尔看看刘新华那不爽的表情,发现他对吴梅是乎有情愫。

余知远挺想开导他,你没看吴梅对何志刚敷衍和不感兴趣的表情动作吗?其实她也不想搭理何志刚。

再说她又不是我们班系同学,不要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错觉。

你刘新华要是想追她,那就到时找机会跟她约几次,慢慢和她相处了解一下不就有机会啦。

至于吴梅对自己的感兴趣和热情,余知远只能表示抱歉,他对这个戴着眼镜干练样子的女孩真没有感觉,几十年的人生体验使自己喜欢温柔娴雅的女人。

将刘新华手里的《文摘》杂志借来看,竟然阅读到自己发表的文章。

文章标题和青年文学的一样,文章内容更是自己写的内容,不过这杂志把两篇文章合成了一篇,作者笔名也改成了佚名。

翻看尾封面发行社地址,再看这期的发刊时间,发现只比《青年文学》晚几天,也就是说大概率转载茶花杂志的。

余知远想了想转载后给自己稿费的里面没有这家杂志社,而这份杂志这期还己经发刊了这么久。

可恶,余知远发自己的文章被白嫖了,回家就写信找他们要钱去。

不过转而又想了想,以对方把自己笔名改了以及二合一的做法,自己写信联系对方,他们大概率也不会给自己转载稿费。

算了,就当是扩大宣传范围,让多一些人不受骗吧,余知远给自己找了个放弃的理由。

这真是有意思的回家旅途经历,短短时间就看到了同学的性格百态,和这时候的文章抄袭。

经过五个来小时60公里时速的行进和沿途进站上下客,再加了晚点半小时多,火车终于到达饶市车站。

余知远和吴梅、刘新华两人道别,坐上回县城的班车。

又在没有硬化铺装,坑坑洼洼的沙土公路颠簸一个小时多点后,老式的客车终于到达了县城客车站。

早上九点多洪城火车站出发,坐列车近五个小时,再加客车一个多小时,下了客东的余知远终于踏在了老家的地界。

这时代就这样,交通很不方便,通讯更不方便,给家人或者亲朋联系一般是写信。

有急事发电报比打电话更好使,特别是联系农村地区的急事。

后世的手机更是影都没有的事,也就摩托罗拉今年开始才出笨大粗重,比哑铃还能砸人,就像座机电话一样的无线电话。

看了下手腕上从代销商店花了近两百淘到的江诗丹顿传袭名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车站里早没了下乡的班车。

如果站外碰不到经过家里的拖拉机,或者拉板车的熟人,三四十多里的路让余知远提着大小两个行李走路回去,那恐怕得走到晚上**点钟才能到家,没路灯,没手电,在这夏天日子万一路上被蛇咬到就很危险了。

余知远提着行李向站外走去,打算如果没有碰到回家的交通工具,决定在县城里面找家旅馆先住下,明天一早再坐车回家。

三个多月都等了,再想急着到家也不急于这一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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