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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宫中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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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一会,一个身着四爪蟒袍官服的男人,带着一位面如凝脂的清秀女孩,急匆匆进了客厅,来人正是襄亲王沈镇山和沁郡主沈玉琼。

没等沈定河上前招呼,沈镇山也不拘谨礼节,猛地坐在他旁边金丝木椅上,一伸手就将沈定远手里的茶杯顺去,“咕咚咚---”一口气就喝了干尽。

沈定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说道:“三哥,你要是喜欢喝蒙顶山茶,我府上还有小半罐,走时你就都带去。”

沈镇山又连续喝了几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砸吧一下嘴,这才尴尬地说道:“没啥,我就是刚从宫里出来,走得太急一时口渴的厉害。四弟,你的茶我不要,你知道我不爱喝这玩意,还是酒喝着带劲。”

平复心情后,两人进入谈事阶段,沈定河开门见山说:“三哥,今日如此匆忙,所谓何事啊?”

沈镇山望了一眼四周,伸手示意女儿上前,沈玉琼乖巧走到父亲面前。

沈镇山这才开口:“没啥大事,玉琼想看看小远,这不,我就带她来了。”说着沈镇远拍了拍女儿的背,“玉琼,还不叫四叔。”

“四叔永年。”沈玉琼怯生生的开口。

沈定河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小远这孩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现在估计又逃学了,正在后花园玩呢,玉琼你就去后花园找他玩吧。”

沈玉琼听话的说:“好的四叔。”转头又向父亲说:“爹爹,那我去了。”

“去吧,注意安全。”沈镇山点点头。

沈定河吩咐道:“王管家,你去给郡主引路。”

“奴才遵命。”说完转身走到沈玉琼面前,“沁郡主,这边走。”

一会后,两人便消失在视野中。

沈定河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是王爷。”

等众人走后,静默的客厅才又响起两人的声音,沈定河先开口询问:“三哥,人都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刚才还在笑嘻嘻的沈镇山,面色瞬间凝重起来,身体向前靠拢,凑到沈定河耳边才开口:“我刚才进宫了,见了皇上。”

沈定河听到“皇上”两字,他的面色也瞬间凝重起来,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沈镇山语气有些颤抖:“四弟,皇...皇上可能不...不行了!”

“不行了”三字如同晴天霹雳,沈定河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又觉得不可能,反问道:“皇上不过而立之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怎么会不行了?”

沈镇山低声说道:“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然后一个个惊人形容吐出口:“面容扭曲,腹胀如鼓,气若游丝...”说到此也没有必要再语了。

相比客厅内恐怖的寂静声,后花园内则是一阵欢闹声。

庆王府的后花园是采用的南方的园林风格,空中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峥嵘山石。

沈远此时就爬到一个假山,云烟等仆人就在下面守着,他看着水中不停游动锦鲤,伸手就抠下一块石头,用力砸在水池里,溅起一阵阵水花。

水池里的鱼和野外的鱼不同,野外的鱼遇到水花就会被惊跑,水池里的鱼见到水花就会以为是投食。

沈远扔的石头不仅没有吓跑锦鲤,还引得它们争抢这不能吃的石头,不时有翻腾的锦鲤被同伴挤到岸上奄奄一息。

沈远扔得正欢,突然身后传来女孩的呵斥声,“小远,你还不停手,这满池的鱼儿都要被你霍霍死了!”

沈远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沈玉琼,立刻放下手中的石头,跳下假山,稳稳落在石桥上。

沈远跳下的动作可把云烟众人吓坏了,紧张他们大叫:“小王爷,小心啊!”

“叫什么叫?没出事就让你们叫出事了。”沈远转头吼道,云烟众人只好闭上嘴。

沈远上前握住沈玉琼的玉手,说道:“好姐姐,许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小远许久不见,你脾气没变,嘴巴倒甜了不少。”沈玉琼嫣然一笑。

沈远摊手一脸无奈:“脾气就像这天气,忽晴忽雨,我也控制不了。不过一旦见了姐姐,我就是雨天也转晴了。”

沈玉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伸手捏着沈远婴儿肥的脸蛋,说道:“小远,长大后,你就是凭着这张嘴,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大家闺秀。”

客厅内,两人久久对视后,沈镇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锋芒,“四弟,怕是这次我们兄弟俩又要联手了。”

沈定河回应:“三哥,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三哥,你见了皇上,皇上有对你嘱咐什么吗?”沈定河又询问道。

沈镇山沉声道:“自然是有,不止对我,还有你。”

沈定河指着自己:“我?”

“不错,皇上提到你了。”沈镇山肯定地说。

听到此,沈定河眼泪婆娑,垂下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皇上还记得,我这个半退休的王爷,真是皇恩浩荡啊!”说完一擦泪,郑重得说:“三哥吩咐吧,为了皇上,我万死不辞。”

“咳咳----”沈镇山清了嗓子说:“皇上自知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开始布置后事。当年皇上私自设立皇后,惹得皇太后一直不喜欢皇后。皇上在时依靠着皇帝身份还能和皇太后周旋,如今皇后已经怀孕六月,皇上却要...”说到此处沈镇山不由得更咽了一下。

“皇上担心他驾崩后,皇后会被废除。皇后生性胆怯,皇上怕她受到太多刺激,导致一尸两命啊!”

听到此处,沈定河拍案而起:“那个老女人要敢害皇嗣,我就敢闹到宗老那里去,执行祖宗家法。”

沈镇山也是握紧椅柄,抬头看着客厅上挂着“托孤寄命”的牌匾,“难啊!当年先帝驾崩,外有奸臣作乱,内有宗亲祸事,二哥甚至想起兵自己当皇帝。”

沈定河接过话:“还是我们兄弟俩力挽狂澜于即到,扶大厦于将倾,几经拼搏,才将皇上送上皇位,这么多年回想起来,我还觉得热血沸腾。”

“是啊!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当年宫外靠着我两兄弟能稳住,宫内还得靠皇太后才能安心。如今走到对立面,我们都老了没了当年的锐气,她到好,越老手段越毒辣了。”沈镇山愤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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