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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究竟抢了几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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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院长亲自动手,对老首长进行血液透析。

随着时间流逝,肉眼可见透析滤出的代谢废物渐渐增多,呈紫褐色。洪院长对此很是不解,试图和机器人进行交流,但零露只是对在场的助手发出一系列指令,对洪院长等人的提问却统统不予理会。

零露对透析出来的废弃物取样,夹入玻璃片,弹出眼球,另有四支手臂在侧身打开的一个小腔内抽出4种不同的凸透镜,按次序叠放在样品上方,托玻璃片的手臂在底部发出白光,眼球透过镜片观察着,4只手臂调整着凸透镜的位置。

这是个高倍显微镜,洪教授也想看一下,却被零露制止了。

零露对样品检测完毕,又将新的溶液注入输液袋,之后又将线圈状手臂放于患者身体两侧,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体内发出“嗞嗞”声响。

此后每隔一小时,零露便取样观察,再注入新的溶液,如此反复,进行了五个多小时。

同在手术室的洪院长和另外两名助手,大部分时间都被指定在特定的位置休息,三人都瞪大眼睛观察着,除了惊奇,就是惊奇。

治疗将近六个小时的时候,零露吩咐助手结束血液透析,输液也结束。

男中音:“请把我的老板找来!”

洪院长将秋虹叫进来。

秋虹:“零露,治疗结束了吗?请告诉我结果。”

零露:“是的,老板,治疗已全部结束!”

秋虹:“零露,请告诉大家,治疗效果和以后的注意事项。”

男中音:“是,老板。病患扩散性癌细胞99.87%已经被清除,原病灶部位创伤需一周时间恢复,只需进行常规消炎输液即可,这期间只可摄入少量流食。”

秋虹看看洪院长,洪院长洪亮的声音说:“走走,出去再说!”

见机器人和洪院长等人出来,大家都围上来,询问结果。

洪院长面露喜色,道:“我是大开了眼界!真是奇了!”

秋虹又让零露向大家介绍治疗结果,零露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华辉特别高兴,但仍没有放松的意思,要求秋虹和机器人原地待命。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老首长就醒了,醒来就下床,因为病已经治了,只觉浑身轻快,像年轻了几十岁,自然地就很兴奋,就直接走出病房来。

值班的医生护士赶紧迎上来,劝老首长回到病房去休息。

老首长:“我好多了,不能总躺着!去,给我把拖仓部叫来!”

华辉住在隔壁房间里,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

华辉:“老首长,您怎么出来了?感觉如何?”

老首长:“好极了!哎呀,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舒服过!呃,拖仓部呢?给我把他找来!好小子,我得谢谢他!”

华辉:“我姐夫住在招待所了,我这就把他叫来!”

老首长:“哦,现在几点了?”

华辉:“4:35。”

老首长:“算了算了,这么早还是不要叫他了!”

华辉:“没事,姐夫也挺关心您的,他要是知道您好了,肯定也高兴。”

二人正说着呢,拖仓部来了。

这机器人治疗效果究竟如何,拖仓部心里没底,也没睡踏实,稍微眯了一会,估摸着老首长醒了,就起了床。

老首长:“哎呀,老弟来了,来来来,进屋!”

三人进到病房外间客厅坐下。

拖仓部:“老哥,我看你精神不错,你觉得怎么样?这机器人治疗有没有效果?”

老首长:“好啊!我觉着年轻了十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拖仓部:“这我就放心了!恭喜老哥呀!”

老首长:“这次可是多亏了老弟你呀!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交代了!”

拖仓部:“老哥,这也是你福大命大。你刚刚做完治疗,还是多注意休息!我这就要向你告辞了。”

老首长颇有些难分难舍。正所谓“相逢话到投机处,山自青青水自流。”奈何拖仓部心系囚于地下室的劫匪,需从速予以处理,只能告辞。

拖仓部出了医院,已经六点多钟,回招待所吃了早点,便去机场坐九点钟的航班返回。

秋虹和零露还有一众专家,又在医院守了五日,老首长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便也相继离开。

零露被更高级别的机构带走,冯教授被排除在外,秋虹被该机构外聘为顾问,要求参与对该机器人的研究。秋虹从此享受着部级干部的待遇,自然也无法拒绝。

华辉持续陪护着老首长,他正在运动副省长的职务,处在关键时期,老首长死里得活,也恰好给他注了一剂强心针。

拖仓部回到华辉府,听到黄三儿和钱桩子在嘀嘀咕咕,便问他俩怎么回事?

黄三儿:“你们当天究竟抢了几箱钱?”

拖仓部:“表弟,不是一共4个箱子吗?都没装满,这个情况你清楚啊,怎么还有其他问题吗?”

钱桩子向黄三儿努努嘴,道:“还是你说吧。”

黄三儿:“叔,是这样,昨天湘宇和我电话闲聊,说听到一共被抢走五箱钱,具体情况,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黄三儿:“哥们,叔已经从北京回来了,现在我们几个都在,你再说一下具体被抢了几箱钱的事吧!”

湘宇:“哦,我也是听说的。”

拖仓部:“把你听到的原原本本讲一遍。”

湘宇:“好。说是被抢了五箱钱,其中4个箱子人民币都没装满,但是另一个箱子装的全是美金,而且装的满满的!这一箱美金是这次最大的损失,也是公安局追查的重点。”

拖仓部看一眼钱桩子,道:“这么说,大头还在劫匪手上!湘宇,你这个情报很重要,也很及时,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你平时要多加小心,不要表现出和以前不一样来,你明白不明白?”

湘宇:“我晓得,叔。”

挂了电话,拖仓部作了安排,黄三儿注意警戒,他和钱桩子去地下室审劫匪。

审劫匪前,拖仓部又和钱桩子讨论了一下具体怎么审。

拖仓部:“我看这家伙已经认定咱们是公安,我们还是继续装公安,把重要信息套出来,我看还是先由你审,如果没有效果,我再想辙。”

钱桩子:“我行吗?这家伙一直就不买我的账。”

拖仓部:“那是以前,现在他认为你是公安,会不同了。另外,你进去过,有被审问的经历,你回忆回忆,就按你被审的套路来,这样不容易穿帮。”

钱桩子:“那好吧,我得把这个警帽也戴上。”

于是钱桩子一个人下到地下室,开始审问劫匪。

钱桩子:“哎呀,你这个案子拖得时间也够长的了,一直没腾出手来,今天,咱们好好聊一聊,你把问题交待清楚,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把你锁在这柱子上也不是个事,怎么样,你愿意配合吗?”

劫匪:“我,我他妈…我一直就挺配合呀。”

钱桩子:“那好,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多余的话不要讲,你听清楚没有?”

劫匪:“你问吧!”

于是,钱桩摊开一张表格,象模象样地开始提问,姓名、年龄、职业、籍贯、家庭成员等等等等,基本信息登记完了,又让劫匪交待本次抢劫银行的经过。劫匪倒是配合,大部分信息都交待清楚了,但谈到被勒晕后,劫匪只说自己醒来后就逃跑了,因为认为是被黑吃黑了,一心想找到吃黑的仇人报仇血恨,中途误伤了几条人命,最后一步步追踪到了96所,结果被逮到这儿来了。

钱桩子又详细询问劫匪逃跑后的具体藏身之所,劫匪也都一一做了回答。

至于那把车钥匙,原来劫匪将他的本田车停在了东方城的五楼停车场,五楼车少人少,也无专人看管。黄三儿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东方城。

最后,钱桩子问:“这就交代完了?”

劫匪:“我知道的已经全部交待了。”

钱桩子:“你这样不行,杀人的事都交代了,还剩下点零碎,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吧?”

劫匪:“没有,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钱桩子:“你们一共抢了几箱钱?”

劫匪:“大概四五个吧,钱箱不是我提的,我当时负责警戒。”

钱桩子:“看来你还是不老实,想被这个柱子套一辈子吗?”

劫匪:“我说的都是实话!”

钱桩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一个小时后我们再来,到时候你要是仍然不说,我们就不管你了!”

说罢径直上楼去了。

拖仓部见钱桩子的神态,便知那箱美金没有审问出结果。拖仓部想了想,道:“我去审一下试试,再不行,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拖仓部端着瓷杯走入地下室,健身房内空气已略有些不洁,伴着隐约的脚丫臭,大概劫匪多日不洗,身上已经发臭了。

拖仓部皱了皱眉,慢慢走到劫匪面前,他没坐到椅子上,而是坐到了地上,他喝一口白开水之后就将瓷杯放在面前。这样和劫匪面对面坐着,没有居高临下的威势,显得随和。

拖仓部:“我们有充裕的时间,今天好好聊一聊。”

劫匪:“已经聊的够多的了,你看看,我还成其为人吗?我不相信法律允许这样对待犯人!就算是犯人,也有基本的人权。”

拖仓部:“按我的意思,是要把你放开的,戴上手铐就行了。但是,大家对你都不放心,让你受委屈了。这样,咱们谈完了,我就争取把你从这根铁柱子上放开。”

劫匪:“那你说,谈什么?”

拖仓部:“你不用急。我也不想啰啰嗦嗦地问这问那。我今天来仅仅是代表我个人,不是组织派的任务。咱们可以说是谈谈心,不要有包袱。”

劫匪:“我不知道,被锁着脖子,怎么会没有包袱?

拖仓部:“你看看,我不是说了一会争取把你放开嘛。你老家离荆城不远,夏庄,我熟悉这个地方。夏庄小学的许林老师你认识吧?”

劫匪:“许校长,夏庄名人,听说过。”

拖仓部:“哦,我也是许老师的学生,这么说我们还许是熟人,你父亲叫什么?”

劫匪:“我父亲叫许其才,后来考学出来,在河南郑州安的家。”

拖仓部:“许其才?有点印象,应该高我三届,篮球打的好,能三步跨栏直接把球拍进球筐的人!”

劫匪:“应该吧,听我父亲讲过。”

拖仓部:“哎呀,一晃已经3、40年了,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劫匪:“死了!”

拖仓部:“挺遗憾。那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劫匪:“还是死了干净!我光棍一人,家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拖仓部:“我与你父亲算是同辈人,那么我也算长你一辈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可以给我讲讲,我只要能办到,一定替你办。”

劫匪:“不用了。”

拖仓部:“我只是好奇,有几个地方一直没想明白,现在还是想问问你。”

劫匪:“你问吧。”

拖仓部:“金库上方的无人机是你们的吗?”

劫匪:“无人机?没听说过。”

拖仓部:“那,还有一箱美金,是你提走了吗?”

劫匪:“美金?我没见到过。”

拖仓部:“好吧,今天咱们先聊这么多,我回去争取把你脖子上的锁打开。”

说罢端起瓷杯站起来。似起身过猛,拖仓部顿感两眼发黑,双腿发软,竟自晕倒了,瓷杯也摔到地板上,碎成好几块。

不知过了多久,拖仓部渐自苏醒过来,他慢慢爬起来。

劫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就听他冷冷地道:“你晕倒了。”

拖仓部:“哦,是吗?我是感觉头晕。”

劫匪:“你生病了吧?”

拖仓部:“应该吧,不碍事的。”

劫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有些漫不经心地慢慢挪动着站起来。

拖仓部见地上的碎瓷片,就用扫帚扫起来,倒入门边的垃圾桶,又见垃圾桶里已经有不少垃圾,便将塑料袋拉上来,系好袋口,提起垃圾慢慢走上去。

钱桩子见拖仓部上来,便询问结果,拖仓部摇摇头,道:“仍然没有招,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钱桩子便出去,他怕影响表哥思考,同时去买烟抽,他烟瘾大,在华辉府不敢放开了抽,借机出来过足瘾。

拖仓部坐在沙发里沉思,突然那道闪亮的眼神在拖仓部的脑子中一晃而过,拖仓部急急地站起来,将垃圾袋提过来,将所有东西全部倒出来,他小心地找出瓷杯的所有碎片,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把推到一边,再将碎片摆到茶几上,然后一点一点拼起来。结果连拼几次,杯子总不完整,少了紧临杯把的一块窄长的部分,拖仓部又将所有垃圾翻找一遍,仍未找到!

拖仓部突地改变了主意,拿起一把活动扳手,径直走入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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