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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争论不休,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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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曲河的惊呼声大到整个酒家都能听见。

“你竟然没给萝卜吃东西!萝卜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风隙痕嘴角一抽。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嘴这么挑……”

“刚开始还一口一个恩人,然后变成大叔,现在直接以“你”称呼。”

本是小声嘀咕,但没曾想曲河耳朵灵敏的很。

“要你管,谁让你虐待我的萝卜!”

风隙痕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在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曲河一直不肯消停,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也逐渐被吸引到二人身上。

守候的侍卫连忙上前阻拦,在曲河耳边小声提醒。

“怕什么!我爷爷可是神墟殿长老!谁敢说我闲话?”

听到“神墟”二字,风隙痕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说的长老可是曲长老?”

“当然!怕了吗?怕了就赶紧道歉!说点好听话,也许念你救过本小姐一命还能原谅你。”

见曲河趾高气扬的样子,风隙痕笑着摇了摇头,一副完全放宽心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其实与曲长老乃是旧识,你若执意如此,我倒不介意给你爷爷当面道歉,”

“你说如何?”

风隙痕故意提高音量,看向曲河的眼神意味深长,双眼紧紧盯住对方,曲河顿时觉得心里发慌。

风隙痕确实所言不假,他师父鬼离毕竟是神墟殿大长老,掌控着整个长老阁。

风隙痕自幼跟随师父,对其他几位长老也早有接触,尤其曲长老与鬼离一直私交甚好。

早先风隙痕就觉得曲河的名字耳熟,现在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在十几年前曲河刚出生时还抱过对方。

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能随便透露。

可这依然不影响他戏弄眼前这小妮子。

曲长老为人和善,但对家中子弟却极为苛刻。

不过曲河毕竟是她爷爷唯一的孙女,所以一直都被当做了掌上明珠,泡在蜜罐里长大,这也导致了她如今的娇蛮任性。

但曲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曲河长大后逐渐加强了管理,虽然戒尺从未用在曲河身上,但关禁闭和抄书却成了曲老对付她最好的手段。

要是爷爷知道自己学艺不精,还对恩人出言不逊,恐怕一个月的紧闭是少不了的!

曲河被风隙痕盯得发毛,一开始还半信半疑,但一眼瞥见对方腰间露出的半截腰牌,上面清楚的刻着“神墟”二字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大叔我们有话好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人,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看着曲河不断眨巴着眼睛,风隙痕嘴角直抽搐。

这妮子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风隙痕轻咳两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考虑考虑。”

“小姐,行走在外还是不要轻信这种人的话为好。”

一旁的侍卫上前耳语,但立刻就被曲河赶了回去。

对于这种事情她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再抄一个月宗规戒律这种事情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曲河也不是真的笨,能够让她真正相信风隙痕的其实是因为对方的实力。

在曲河见过的人中与风隙痕年龄相仿的术师很多,但是能有他这般修为的是少之又少。

如今天下权势能人皆收入神墟殿手中,风隙痕这样的人物若是背后没有支持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而且风隙痕的腰牌质地优良,其中散发出的灵力也确实属于神墟殿。

至于上面为何单单只刻有神墟二字却无任何一官半职,曲河能猜到的恐怕只有可能是宗门内哪位长老收留的外姓弟子。

风隙痕见曲河盯着自己的腰牌直发愣,全然没有之前那股疯癫的样子,心中暗自讶异。

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

风隙痕轻咳两声打断了曲河的思路,随即不动声色的收好腰牌,曲河见状也发觉了自己刚才的目光不太友善,继而又谈论起来。

“话说大叔你修为如此之高,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家伙,也许他的实力比你更强哦!”

“那你倒是说说,我或许会认识。”

风隙痕很清楚,他虽然在修炼上遇到了难题,但他如今修为依然高于很多同龄人,望眼世间能让他佩服的并不多。

但风隙痕扬起的嘴角很快就僵住了。

回忆起几天前林中遇见的那个少年,对方年纪恐怕还不到二十,却能豢养那般恐怖的灵兽,这已经是超越常识的存在了。

一旁的曲河见风隙痕眉头紧蹙,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杀了对方的威风,顿时就来了兴致。

一拍手身子直接越过半个桌面,像是怕被旁人听到。

“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

风隙痕正喝着茶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但当曲河说出那个名字时,风隙痕险些将手里的茶盏丢出去。

“那人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二奇才的风隙痕……”

当听到自己名字时,风隙痕差点没把一口热茶喷到曲河脸上,但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他还是十分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平和。

此前风隙痕并没有告诉曲河自己叫什么,曲河当然也不清楚眼前这人就是她口中的那位天下第二。

不过曲河眼睛倒是尖,看风隙痕的样子就知道对方知道这名字。

虽然那是他自己的名字。

曲河继续侃侃而谈,但话中全是对这个“风隙痕”的抱怨。

被人当着面说自己坏话,风隙痕还只能忍着。

但最让他不解的是自己早年间的名声一直都很好,这些年虽然隐姓埋名但也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行踪。

为何如今多了这么多恶闻?

“我怎么感觉你与这位风隙痕有很大的仇呢?”

风隙痕出言打断,他记得自己只是小时候抱过曲河一次,此后两人再无任何交集,但在对方的话里自己的形象简直和恶鬼无异。

曲河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准备。

“因为那家伙和我有婚约。”

“什么!婚约!”

听到这话的风隙痕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叔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鬼离大人和我爷爷怎么会想要把我这样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许配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

“是是是,确实不应该。”

风隙痕满头黑线,他现在甚至都不敢跟曲河对视,但还是忍不住纠正道:

“不过准确来说人家是三十五岁,不是什么糟老头子,在背后说坏话可不好。”

“怕什么!那家伙再厉害还不是万年老二。”

风隙痕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想法就是立刻冲到师父面前问个清楚!

眼下的情况风隙痕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到了以后恐怕不好收场。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灰衣,脸带白色空相面具的男子走到二人桌前。

“南幽城御镜司司礼,接宗门之令,请二位大人随在下前往无相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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